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藏jiao(重生) - 分卷阅读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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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拽着戚北落的袖角蹦,邀功似的朝顾慈疯狂挥手,“舅母!舅母!快过来!我抓到舅舅啦!”

    顾慈醒神望去,戚北落亦抬眸看来。

    四目不期然相遇,两颗心不约而同皆撞起满园

    第5章

    顾慈的心弦拨动了,慌慌垂了脑袋,手抓着裙绦,不知该往哪放。

    因方才那阵跑动,她双颊泛红,额上了层细汗,钗环略有松脱,碎发粘连在腮边,毫无名门贵女风范。

    果然是怕什么来什么,偏生让她在最不宜见人的时候,遇见了她最想见的人。皇家重礼数,她才刚闹抗旨的事,现在又当众失仪,戚北落大约要对她失望透了吧。

    “舅母?”璎玑不懂顾慈天人战的盛况,半天不见她挪窝,便要拉着戚北落过去。

    可一向对她百依百顺的舅舅,这回竟不听她的,她的小脑袋,回袖,招来丫鬟,“带郡主去休息。”

    说完转就走,无半分留恋,就连声音都比平时低沉冷淡,像在极力隐忍心怒意。

    顾慈着手,虽早有预料,可亲经历后,心里还是空了一

    璎玑是个倔脾气,绕开围簇上来的丫鬟们,跑去拉戚北落,看就要够着他衣角,忽然落片黑影,双脚接着凌空。

    “璎儿乖,换个地方玩去。你舅舅还有政务要忙,今日就不陪你了。”奚鹤卿将璎玑提溜到面前,偏顾慈,嘴角牵起一丝嘲讽,“要是你舅舅真留陪你,有人就该不知好歹,扭走了。”

    顾慈心里咯噔。

    奚鹤卿是东第一谋士,自幼与戚北落一块大,同手足,知她为何绝后,凭他的手段,没把她敲打一番,已属仁善。

    便是前世,奚鹤卿厌极了她,可到底没对承恩侯府手。反而在谢鸣屡次犯事波及到她时,他还会手帮忙。若没有他,自己的前世只会更加凄惨。

    顾慈定了定神,轻描淡写地回:“奚二公说的对,若太殿真要留,某些不知好歹的局外人,确实就该走了。”

    说完,她便笑看向奚鹤卿。

    奚鹤卿怔愣,半晌才缓过神。

    敢这是把他当作那不知好歹的局外人,耽误他们俩前月了!这个顾慈,过去不声不响、面团似的一个人,怎的摔了一跤,说话都带刺儿了?

    璎玑趁他分心之际,一咬住他手腕。奚鹤卿倒气,意识松手。璎玑稳稳蹦到地上,一脚踩住他缎面靴,狠狠碾动,“二叔叔坏!不许欺负我舅母!”

    四岁的小娃娃已很有分量,全重量集压在脚尖一丁地方,饶是奚鹤卿平日习武不辍,也疼得嗷嗷惨叫,一个趔趄,摔了个大墩,逗得边上几个丫鬟捂嘴偷笑。

    奚鹤卿龇牙,伸手去抓那罪魁祸首。璎玑灵得跟猴儿似的,三两就跑开,朝他扮鬼脸。

    “嘿,你个小丫,以后还想不想吃糖葫芦了!”

    “我不要坏的糖葫芦!吃了会变笨的!”

    璎玑也不回,跑到顾慈边,拉起她的手又颠颠继续往前跑。

    顾慈还有几分不舍,最后望门,眸里涌着期许的光。可玄影消失后,就再没现。纤睫慢慢垂覆,掩去所有光芒,她叹气,任由璎玑拉走。

    奚鹤卿平复怒气,甩袖离开,前脚才跨门,就被门边沉着脸的某人吓一大。瞧这架势,应是在这站了许久,专程等他过来兴师问罪。

    “今年雨丰沛,黄河只怕又要涨汛。你若有这闲工夫为难一姑娘,不如好好替孤想想,该怎么防汛。”

    奚鹤卿挑眉,笼起袖打趣:“哟,这就开始护短了?早嘛去了?我刚还手了呢。真要是火力全开,你这会是不是就该往我脸上招呼了?”

    “无理取闹,孤何曾对战场以外的人动过手?”戚北落不屑地冷嗤,转离开。

    “何曾?”奚鹤卿追上去,一阵咋,“我给你提个醒。就上回宴,武英侯家的世,他不过是在护国寺瞧见过顾慈一面,在宴上随夸她两句,你就把人打成重伤,到现在还不来床。要不是皇后娘娘给你兜着,武英侯就该闹到御前了。”

    戚北落霍然止步,面微沉,乜斜凤淡淡瞧他。那一瞬,仿佛沙场上冷血修罗重现。

    奚鹤卿结结实实打了个寒战,讪讪摸鼻,“他最后一句话,确实不堪耳,该打……打得好……”

    戚北落这才敛去寒芒,继续阔步向前。

    奚鹤卿瞧着他的背影,歪了歪嘴,“你既这么关心她,为何不直说?为了你,我都低声气跑去求顾蘅那死丫了。今日好不容易把人骗来,你若还是一句话都不说,就这么白白放人回去,我第一个不答应!”

    戚北落步渐缓,望着远的云,邃的凤恍惚了,旋即又结满寒霜,“孤此番唤她过来,不过是想告诉她。并非是她抗旨弃孤在先,而是孤从来就不愿纳她!”

    说完,便震袖扬而去。

    奚鹤卿怔在原地,良久,玩味地挑起两剑眉,“是吗?那我就拭目以待咯。”

    夏日的雨,总是来得随心所。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天上便云密布,轰地一个炸雷,天河倒倾,噼里啪啦,砸得屋外人抱鼠窜,尖叫一片。

    静室里,官员们耷眉垂,为黄河汛发愁。法说了许多,各有裨益。咄咄半天没个结果,众人纷纷望向戚北落,想请他拿主意。

    戚北落挲着茶盏上的海棠纹,心不在焉地望向窗外,黑眸云遮雾绕,宛如玉雕。众人的讨论像风一样簌簌从他耳边刮过,没一句真正他心扉。

    众人唤几声,不见搭理,纳罕地看向奚鹤卿。

    奚鹤卿不耐烦地叩着桌面,这人方才怎好意思教训他,到底是谁对黄河不上心?

    廊脚步杂沓,夹杂丫鬟们焦急的话语。

    “还没找着?这都多久了,郡主和顾二姑娘能跑哪去?公主都好几回了。”

    “老天保佑,这么大的雨,可千万别什么事。”

    ……

    声音未落,就听“砰”地一声响,众人齐齐转目。静室大门豁然开,玄衣角过门框,而原本戚北落站着的地方,只剩一杯早已散尽气的清茶。

    众人面面相觑,惶然不解。太殿素来稳重,朝无不叹服,就连最里扒拉骨的御史台,也挑不他的错。今日究竟是怎么了?

    奚鹤卿却一也不意外,对着袖,笑得意味。何须问缘故?放全天,也就只有一个顾慈,能叫他失控。

    *

    蒹葭山庄后有片湖,状如一柄玉如意。湖畔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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