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意令严昭著相信甚至近乎笃定：
座位=培养基，培养基=地球人。
*
“严昭著！”
“严严？”
严昭著的目光重新聚焦，他发现沈用晦板着自己的肩膀，正在关切地看着自己，那双幽黑的瞳仁里，浮现
少有的忧虑。
严昭著伸手，抚平他的额
。
封笑笑站在旁边问
：“所以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就别卖关
了。”
“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严昭著说，“它的意思是……”
封笑笑急了，“？？？你倒是说呀。”
严昭著说：“人间炼狱。”
封笑笑一呆，“什么？”
“没什么。”严昭著选择结束话题。
封笑笑还想再问，但他避而不答，抱住沈用晦的胳膊，把他拉到旁边坐
来。
由于发光飞蚁死了个
净，众人为省电也没开手电筒，
里再度恢复了黑暗。
四漆黑的环境里，严昭著静悄悄地把脑袋埋在沈用晦怀里。
沈用晦意识到他需要安静，便不去打扰，只默默地抱着他，力所能及地付一些温
。
有那么几秒钟的时间，严昭著试图放空大脑，但思绪总是不由自主地升起来，并自动自发地在他脑
理顺。
星球劫的说法，到底是真是假？是现有丧尸再有源石培养基，还是丧尸的现本
就是为了研制源石？
人类自己培养晶
，和
级文明在地球培养晶，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
在人类，这叫
“迫害同类”。
在级文明，这叫……谁知叫什么呢？或许是正常的资源开发，或许是普通的生产活动，又或许……只是养
罢了。
他突然记起几天前，封笑笑说过的那句话。
“但我越来越明白一个理，地狱是没有极致的。”
现在，他也明白了。
“当你以为
前经历的一切已经足够恐怖，可是永远有更恐怖的东西，在后面等着你。”
*
封笑笑依旧对那个问题好奇得很，严昭著总是回避，让她气得直骂“过河拆桥”。
严昭著只是不愿意把一个未经证实的、如此荒谬的猜测，冒然说给其他人听。
蚁群彻底死光之后，挖来的数百颗七级晶，全
归了严昭著。一来蚁群本就是被他解决的，二来他救了全队，大家没心思也不敢反对。
蚂蚁这个
族，即使成了变异生
，也是
于
链底端的。说
它们只是在成群结队，单
实力依旧低弱，因此严昭著和沈用晦才能合力，消灭那只七级的蚁。
它们的晶也实在小得可怜，正常鸽大小的晶，到它们这里，只有绿豆大小，不仔细扒拉，连看都看不见。
可不
怎么说，七级终归是七级。
在四级异能者都稀缺的时候，数百颗七级晶，那是怎样一概念？
收晶只是一个小
曲，队伍重新整顿完毕后，重戏终于姗姗来迟。
封笑笑决定，带人去探索环形走廊的各个小房间，先把这外围的
况探清楚，再谈
第二门的事。
结果，这次的探索无比顺利。他们轻而易举地
各条走廊，轻而易举地打开每一扇房间门，轻而易举地发现，这里面什么都没有。
——不，还是有东西的。
走某个小房间里，沈用晦摸到墙
上的晶孔，
了一颗一级晶去。
霎时间，墙散发亮白
的柔光，照亮了整个房间。
大家看到墙把晶裹去的场景，都显得很惊讶，只有封笑笑比较淡定。她走过去摸了摸墙，原本存在晶孔的地方，随着晶的没，已经变成了一片平
。
“会、会动的金属？”有人叫。
“这个叫
金。”封笑笑说，“他们是固态，但是能像
一样动，而且还会变形。”
“好厉害。老大你怎么知的？”
“猜的。”封笑笑说。
“呃……”
封笑笑对手人的无语不以为然，那些话本来就是说给严昭著听的，只要严昭著听懂了就可以。
“这一片区域没有危险。”严昭著用
神力检查了一。
“好。”封笑笑现在很信任他的能力，“大家散开，各自搜索走廊里的房间，把能搬动的东西全搬来。”
后面人散开之后，封笑笑并没有急着离开，她走房间里，从左到右把墙摸了一遍。
这个房间不过十平米左右，上左右都是调统一的金属墙，房间里空空
，几乎什么都没有——除了几个散落在地上的金属盒。
封笑笑捡起其一个盒，摸一颗晶在上面摆
一番。她起退后几步，小巧的金属立方被放在原地，突然开始变形。
它先是膨胀、拉伸，积逐渐变大，表面开始现
纹……渐渐的，居然变成了一张床的样！
“这就是金。”封笑笑说，“是这个文明最常使用的一材料。从遗迹里土的许多东西，基本是可以像这样变形的。包括最厉害的运输工
，也能折叠或者收缩起来，变成方便携带的小东西。”
她把散落在地上的其他小金属块展开。它们默认展开的形状，实在是奇形怪状，好在可以通过
钮给指令，把它们重新编排成需要的形状。
不止这一个房间，在许多其他的房间里，也发现了为数不少遗落的金属块。当然也有一些大件东西，多半是没有折叠的，或是用其他材料制成、不能折叠的。
封笑笑简单讲解了一，用于衣住行的普通工，基本都可以折叠。一些看不用途、或是不用于日常生活的工，则是大件大件，不能折叠的。
这也是在上一个遗迹，他们没有见到这金属块的原因。上一个遗迹实际是个研究所，而这里，很明显是聚居区。
随后，他们商量一番，封笑笑带一队、严昭著带一队，分两反向，沿路探索。
环形走廊的半径大得离谱，两队人走了整整一天，都没碰面。
严昭著
据走廊的方向，判断他们已经走了四分之一的路程，加上封笑笑的另外四分之一，明天再走一天，大概就能碰面。
晚上，大家索
自己挑房间住了来。
*
房间里，柔和明亮的灯，突然暗了去。
严昭著抬起来，“怎么回事？”
“能量用完了。”沈用晦说着，把重新现在墙上的废弃晶抠来，一颗二级的。
“刚刚你用的是一级晶？”
“嗯，最普通的一级晶。”沈用晦说。异能者晶里包
的能量，要比丧尸晶稍微多一
。
“只支撑了五个小时。”严昭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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