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智商跟不上，
力可好得很，回去就叫你领教领教。”
“其实并不复杂，”严昭著看着沈用晦，这话是解释给他听的，“我跟你说过，我们宿舍四人，曾经一起创业，
了个游戏类的app，你还记得吗？”
沈用晦颔首，虽然他不明白这和目前的话题有什么关系。
“那个游戏的名字，叫‘小宇宙’。说起来好笑，我是个半路
家的，加
纯粹是为了好玩，至于阿寒他们三人，也并不是为了赚钱、或功成名就这类的理由，才搞这个项目。”
“那是为什么？”沈用晦
合地问。
“为了一个想法。”
“想法？”
“是……小四偶然提的奇思妙想，阿寒很
兴趣，他们一拍即合。”严昭著缓缓说
，“这个app是这样的：每个注册用
，都是元宇宙
的一方小宇宙，小宇宙之间以黑
白连接，每一个用都可以通过黑白来丢弃或获得其他宇宙的
质，借由这些质，用可以布置自己宇宙的星球，不同元素组合的星球会有不同作用……人们可以邀请好友到自己的宇宙客，也可以偷偷潜别人的星球一些互动，或者只是在黑白漂
，走到哪里算哪里……”
“乍一看，这像个建设经营类的游戏，但我们更希望把它打造成一个社
类的游戏，这涉及到一些其他设定，但不重要，重要的是……是这个理念。”
“小宇宙的理念吗。”沈用晦问。
“我们把它称为……泡沫迷
。这就是，这就是所谓的我们的假想，如果昆汀从康衡那里得知我们的想法，那他得到的一定是这个。”
“这要是在一年之前，我一定会告诉你，这个想法有多么天
行空，多么不着边际，但现在……我打算好好跟你描述一
，这个看似不靠谱的奇思妙想。”
沈用晦洗耳恭听。
“宇宙存在两
奇特的天，黑和白。通俗来讲，黑引力极大，所有靠近的质都会被它
，连光都无法逃逸。白的
质截然相反，它无时无刻不在向外
发质。”
“设想一，如果白是存在的，那么它发的质从何而来？黑只
不，白只不，前者可以解释，后者却是凭空造的神迹，这是不可能的，这些发质一定有来源。不如大胆假设，这个来源就是黑，黑收的质，经由时空虫转移，在白发了来。”
“推论到了这里，都是基于假设而形成的，至于后面的想法，更连推论都称不上，只是我们四个自娱自乐的幻想而已。我们幻想了一，如果黑和白之间的确存在一条时空虫，它非得是架设在宇宙的吗？如果它架设在宇宙和另外一个宇宙之间，会不会更加有趣？”
沈用晦了悟，“这就是所谓的泡沫迷。”
“没错。”
严昭著举起手来，双掌张开，缓缓向上捧起，将一副前所未见的宇宙图景捧在了众人面前。
“元宇宙是一锅沸腾的
，小宇宙便是当的气泡，每一个宇宙气泡上，都
着无数的虫
，这些以黑为
，以另一个宇宙的白为，连接两个宇宙，不断在宇宙间行着质换。无数的宇宙气泡产生、上浮、破灭，虫也随之错纵横，纠缠不分，形成一个
大的泡沫迷。”
“很巧合的是，这
理论恰好能解释宇宙膨胀之谜，那就是因为，我们所在的宇宙是一个新兴不久的婴儿宇宙，还在‘上浮’的过程，白数量远大于黑数量，所以获得的质比失去的质要多，积也在不断壮大。等壮大到一定地步，白就会相继蒸发，之后
到黑……”
刹那间，沈用晦脑闪过一个想法，“或许会有那么一天，宇宙所有的白黑，全
都蒸发了……”
车
气氛，陷诡异的静默。
只有齐东晁仍不明白，他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开问，“excuse me？诸位大佬介不介意照顾一我这个智障儿童，把话说明白一
？”
寒：“老严解释过寂理论的，你不记得了吗？”
齐东晁：“不好意思，我智障的程度可能比你们想象的还
一。”
“没什么，这本
就过于匪夷所思。”沈用晦说，“在泡沫迷的假想，一旦某宇宙的黑白全消失，这片宇宙就关闭了与外界的质换通，彻底封闭起来。”
一瞬间，齐东晁寒
倒竖。
他叫：“封闭系统的熵永不减少！”
这就是寂的开始。
那些事是同时发生的：量自发从
往低淌。井然有序地排布成宏观质的微粒开始解离、分散。一切事，都在往趋于混
和平均的方向发展。而
据那条绝望的熵增定律，一旦系统封闭，这个过程就永不可逆了。
最终，宇宙的温差消失了，温度相同，小到不可拆解的粒
绝对均匀地分布在每一个角落，一切宏观的微观的连续的量的运动，全停止了。
宇宙或许会陷永恒的寂静，或许会被撕裂、彻底毁灭。
像浮上来的泡沫一样，一些苟在碗
瑟瑟发抖，另一些“噗”一碎了。
齐东晁想明白了，如坠冰窟。他是个不信命的人，如今这“不信”已几近粉碎，这世上是真正存在“命运”这东西的，现在他懂了。
这“命运”，并不是谁谁谁遭了避不开的难，某某某了不得已的事，它不是红尘的悲
离合，不是智慧动矫
的互动。人间事不如意者十有八九，其最最最最大那桩，依旧脱不开“人间事”的范畴，相比起真正的命运，那是何其渺小……或者说微观的。
真正的“命运”是什么？如果把熵增定律好生用人话翻译来，它是可以这么表述的：一切繁华必定湮灭。这难不是命运吗？
请注意，这不是一个故作文艺、无病
的句，而是一句断言，是一条科学推理。
理学千
万绪、千丝万缕、千方万向……不论顺着哪个方向走，一路上都会抓住无数定律、公式，它们简洁明快，带有无与
比的韵律和惊心动魄的
丽，它们就是命运，一条条一件件，都是宇宙间不可违逆的命运。理学就是命运。
……
——上述，来自大晁同学杞人忧天的脑小剧场。
瘆人的寒意
透了四肢百骸，他仿佛觉得自己正在坠落、坠落、坠落……
寒在他
前使劲儿挥手，“你丫给我醒醒，齐东晁，你开着车呢！”
“啊！”齐东晁一个激灵，恐怖的坠落戛然而止，然后他就从后视镜里看到，一车人都在无语地望着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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