行医在唐朝 - 分卷阅读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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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直可以凑一席烧尾宴[2]。

    往常太平若见了这一席,早就急不可耐地扑过去了,哪里还什么别的事,但今天,她显然没有往日的兴致。

    “今天这是怎么了?”

    武后挥手屏退侍候一旁的人,偌大的殿顿时只剩母女二人。

    “女儿有一件事想不明白,想请母亲指一二。”

    太平把手藏在背后,面上一副大惑不解的模样:“夫今天教李密的,里有一句‘臣生当陨首,死当结草’,女儿不明白,为什么他死了以后还要编草呢?”

    武后微微一笑,将她揽过怀,正借机给她讲一讲的故事,就已经瞧见她背后的那枚弥勒佛面

    她垂眸沉思片刻,反而向太平伸手:“你今天拿在手里的是什么,怎么藏着不给我看?”

    太平腻歪歪地倚在武后的怀,跟她讲起这面的来历:“这是女儿去年新得到的玩,是一个叫吴议的太医哥哥送给女儿的,当时女儿和弘哥哥走散了,幸好遇到了太医哥哥,才能重回母亲边。”

    武后仔细翻动着这半旧不新的面,心底早已通明透亮,不由微微一笑:“看来今天你不是来问什么是‘结草’的,而是问怎么报面之恩的?”

    太平这才脱她的怀抱,将凌的裙裳一指一指梳正,恭恭敬敬地朝自己的母亲跪

    这是母女之间第二次行跪礼,第一次是杨氏一案,武后要给闯了祸的太平一个教训,而这一次,则是为了另一宗案件。

    武后眉一挑,空落落的怀抱尚存着女儿的温,刚才的温馨气氛却在太平的一席话逐渐冷却来。

    “女儿听闻那位太医哥哥因为夜闯奉医局而大理寺狱,并被冠以毒害弘哥哥的罪名,但女儿认为这样的定罪是很不妥当的。”

    武后略一颔首:“是有些草率,但不至于无理。”

    又低瞧了太平一,心里五味陈杂:“你就是为了救这个人,而向我跪?”

    “不,女儿不是为了救吴议哥哥。”太平抬起,眸闪落着忽明忽暗的烛光,“女儿是为了救母亲。”

    “哦?”武后敛起嘴角的笑意,眉心一动,落淡淡的粉,“为什么这么说?”

    第58章 最后棋

    “就如我是大唐的公主, 而您也是大唐的皇后, 大唐的公主不可以错, 大唐的皇后就更不可以错,否则就会有人替她去错。”

    太平将沈寒山教的话一气倒来。

    “所以,一旦吴议认罪伏诛,那么大家都会猜想, 他到底是替谁错了, 到时候不是不是您的错,天的悠悠众都会把这错的源归结到您的上。所以吴议万万不能有罪, 否则您就会被牵连到其。”

    一响话落, 如一阵和风拂过秋, 在武后见惯风浪的里掀一丝微不可觉的涟漪。

    这瞬间的波澜很快归复为一个平缓的笑容:“我去年听你弘哥哥说,你请求去郿州的时候, 连别人教你的话都背不利索,现在看来,你确实了不少啊。”

    太平面上一红,手指纠上裙带:“这……这也是女儿的想法,女儿相信母亲是不会害弘哥哥的,可只有女儿相信您是没有用的,因为您不仅是我的母亲, 也是天万民的母亲。”

    武后笑地听完她一席话, 半是欣半是惆怅地她的鼻:“这话比前面沈寒山教你的都要有用, 看来, 以后不能小看我的小公主了。”

    “那太医哥哥……”

    武后但抿一个浅淡的笑:“你是我朝最尊贵的公主, 你所想的,当然都能如愿。”

    ——

    张府今夜也有客来。

    菜是一贯的朴素简单,并不因为贵客的到来而格外阔绰些,四荤四素拼赏心悦目的形状,间盛一清淡的茼蒿汤,最养生不过的一席饭。

    连酒都是张起仁亲手酿的寻骨风酒,淡薄的涩味化在清冽的酒香,一倾杯便勾得人咙发

    张文瓘端了酒杯又放叹一气:“昔年李勣将军最喝你这一坛寻骨风酒,如今酒尚在,人却不在了。”

    张起仁知他与李勣素有,昔年李勣朝,张文瓘与另外两位朝臣设宴款待,李勣赠另外两位以佩刀和玉带,却唯独没有送张文瓘任何礼

    当张文瓘问他为什么时,李勣却告诉他,佩刀所代表的毅果决,和玉带所代表的克己奉礼这两品质他都备,而没什么好是他没有的,所以一时无礼可赠。

    此事很快在传开去,不赠言成为了一时的佳话。

    而张文瓘也果然如李勣所预料的那般平步青云,登阁相,辅弼东,更兼执掌大理寺,成为大唐不可或缺的肱之臣。

    一杯酒倒映历历往事,张文瓘望着杯自己苍老的脸,不禁苦笑一声:“我们都老了。”

    张起仁亦凝目沉思,半响,才宽一句:“公不过耳顺之年,以后的日还很。”

    “张公是科圣手,还不知我这把老骨还有几年的寿命吗?”张文瓘自哂一句,“我们都是半个棺材的人了,就是明日要我死,也没什么可惜的。”

    他自伤片刻,才提及今天的来意:“我们是老了,但太殿年仅逾二十,难真的要走到我们这些老骨前面了吗?”

    张起仁望着他的睛,沉重地:“即便拼尽太医署所有能人士的本领,也最多足以续命五年而已。”

    张文瓘掌心一颤,连带酒的面目也猛然晃动片刻,半响,才归于平静。

    “若不是你徒弟徐容明心细,察觉有异,通报于我,我们这些老朽竟然都还被蒙在鼓里!只可惜,就算我们借势扳倒了武后,太若不在了,两败俱残,终不过是便宜了他人。”

    他既不动筷,也不饮酒,齿却已泛苦味:“天不佑太,使他患上不治之症,难真的要我们弃太而拥沛王?”

    数十年的政治经验告诉他,是时候放弃那个比他父亲还要病重的太,去拥立一个新的主,组织一个新的党派了。

    唯有这样才能巩固李唐皇权的地位,使之不被外氏所染指。

    但李弘是他亲看着大的孩,是他了十数年心血浇来的人,从一个蹒跚学步的幼童,到如今誉满天的监国太,其力,远远胜过自己的儿孙。

    他们之间早已超越了权位的关系,成为了朋友、师徒,甚至可以大不韪地说一句他待太,如待自己的亲儿。

    现在要他舍弃病榻上的李弘,而去拥立一个年轻的、健康的李贤,显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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