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陵娥记 - 分卷阅读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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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锅扔掉,继而说,玉金少爷,先别叫爹,孟某承受不起,咱们说说这婚事,小女尚且年幼,承侍奉尽孝,还需十年,不宜婚嫁,况且自古谈婚论嫁,三媒六聘,莫说我家未曾请媒,便是你家也没有,这名不正言不顺,如何作数,且此事须得父母同意,你这捧块聘礼,我爹的怎能同意。

    白玉金被他说的乎乎,不大明白,却觉得好似有些理,嗫嚅几声,不知如何应答,就见孟华年修五指一伸,挥手住他,继续说,再说你家,正着白事,你,须得守孝三年,若是执意娶我女儿,也得三年后带着媒人聘礼再来商议,是也不是,如今你还是快快回家去,给你爹守灵殡要

    白玉金听他说的句句在理,不由自主,继而又摇了摇,哭,我爹爹病的起不来,他们说冲喜才好哩,若是三年后再娶,我爹爹又要苦痛三年。

    孟华年一听,登时愣住,本想方才一番话唬住这傻小,不曾想叫人家把自己说蒙了,不由得怔怔然说,玉金少爷,你爹爹已经去了。

    白玉金奇,我爹爹去了哪里,走前我还看他,在木盒里睡的香。

    孟华年方觉在何,无奈说,玉金少爷,你爹爹已然驾鹤西归,冲喜也无用了。

    白玉金瞪大了双目,茫然问,你莫诓我,我是见过白鹤的,那么小一只,我爹爹如何驾着。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说了半晌,白玉金才大明白自己爹是要埋在土里了,却还问着什么时候可以来,孟华年不忍心与他说尸腐败等事,双手捂住脑袋,叹一声,胡老爷听的想笑又想哭,看这白少爷着实可怜,小声哄,白少爷,你爹爹死了,还需你回去给爹爹扶灵摔盆,莫落个无送终哇。

    白玉金却是问,扶灵摔盆,我爹爹的病便好啦。

    胡老爷无奈地摇摇,白玉金登时泪如泉涌,扑在孟华年上,说,爹爹,我听明白啦,驾鹤殡,扶灵摔盆,埋土烧纸,这么多法,要一个个试来,还是冲喜快些罢。

    孟华年听了前半句,双目生一丝希望,听罢后半句,话也不愿说,捂着脑袋往车里躲,瞧着庄青山正压制着那迫不及待想过门的小星,不由得将脑袋埋庄青山怀,小声叹,青山,我怕是不用了,这事还需你来。

    庄青山微一沉,说,这次来,只带了胡老爷和乔三,那乔三也不知何时回来,倒叫白家少爷抢了先,剩翠片,更是不能与个傻,如今这人送不走,只得好好养着,左右乔三的位来,便叫白少爷先了他的名儿城,待办完了事儿,咱们再给他送回家,为今之计,索好言好语哄着他,待送回白家,叫他家里人烦恼去。

    孟华年一听,脸在他怀蹭了蹭,小声哭,你拿主意。

    番外 

    9.

    一行人无奈带着白玉金关,哄着这少爷说回了乡再办婚事,白玉金和孟霜霜都是喜万分,手拉手不愿分开,看的孟华年颇为气馁,暗忖自己这姑娘莫不会也是个傻的。

    清州繁华,路宽阔,街市闹,自是大理国所不能比,一路的玩意儿吃,瞧的孟霜霜,要了银丝糖桂糕,又贪藕饼炸馓,自己手里举着银香球和太平鼓,只顾张嘴要庄青山喂了一路。

    白玉金在旁看的馋,可上一个铜板也无,只能地看霜霜吃,往肚里咽,亏得庄青山想起这也是个小孩,后来样样买了双份,白玉金才不好意思地收了,红着脸儿眨着大睛,摸着小玩意儿很是珍惜,看的庄青山心唏嘘,想这样貌家,若是个脑通透的,该是个多好的孩

    晚饭是选在清州最好的酒楼盛兴居,孟家的叔叔早就等在那里,与孟华年携手相谈,老泪纵横。

    自当年孟家与南王一事,族人心惶惶,幸亏孟华年手通天,请皇榜,这才免了灭族之难。

    孟华年听他夸赞,心更是难过,瞧着自己这叔叔已是发斑白,老,那时自己一刀没了命,也不曾想过这些族辈当年落得个什么场,必是叫自己坑害惨了。

    席间说起那新任的互市监戚监司,孟家叔叔也颇为无奈,往日里多少些银,便保得一年顺遂,只因这银年前都叫上一任监司卷了,新来的监司又狮大开的货品尽数积压,便是免不了再打一番,一些小门小,索都弃了,孟家这批新茶数额庞大,货又贵,着例也要好大一笔银,又怕那互市监得了甜,次次敲一笔竹杠,这关的买卖,日后便是不得了。

    众人正商议着,就见一小厮来与那孟家叔叔耳语几句,这老人家顿时喜笑颜开,打发那小厮去通报,才与孟华年庄青山说,今儿可是巧了,我在这清州数年,识得些府衙里的人,不得互市监,但那互市监权柄大,品阶却小,见着清州知府的官儿,总要给几分颜面,我与那知府手张县丞有些,原就是想请他从调停,前几日便送了好些礼银钱去,他尽数收了,也应承来,如今张县丞也在盛兴居与几个同僚吃酒,咱们现过去见一见,多认识些官儿,定将此事办的稳妥。

    孟华年和庄青山连连称是,打发胡老爷和雪翠片看住白少爷孟霜霜,又备了些银票见面礼,这才跟着孟家叔叔离席而去。

    楼灯纱红帐,歌舞迷醉,游鱼,琵琶声声不断。

    那孟家叔叔一路走着,将这张县丞的事儿又说了个大概,原是当年太平第一年的探郎,奈何友不慎,陷党争,惹了皇上盛怒,扔到这偏远之地来了个八品县丞,满腹诗才是真,郁郁不得志也是真。

    孟华年听罢,小声叹息,堂堂探郎,竟是知府也没得,沦落到个佐官,更是明白一会恭维起来,须得避重就轻。

    又听孟家叔叔说这人祖籍原也是南乡,庄青山忽然心里一咯噔,不停地,抢上几步,问,这张县丞如何称呼。

    孟家叔叔说,是唤野的,难不成家识得此人。

    庄青山一听,放了心,吁一气,摇摇,不识得不识得,咱们南乡的才俊甚多,可惜当年无缘相见。

    孟华年见庄青山如此,知他担心什么,应付着叔叔,侧脸冲他微微一笑,也是想起当年那些荒唐事,颇有些无赖模样,雪白面容映了红纱,皆是旖旎,看的庄青山心,嘈杂声红了脸,这才扶着老叔叔向前去。

    三人了厢房,只见孟家小厮已是等在那里,另有两个挎着官刀的人在外厢吃酒,孟家老叔叔与那二人寒暄几句,得知张县丞与典史等三人正在里厢,这才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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