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些人后来都被他揍得说不
话来了。
如果换作其他任何一个人来教育他，他都会让那人后悔自己有那么一张嘴。但现在教育他的人是娘亲……顾薄踮起脚，用颤抖的小胖胳膊
抱住谢亦舒。
他有一
，他等这一天等太久了的
觉。
浑
的戾气化成
气。
谢亦舒抱着怀里颤抖的小胖
，不知
自己是不是把话说得太过了。
方遇和沈定也在，他或许应该找一个无人的时候跟顾薄提这件事？
顾薄毕竟是个大人了，是他没考虑到这些。
谢亦舒不知所措之际，001的声音在他脑海
响起：“更新支线任务完成
度：15％。”
“重大突破，宿主，不愧是你。请继续努力，争取圆满完成此次任务！”
☆、第121章 第121章
第121章
听到001更新的度, 谢亦舒愣了一
，无意识拍了拍怀里小胖的背，耳边响起顾薄
声气的小音：“阿爸说什么, 小薄就
什么。”
小胖薄抱住谢亦舒：“小薄都听阿爸的。”
谢亦舒有些迟疑：“那我们先去写歉帖……”
歉对很多位
权重者来说是件难事。说实话，谢亦舒也想象不顾薄向一群被他视为蝼蚁的人歉。
“不教，父之过”，谢亦舒本来只是想让顾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歉这事
, 要是顾薄拉不脸, 那就由他去。该歉的歉，该赔偿的赔偿。
毕竟是自家孩给人家添麻烦了。
却没想到顾薄很
脆：“好。”
谢亦舒停顿了一，试探：“然后再登门歉……”
幼童的小胖手握不住大人的整只手，顾薄只能攥住谢亦舒的两
手指，像是攥着自己所剩无几的最重要的珍宝, 生怕一松手就会消失不见一样。
顾薄
小胖脸：“好。”
他扭
看向方遇：“方叔，帮我准备纸笔。”
顿了顿, 抬起小胖脸看谢亦舒, 仗着自己现在是幼童的模样，撒
般晃了晃谢亦舒的胳膊：“小薄写歉帖，阿爸帮小薄磨墨好不好？”
方遇和沈定见惯了顾薄残
暴戾的样，哪怕顾薄变成了小时的模样, 也有些代
不了, 搓着手臂飞快退屋, 去给顾薄拿纸笔。
谢亦舒反倒更习惯儿现在的样, 笑着答应：“好。”
纸笔很快备好。
谢亦舒挽袖给顾薄磨墨。顾薄仍是五岁的模样，用
乎乎的小手抓着笔，
谢亦舒教的给各大宗门写歉帖，告诉他们他今日会亲自登门歉。
谢亦舒看着顾薄嘟着小胖脸，认真写字的模样，忍不住就想起前些天教啵崽给他的小伙伴们写邀请函的时候。
太像了。
虽然时空不同，但到底是同一个人。
谢亦舒边磨墨边发呆，手里的动作一一慢了来。
顾薄运笔顿了顿，抬看向谢亦舒。
谢亦舒毫无察觉，他想到啵崽不小心把墨甩到小执脸上，手忙脚
替小执
，结果越越
的那一幕，嘴角忍不住向上翘了翘。
又在想那个叫“啵崽”的。
顾薄放笔，小胖脸面无表，拿起刚写好的信笺，拧
拧团成了一团。
谢亦舒回过神：“怎么了？”
“没什么。”顾薄解开印，在谢亦舒面前变回了原本的样，找了个理由，“手小不好握笔，写来的字丑。”
谢亦舒不疑有他。
顾薄看到娘亲
里又只有他一个了，心好了起来。修
有力的手也的确比小胖手更适合握笔，字写得更
畅锋利，也更快。
顾薄很快就写完最后一张歉帖，满意地放笔，发现娘亲正在看他刚写好的那一叠，心里突然涌起一奇异的觉。又愉快又张，像是刚写好作业的幼童在等老先生批阅。
顾薄对自己的字还是自信的，只是轻叩书案的指尖还是透
了那么一张：“阿爸，这样写可以吗？”
谢亦舒看着歉帖上桀骜不驯的几行大字，沉默了。
啵崽平时的字就写得很大。但好在工整，一笔一划都写得很认真。
顾薄的字来得更大，笔时有力，收笔时净利落。笔锋似利刀，每个字都带着一
张扬跋扈的意味。
歉帖上明明写的是“近日将亲自登门歉”，搭
顾薄的字，一看过去反倒像是在说“近日将亲自上门取诸君
命”。
谢亦舒本来想着让儿自己来写会显得更诚恳。
但现在看来，可能还是由他代笔来得效果更好。
“小薄……”
“嗯？”
谢亦舒想说“阿爸重新帮你写一份吧”，但看着儿小狗般等夸奖的神，这话又说不
。只能拍拍顾薄的：“很好！”
顾薄浅浅勾了勾嘴角。
谢亦舒看着顾薄终于了冷笑、嗤笑以外的笑容，有些欣
，但低看看手里的歉帖，又有些疼。
他觉得自己可能因为纵容儿而走上了一条难路。
***
谢亦舒的直觉是对的。
他在纠正顾薄的错误时，没有考虑到理想与现实的差距。
谢亦舒想象的登门歉，是轻叩三宗派大门。向守门的外门弟告知来意，由对方将他们的到来通报给掌门或副掌门。
他们会被带去用来会客的堂厅。对方宗派的掌门会在那里接待他们。这个时候由顾薄上前鞠躬歉，在对方表示接受歉后，他们将坐，一派和睦地讨论赔偿等相关事宜。
而顾薄带着他直接破了人家宗门的防御阵法。
看着面如临大敌、自阵脚的黑压压人群，谢亦舒一气差没
过来。
顾薄扯了扯他的袖，小声歉：“对不起阿爸，我习惯了这样来，刚刚一时没改得过来。”
他刚刚其实还差砸人家一座山，通知他们他来了。但想到他今天是来歉的，
生生偏了剑，只削掉了人家小半个山。
不过那个时候他们还在空，阿爸应该没注意到。
顾薄小心翼翼地瞥了谢亦舒一。
看到儿削掉半个山，但也不知能说什么的谢亦舒：“……没事。”
谢亦舒低看看脚黑压压的人群，觉得顾薄应该不乐意在这么多人面前歉。他们的“登门”已经有些偏离轨了，“歉”这一步不能再差错。
“小薄，你过会儿可以先表明来意，让他们的人先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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