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今天兄长黑化了吗 - 分卷阅读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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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等大事自然还是早膳。

    妙芜这正值十五.六岁的年纪,吃得最多,饿得最快。才到了三娘院门,她便恍然觉着听到了肚咕咕叫的声音。

    她和父亲一起厅,便见家主谢涟落于上座,冷着一张脸,摆开金刀大的架势,宛如庙里冷心冷面,面目威严的张飞像,只差一把络腮胡,便能扮个九成九的相似。

    谢三爷坐于家主右手侧,次之是谢荀。三娘坐于家主对面,左手侧的两个位置,想来便是留给他们父女俩的了。

    谢泫带着她落座,三娘拉过她的手,让她靠着自己坐,又细打量她脸,见她被罚跪了一夜,脸上却无倦,一张小脸晶莹玉透,白浅浅的粉,心难免惊异。只是碍于有旁人在场,不好细问。

    三娘给她盛了一碗乎乎的梗米粥,笑:“既然人都到了,咱们便开始用膳吧。”

    说着招过侍立的几个小丫鬟,吩咐她们去把灶上温着的饭菜端上来。

    妙芜往日里不是和三娘一起用膳,便是关上房门和院里的小丫一起,还从未遇上三房人一起用膳的场面。来时路上她便想着,有家主在场,场面会不会很严肃,规矩会不会很多——比如家规里就规定了“不言,无求饱”什么的。

    孰料真坐到一个桌上了,才发现并不是那么回事儿。想来多半是因为自家人吃饭,不讲究那许多规矩。

    席上谢涟率先开:“植,你这趟和棣华去,可有收获?”

    棣华便是原主兄谢谨的表字,这个妙芜还是知的。

    谢泫:“此趟去,先去金陵探查了兄代的旧事。恰逢金陵故友言说,白山一带了太岁,有起死回生之效,我和棣华前往搜寻,幸有所获。只因归途之听闻了阿芜的事,我这才改走陆路,快加鞭先行赶回。”

    “现那太岁由棣华押送,不几日,便能到姑苏了。”谢泫说到这里,看向妙芜,微微笑:“阿芜,你的睛可以治了。”

    谢荀闻言手上动作一顿,掀起看了妙芜一

    谢泫一这个消息,桌上几个辈都大。虽说谢家是仙门世家,不讲究闾阎瓦舍间的那些规矩,但毕竟为女儿家,坏了睛,总归多有不便,远的不说,于姻缘一途上便要比旁人艰难许多。

    谢涟摸了摸颌不存在的胡,简短地总结:“如此甚好。”

    又说,“之前蛛妖一事,都是琢玉混账,我已狠狠罚过他了。”

    谢泫:“琢玉是我看着大的,他的我了解。若非阿芜非要一介妇孺,琢玉也不至误伤了她。我知兄阿芜,只是阿芜也大了,兄如此偏袒于她,反而不好。”

    妙芜虽知这些混账事跟自己没有半关系,但听到谢泫的话,脸上却也不由了起来,一时间倒恍惚觉得,这些混账事还真是自己的,实在是羞愧羞愧。

    她不自觉地抬偷偷望向谢荀那边,孰料谢荀也正好向她看来。二人目光乍然相逢,便匆匆移转开去,各自心里都莫名地有些心虚。

    大家正用着饭,忽有一弟匆忙地闯来。

    “秉家主,灵鉴夫人有要事请您相商!”

    谢涟皱起眉,放:“灵鉴夫人所言要事,想必与本命符相关。此事耽搁不得,我先去看看。”

    谢泫要和他一起,却被他,说:“你才归家,好好陪陪女儿。家诸事,有我和三弟便可。”

    言罢,推起谢三爷的椅,也不人乐不乐意,转了个圈便走。

    谢三爷哭笑不得,抗议的声音远远地从厅外传回来:“大哥,你明知灵鉴夫人不待见你,偏要拖我去替你挡刀,有你这么作人兄的么……”

    谢涟说:“闭嘴。”

    那声音便渐渐远了。

    空了两个位置,只剩四人用饭。三娘惯来是以养猪的量来喂妙芜,期间不断地给妙芜夹菜,妙芜睁睁看着好不容易瘪去的盘里又堆起一堆小山,颇有些生无可恋。

    她是比同龄少女能吃了些,但也……没这么能吃吧?

    她把求救的目光投向谢泫。

    三娘行事泼辣,一向是自作主张惯的,最恨有人驳她面。谢泫朝妙芜使了个,表示:为父莫能助。

    妙芜又看向谢荀。少年只顾埋用饭,光从窗棂间漏来,落到他发上,在他发一圈金的光

    她发现谢荀垂首,双肩微颤,似乎是在……憋笑?

    好啊,把你能耐的,幸灾乐祸是吧?

    妙芜心里腾起一把邪火,刷刷两把小盘里的东西都夹到自己碗里。

    一顿饭来,幸不辱命,她总算把三娘夹给她的菜都吃完了,后果就是腹涨得厉害,从三娘这院到祠堂路上打了一路的饱嗝。

    妙芜捂着脸埋轿的靠枕,丢脸。好在是坐轿里,没人瞧见她这蠢样……

    谢泫跟在轿外和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其间说到谢谨从金陵给她带了诸多好玩的事,直将妙芜逗引得向往不已,不得明天一早就能见着这位传说的亲大哥。

    谢荀跟在轿的另一侧,听到少女兴奋而惊喜的声音,眸微暗,继而嘴角牵扯一抹自嘲的笑。心默默地在“小毒”之外,又给妙芜加了个“小没良心”的标签。

    妙芜忽然想起昨日诸位,有一位作姑打扮的似乎针对自己。她不解,便向谢泫询问此事。

    谢泫:“那位老是谢三姑娘的祖母。”

    “谢三姑娘?”

    谢荀的声音忽然响起,少年的声线,清冽洌的,如山间幽涧,凉意袭人。

    “你怕是不记得了吧。六岁那年,你因之争,将这位三堂结冰的清溪渠,害得人烧三日不退,险些烧成傻。”

    妙芜:“……”

    这原主到底还祸害过多少人?

    妙芜抱着靠枕缩起来,忽而觉得,原主这么能招仇恨,能平安到这么大,可真是不容易啊。

    她心不由替谢泫这老父亲掬了一把“当爹又当娘”的辛酸泪。

    谢泫将她送祠堂,早有弟开了祠堂南侧首的规诫轩,备好笔墨纸砚和砖厚的家规,只等妙芜座抄写。

    妙芜先时只觉不用受戒鞭之苦便是逃过一劫,现亲自翻看了家规,顿时只觉前一黑,绝望。

    监督她抄写家规的小弟伸手请:“还请九姑娘开始吧。”

    妙芜心一横,落于座间,拈起一湖笔,心:不就抄书嘛,怕什么。想当年念书的时候,抄作文、抄课文,抄错题,整日里抄得还少吗?

    谢荀立于轩外,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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