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医在唐朝 - 分卷阅读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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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又转朝张起仁一拜:“一时片刻恐怕是查不毒之人的,此人手狠毒,防不胜防,只有请张公住在府,再打算了。”

    李勣三朝元老,爵至国公,更是东一党的,于公于私,张起仁都不能拒绝李敬业的请求。

    李敬业为人滴不漏,断不肯落侍亲不孝的名,才将张起仁一行安顿来,又从亲信里挑明心细的六个人,亲自领班守在李勣病榻前面。

    另一,徐容手脚利索,很快就把李勣一日接到的所有事彻查了一遍。

    他忙得一饭也没吃上,一刻也不敢耽搁,先把查到的况回报给李敬业。

    “都没问题?”李敬业把眉一扬,颇为怀疑。

    “是。”徐容也觉得奇怪,“连药渣、药碗、包糕的纸片都一并查过了,老爷吃过的、喝过的、碰过的,通通都没有沾毒。”

    李敬业思忖片刻,又问:“这一午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接近过老爷?”

    徐容摇:“这一午都是王喜守在跟前,我已经查过了,并无可疑之。”

    两人合计一番,还是一无所获。

    不多时便已夜,远远传来厚重低沉的钟声,一弯月悄悄爬上天安城已经到了宵禁时分。

    英国公府依旧灯火灼灼,彻夜通明。

    徐容自一盏摇曳的烛火抬起,睡惺忪地打了个呵欠。

    “断草沾可破肚可断,将军此番毒势如山倒,如果不是吃的被动了手脚,还能从哪里毒呢?”

    他喃喃自语着,无意识地挲着手里的一本半旧不新的,里仍是大惑不解。

    徐容这个师兄的不睡觉,连带吴议也只能陪他一起通宵翻书,在一堆医经古籍里熬红了

    大名鼎鼎的断草,在现代其实还有个更常用、也更温和的名字——雷公藤。

    和避之不及的古人的态度不同,雷公藤在现代风一科的运用还很广泛,吴议对着味利弊兼有的药材并不陌生。

    只不过就像徐容说的,李勣一天到晚都有专人伺候,要怎么才能到悄无声息地给他毒呢?

    他目光从一个个笔画繁多的古文上慢慢移动,突然落定在一行手写的批注上。

    “师兄!”

    徐容早已熬乜斜倦、摇摇坠,被他一嗓吼醒,差没从凳去。

    “你看。”吴议赶把手里的书卷递给他。

    徐容略扫了两,便看到了方才吴议看到的容,一睡意登时被这几行小字敲散开去。

    他错愕地抬起:“他一介人,怎么可能想得到这样的法?其后肯定有幕后黑手指……”

    正当两人面面相觑的时候,书房的门被人骤然推开。

    徐容意识地厉声:“谁?”

    作者有话要说:

    张博士手把手教你断毒的急抢救,小可记住了吗?穿越必备技能~

    至于断草,其实说法还蛮多的,本文取断草为雷公藤这一说法。

    第18章

    “容小爷,是我。”推门而的是今天被李敬业训斥的那个家仆王喜,他顾不得上才挨的一顿板,跌撞着前来回报,“事了,李顺也毒了!”

    徐容心登时一:“李顺是素日喂养黑猫的那个?”

    王喜还不知他们的猜疑,只恐祸及池鱼:“是啊,那贼不光要害老爷,连咱们这些人都不放过呢!”

    “你去,把那只猫儿拎过来。”

    徐容迅速镇定来,逐字逐句吩咐:“小心些,不要,隔着大布袋过来就是了,我们先去看看李顺。”

    等徐容、吴议二人匆匆赶到人的房间,李顺的尸首早就被一席草垫盖住,凉得半透。

    李敬业负手而立,蹙的眉刀刻般的沟壑。

    徐容揭开垫一瞧,果然见尸七窍血,圈发黑,显然是毒已

    两人的目光一齐落在那双指尖发白的手上,李顺掌心的泡早就破溃开,腥臭的脓来,令人忍不住掩住鼻

    “是断草。”和徐容自己预料的不差分毫,“断草敷在肤上,不半个时辰就能会起泡,我竟然没注意到,他手上早就染了断草的毒!”

    其余人尚云里雾里,便听一阵笃笃的杖声缓缓敲近,拨开夜,慢慢移来。

    张起仁披着件宽大的鹤氅踏门栏,显然是才被这阵动静惊醒,但仍不急不躁,借着徐容揭开帘的手势往里细一瞧,一贯波澜不惊的里闪过一丝惊异。

    徐容忙:“张大人小心,他手心上怕是断草。”说着递上一方叠好的帕

    张起仁隔着一方帕抬起李顺的手,再三确认过,也:“不错,断草用在肌肤,虽可治疗风、疥疮,但不可逾一刻时间,否则就会侵腠理,毒往更。”

    徐容手指一松,那垫,重新掩住李顺那腌臜的尸首。

    “若只是无意碰到,绝不至于这么快毒发亡,更何况大人白天已经演示祛毒之法,他要是无辜被牵涉,肯定会央求大人救他,而不是坐以待毙。”

    他嫌恶地拍拍手,言之意分明。

    “话虽如此。”李敬业不通药理,尚没读师徒二人的意,“李顺今天连爷爷的床铺都没摸到,怎么能把毒到他嘴里呢?”

    “他碰不到的床,可有的东西日日爬在上呢。”徐容冷笑一声,“人不到的事,有些畜生起来就方便多了。”

    “容弟的意思是……”

    不等徐容开解释,门突然传来一片窸窸窣窣的声音,一黑影小箭似的噔一声扎到角落里,后面撵着的人来不及收住脚势,砰的一声响,脑门和墙相亲相地磕了个

    吴议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脑门,替他疼。

    王喜乎乎地站起来,把手里的铁链给徐容:“容小爷,这猫儿爷实在太野,还得您收拾收拾。”

    徐容半气半笑,可怜他的伤,倒也没说什么,一手接过铁链,麻利地往腕上绕过一圈,臂膀一用力,钓鱼似的把那只神气的黑猫从角落里拎起来。

    另一只手飞快地拢上一层袖准地掐住黑猫的后脖颈。

    被扼住后脖颈的黑猫宛如被施了定术,只能虚张声势地瞪着双铜绿的大睛,胡须一颤颤地带两声气不足的喵呜。

    那副又凶又怂的模样看得吴议心底发笑,这猫儿爷也猫仗人势太久了,这会大概还在奇怪,它那群乖乖听话的臣民怎么突然就胆大包天地造反了。

    徐容一手着黑猫的后颈,一手隔着抹布薅了几,往半满的碗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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