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发现她竟然只考了三百多分，连专科都上不了。我当时气坏了，又听班上的同学说她在外面
了很多男朋友，私生活很不检
，还从来不学习，只知
玩。我信了他们的话，狠狠扇了妹妹几
掌，当着所有人的面骂她没有心，对不起我的付
。我哪里会知，我妹妹
三年没能得到我寄过去的一分钱，她的生活费全都被阮叶他们搜刮走了。他们一边心安理得地凌
她，一边在外面撒播她的谣言，说她是一个坏女孩。她生活在那样的环境里，考三百多分算差吗？我怎么能骂她打她？”
说到这里，修音师忽然沉默
来，过了大约一分多钟才继续：“填报志愿那天我很生气，手有些不知轻重，是阮叶拽住我的胳膊，阻止我再打骂
，还帮说了很多好话。我记得我把带走的时候真心实意地对阮叶说了一句谢谢，谢谢这三年以来她对我妹妹的照顾。”
修音师嗓音低哑地笑了，表
却十分惨烈：“你们说讽刺不讽刺？我他妈竟然对害死了我妹妹的畜生说谢谢！我把我妹妹的尊严乃至于生命放在脚底踩。我踩灭了她最后一丝求救的希冀，也踩灭了她活去的勇气。谁没有心？我他妈才没有心！谁该死？阮叶吗？不，我他妈才是最该死的人！”
他狠狠
香烟，然后用指尖把
的烟
掐灭，一双赤红的
布满
沉的恨意。
被炙烤的焦糊味充斥着
仄的空间，令庄禛
不适。宋睿也挪了挪位置，像是有些坐立难安。但他们并未打断修音师，因为对方还有很多事没代清楚。
修音师抱着一了百了的心继续说：“杀王伟的时候我问他——你们为什么要那样对我妹妹？你猜他怎么回答的？”
庄禛嗓音沙哑地问：“他怎么说？”
修音师咬着牙惨笑：“他说——哥，我错了，我真不知她会自杀。我们当时太无聊了，只是想找个人玩玩儿。”
修音师直勾勾地盯着庄禛，问：“玩玩儿？他竟然说只是无聊了想找个人玩玩儿！他们当我妹妹是什么？她是人啊！不是他们的玩
！他们想玩怎么不回去找他们妈玩？畜生还用讲人
吗？啊？！”
金属桌面被修音师捶得凹陷了去，砰砰砰的
响不仅回
在审讯室，也回在众人的心间。那样一番对话是何等的荒诞，又是何等的残忍。
修音师平静来，冷笑：“所以我切了他两
手指，我也无聊了，想找个人玩玩儿。那四个人都是我杀的。”
庄禛瞥了笔录员一，红着眶的笔录员连忙唰唰写了几行字，
心却还是无法平静。
修音师开始坦白案：“我原本不想杀飞，只想录一段视频，他承认当年的事。你们也知，单凭一本日记是不能给那几个畜生定罪的。我妹妹死的时候我就报案了，但是警察跑到阮叶家了解况，也不知阮叶的父母怎么跟他们说的，回来之后他们就拒绝受理这桩案
，还告诉我这本日记不能算是证据，本没有法律效力。后来我问了很多律师，得到的答复也一样。我一个无权无势的小老百姓，哪里有能力替我妹妹伸冤？”
“后来我在电视上看见了飞，就是那个一泽。他竟然红了，名声还特别好听，说是什么优质偶像，你们说讽刺不讽刺？”
修音师又是一阵冷笑，然后才咬着牙说：“一泽有一定的社会影响力，如果拿到他承认罪行的视频，你们警察总该重视吧？总该给我妹妹一个说法吧？我原本只想绑走他，带到一个安静的地方审一审，再把他放了。我
好了相应的准备，然后就跟着他上了天台。”
修音师珠更红了几分，语气满带仇恨：“我原本没想杀他，但是在对质的时候，他很不以为然地跟我说，就算我把当年的事公布去，对他也造成不了任何影响，他可以买通记者和
军，把我妹妹的名声搞臭，发布她的照片和视频，把她塑造成一个见钱开的烂女。反正以前的很多同学都知我妹妹的私生活不检，接受采访的时候，他们有大把的黑料可以放。没有人会相信我，他们只会说那本日记本是我伪造的，目的是为了敲诈勒索，我妹妹的死是她活该，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飞是明星，他就有这样的影响力，网上总有一些傻会相信他的话，相信那些
造的所谓‘事实真相’。他们只知跟风，对我妹妹的死毫不关心。”
修音师又向庄禛索要了一香烟，一边猛一边冷笑：“我也算是半个圈里人，当然知飞说的是对的，一旦舆论节奏被带起来，我妹妹即便死了也会被那些人挖来鞭尸。所以当时我气急了，浑
都开始发抖，脑也不能想了。当我回过神的时候，飞已经被我推去了。”
听到这段话，坐在监听室的小李急了，对着蓝牙耳机说：“队
，你问问他是怎么上的天台，为什么监控没拍到。我检查了很多遍，可以百分百确定监控视频没有人为剪辑的痕迹。”
庄禛便
嘴问了一句。
修音师摇
：“复仇的事，我整整计划了三年，自然早有准备。上天台的时候我穿着胶鞋、
着手
和发，所以现场不会有我留的痕迹。我工作能力突，又兼任这栋楼的检修师，楼里的监控设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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