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藏jiao(重生) - 分卷阅读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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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王满载而归,柴灵芜则被留在了帝京城

    老王爷心里一个百个不放心,临走前嘱咐了她一大车话。

    柴灵芜却心大得,一想到从今往后都可同扶微待在一块,爹爹还没发打搅,她心里就跟沁了似的,嫌他啰嗦,不得他赶走。

    老王爷气得眉飞,直骂她没良心,可心里到底疼,拉着扶微说了一晚上话,得了他的保证,方才叹气回云南去。

    拿人手,吃人嘴短,况且这回宝贝女儿还被人攥在手里,老王爷刚一到地方,就不停蹄地召集府上幕僚,不两日就抓到武英候勾结云南缙绅地主,隐田漏税,侵占额田的把柄,写成奏疏,狠狠向上参了一本。

    倘若真要细细掰扯,这事在官员并不足为奇。

    可武英候而今是朝廷的刺,这小辫就被放大数倍,加之他从前就劣迹斑斑,是以折刚一送回帝京,停职狱的罚便接踵而至。

    王太妃尚还缠绵病榻,王芍又被禁足,王家境本就艰难,这回武英候再一倒台,王家瞬间分崩离析,摧枯拉朽般,一发不可收拾。朝廷但凡同这“王”字沾亲带故的,一个都逃不了。

    明人都瞧得,这回王家是当真无力回天。

    偏生她王二夫人不信邪,得知顾慈怀,带上滋补品,腆着脸求见,想为除夕宴上的事同她歉。

    顾慈只推脱说,连人带礼一块都送了去。她如今的第一要务,就是养胎,外事务一概与她无关。

    大约是因为这从娘胎里带来的弱症,顾慈这胎怀得十分艰辛,才回没两日,就吐得厉害。

    东小厨房都快把御膳菜谱上的菜肴都了个遍,没用就是没用,顾慈还是吃什么就吐什么。

    戚北落既担心她,又牵挂孩,几乎把整座太医院都搬来东,专门为她调理,可仍旧收效甚微。

    顾慈的脸一圈圈瘦去,他也跟着吃不好睡不香,白日还是要神去上朝,每多久人就消瘦了一圈。

    可即便如此,他每每朝回来,还是要过来亲自照看顾慈起居,熨帖细致,连云锦和云绣都自叹弗如。

    顾慈动又心疼,是日夜,她早早命人备好,待戚北落从枫昀轩议完事回来,便拉他去沐浴歇息。

    “你就莫要担心我了,我没事的,女怀都会经历这么一遭。我听我娘亲说,她从前怀我和时,吐得比我还厉害,过这阵,还不是照样没事?所以没什么好担心的。”

    一时从位上起起太猛,她脑袋,踉踉跄跄要摔倒。

    好在戚北落反应快,及时将人抱住,一块坐到旁边的榻上,薄抿,仿佛有些生气,“还说自己没事?路都走不稳,还到瞎跑,存心招我心疼?”边说边撩开她衣袖,伸指搭脉。

    多年行军打仗,号脉这事他还是会的。自从上回摁月事的事闹笑话后,他便寻了几本女科相关的医书,自学了

    小姑娘这么弱,就算为了她,自己也得多学些,以备不时之需。女怀后,因质不同,害喜的程度也会不同,这他还是知的,可要严重成她这样......

    戚北落她清瘦的小脸。

    小小的脸只若他掌那么大,从前瘦虽瘦了些,但总能掐来,哪里像现在,只有睛没从前亮,小嘴也不及从前红,虽然还是漂亮得跟仙女儿似的,可这样去不好,一也不好。

    他心如针扎,愧疚难担,搂她,“都怪我不好,把你害成这样。早知你怀得这么辛苦,当初就不该要这孩,去宗室里过继一个,多好。”

    顾慈一听,立跟他急了,捶了他一

    “哪里好?一都不好!我就要自己的宝宝,就算怀得辛苦些,我也乐意。”垂眸抚摸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眸光温柔似

    这可是她和戚北落的孩啊,着他们两人的血,别家孩再好,也不及他。

    戚北落自己被捶疼的,看她这模样,心里委屈。臭小还没生,她就已经护成这样,等几月后真落了地,这东还有他位吗?

    “他是你宝宝,你怀辛苦些也值得。哪里像我,每天起早贪黑、兢兢业业地照顾你,也只有挨打的份......”

    酸溜溜的语气,仿佛把全帝京城里的醋都喝了个净。

    顾慈又好气又好笑,剜他一,推开他,“连自己孩的醋也要吃,你知不知‘羞’这个字怎么写?”

    “不知。”戚北落耍无赖,皱了皱鼻冷哼,“我只知,‘宝’这个字怎么写。”

    话说到一半,他便住嘴,黑着一张脸,冷冷看着顾慈。秀蔚然的波里,竟还透着几分执拗委屈。

    这是想让自己说他是宝呢吧!多大的人了,瞧都要当爹,竟越活越回去,跟自己的孩抢当宝贝?

    “臭不要脸。”顾慈白他一,手却老老实实伸过去,抱住他的窄瘦的腰,往他怀里蹭。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每回自己吐得厉害时,喝药都不用,可只要窝在他怀里,闻着他上淡淡的幽香,再让他细声哄两句,她的胃立就老实了。

    戚北落谙她这病,猫似的,比小慈和萝北这两只真猫还粘人,她的脸,一面嫌弃:“气。”一面展开臂膀搂她,调整坐姿,好让她躺得舒服些。

    “我今日往顾家送了封信,让祖母和母亲一趟,看看你。她们是你辈,最了解你,没准能想什么法,让你好受些。”

    顾慈睫一颤。

    连御医都束手无策的事,祖母和母亲哪里有什么好法,左不过是死当作活医。

    这段时日,戚北落在时,她即便难受也尽量忍着,不表现来,惹他着急,只在没人的时候偷偷掉几滴金豆。人一难受就会控制不住想念自己的亲人,见不到,她就摸着手腕上的血玉镯唤祖母和母亲。

    原以为自己瞒得很好,没想到他都知,且还都记在了心上。

    顾慈低对手指,嘴角不自觉翘了起来。

    不得不说,这被人时刻捧在手心疼觉很好,像冬天里晒着太一般,烘烘,甜津津的。捧住他的脸,吧唧了一大,“夫君对我最好了!”

    小姑娘的吻,胜糖甜。

    戚北落仿佛喝醉了一般,面颊氤氲开两抹可疑的红,咳嗽一声,很快又恢复原貌,着她尖细的,凶神恶煞地捻了捻,“夫君对你好,你该怎么回报?”

    嘴角一勾,扯起几分诈,凑到她边,咬住那滴的珠,轻轻碾了碾,喑哑:“说,谁是你的宝?”

    又来了!兜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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