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门派的小狼狗惦记我 - 分卷阅读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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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陶颂闻言倒怔了怔:“前辈原是不想修的么?”

    若他有的选,自然是不愿的。喻识扪心自问,他虽生了一副举世罕见的骨,但于修一途上,实非自愿。

    他于幼时见多了修手段,即便在他日后修为渐成之时,那些视生灵于玩的邪术,也依旧让他觉得恶心与痛苦。

    若非喻氏夫妇着意开解关怀,喻识当年是断断不愿意再沾惹术之事的。

    他昔年愿意留在云台修习剑法,并非是对世间大,飞升生之类的事有兴趣,他只是不想离开师父师娘和几位师兄弟。

    可现连他们都不在了,喻识突然想起封弦先前问自己的话,天地苍茫,四海辽阔,如今哪里又是自己的容呢?

    喻识心怅然,但也容不得他自叹自伤。于是他收了这一腔心思,转而问:“那你呢?你又是因为什么修?”

    乎喻识的意料,陶颂竟然也默了默,方:“最开始是自己选的,后来是因为那个人。”

    喻识心起了些微诧异,陶颂这人,瞧着便是依规矩礼法教着大的,再加上庄慎那闭嘴苍生的师父,怎么瞧,都不像是个会被儿女左右的痴

    他终于对陶颂里的那人起了些微好奇:“那人的事,你日后若是愿意说,我倒想听一听了。”

    陶颂闻言,竟略微局促地笑了笑:“你听了,千万不要笑话我。”

    喻识十分诚实:“笑话你什么?我还没有过心上人呢。”

    陶颂一脸“你可别逗我了”,挑挑眉:“我不信,仙门里生得好看之人可不少,你这么个人,就对谁没动过心思?就算你没有,也没有旁人对你提过”

    有是有的,还有不少。

    但喻识他二师兄祁尔看他比看儿还严,连正儿八经上云台来提亲的,祁尔一个人就打去过好几十次,更别提什么传信幽会了,谁与喻识多说句话,他都能用刀戳死人家,生怕宝贝师弟被谁家心思歪的拐了去。

    喻识幼年亲疏缘浅,本来在这些事上,便不大开窍,祁尔这么防着护着,索把那一窍也给堵上了,导致喻识对之事的认知,尽数来自于小师弟文漆胡写的话本,一实际经验都没有。

    喻识略微无奈地耸耸肩,又猛然念起陶颂漏的话:“什么叫‘我这么个人‘?我这人怎么了?”

    陶颂不由一阵心虚,稍稍错开他的神,思虑了一遭儿,方抿笑了笑:“起初我是对你印象不好来着,但认识久了,其实你这人吧,除了油腔调、死赖脸、胡说八、招猫逗狗、不务......”

    “好了好了好了。”喻识及时打断了他,生怕自己在听到好话之前,已经冲上去动手了。

    陶颂眨眨睛,瞧见他郁闷的神,又笑了笑,认真:“看人要看大,不应论小节,前辈,你是个值得相和托付的人。”

    怕喻识不信,他又补充了一句:“是真的。陆府这一行凶险,其实能和前辈一起,我临行前真的放心了许多。”

    陶颂浅淡的眸澄澈真挚,喻识看着他的神,一时竟有些怔忪。

    大雨倾盆,木扶疏,这幅景有些莫名的熟悉,似乎在许久之前,他就见过。

    第29章 剑修的旧事

    喻识脑海里浮了一个模糊的影,似乎也是这样的雨夜,暴雨如瀑,枝狼藉,有一个人拽着他衣袖,用颤抖却信任的声音对他说:“你在这里,我就放心了。”

    那似乎是个很瘦弱的少年,衣衫破碎,脸上上全都是血,只有一双睛,亮得像寒夜里的星辰……

    天际遥遥传来一声惊雷,喻识的脑海轰然一声,如炸开一般,剧烈地疼痛了起来。

    他意识地伸手去抓陶颂,却抓了个空。

    “……陶颂?”喻识狠狠住额角,勉睁开睛,却看到周遭的景象完全变了。

    瓢泼大雨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暮傍晚的风,地扑在人的面上,天际云霭霭,勾远山秀致的廓,漫山遍野的芍药在柔和的霞光里,妍丽而烂漫地盛开着。

    这幅景象太熟悉了……熟悉到让喻识来不及念咒醒神,顷刻间便潸然泪

    这是云台的后山,是他大的地方。

    喻识初初活过来的那些年,整夜整夜都梦见师兄弟惨死的模样,却没有一次梦到过云台的日

    有些失去的东西太让人怀念,以至于他本不敢去碰,不敢去回想。

    往昔的记忆如般扑天盖地地涌上来,喻识的双手抑制不住地颤抖,却不听使唤似的,怔在了原地。

    这素日的景正活生生地重现在他前,喻识明知这是法术造的幻境,却一丝一毫也不愿意清醒。

    正在愣神之时,肩上突然被人重重拍了一,一个无比相熟的声音大喇喇地在他耳畔响起:“我可算找到你了,六师兄,你一个人在这儿什么呢?”

    文漆绕到他面前,伸手在他前晃了晃,又好奇地往远瞅了一:“你愣在这儿看什么呢?你不是练剑去了么,怎么在这儿?师父找你半日了,快跟我回去。”

    这轻快的语调太久没有听过,喻识念起归墟文漆临终前的惨烈状,泪刷一就铺了满脸。

    文漆回着意瞧了两喻识,起了些忧心,又愈发地莫名其妙:“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他浑摸了一遍找帕,喻识满心酸楚夹杂着满心悦,一时又喜又悲,胡抹了抹泪,哽了半晌才低声:“是我见到你没事,兴坏了。”

    文漆一脸地不明所以,片刻之后才嫌弃:“……瞎说什么胡话呢?练剑练傻了?”

    他一把伸手拽住喻识:“快走,扶风山的人还等着,赶快客完,还能早吃饭。”

    喻识由他拉着走,行几步,文漆又突然停,凑近拿袖仔细了他的脸,却不满:“一个人跑来这里哭什么?有什么事不能和我们说么?家里五个师兄不够你哭的?”

    喻识眶又一酸,却扬扬脸止住了,默了一会儿,才张了张,笑笑:“我就是……我没什么事,真的。”

    文漆半信半疑了片刻,方:“没事你可别哭了。”

    见喻识,文漆才咽了一分担心,嘟囔:“平白无故地哭什么?让大师兄看见了,肯定又得以为我欺负你,我明明十岁以后就没和你打过架了,他还每……”

    喻识不由想起一些年幼时的事,心里酸楚散了些,又浮起些许意与安定。

    虽然脑海里尚留一丝理智,却抑制不住沉溺此间的一腔愉。若这一切都是真的,那该有多好?

    喻识这个念一起,心猛然咯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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