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政绩。”
傅翌问：“世
是说，皇上打算派怀王的人去？”
“嗯。”
傅翌不解
：“可是俞县之事已让皇上对怀王颇为忌惮，朝
还有老将左鸣武，皇帝何不借此机会，将怀王手的兵权分给左老将军，让左老将军领兵征岂不更好？”
祁湛淡淡：“怀王虽然在俞县事
上吃了亏，可兵权向来握的级
，又岂是皇上说动就能动的？况且左鸣武已经年近六十，八年未曾战，大邺立国之初便重文抑武，如今朝野上
多是些耍嘴
的文臣，
宗新培养的武将还都过于稚
，如此重要的战事，皇上除了用怀王，还能用谁？”
傅翌这才明白，这便是宗在位时想除去怀王，却又一直除不掉的理由。
怀王手兵权虽然威胁皇位，可怀王手的兵权却也是大邺无
不摧的铠甲。
宗若是贸然除去怀王，便等于卸了自己的铠甲，将自己脆弱的心脏展
在敌军面前，北不会
灰之力便可要了大邺的命门。
比起皇位，大邺覆灭才是宗最不愿意看到的。
而怀王也一直用北
平衡
牵制宗，如果北灭亡了，那离清算怀王的日便也不远了。
祁湛自然
谙其理，所以三年前斩了嵬名查哥便重伤不前，怀王若是被清算，他
为怀王嫡自然首当其冲。
祁湛不愿意活靶，所以便借着养伤之际，在府休息了三年。
如今他伤势已经痊愈，而俞县剿灭
贼一事又让他风
大盛，惹的皇帝记恨，皇帝若是派他征北，输赢都于他不利。
所以他便借着重伤躲避一阵，怀王不愿离京，又不想兵权旁落，肯定会从其余儿选人。
祁灏颇
韬略，却未有军功，怀王早有扶持之心，祁灏是他最好的选择。
所以钱氏一哭闹，怀王也就应允了她。
只是傅翌还有些担忧：“若是二爷此番大胜而归，于您也是不利的，您又为何将这机会让与他？”
祁湛嗤笑：“老二从未独自领兵征，学的也多是文臣那一
，即使他这些年将王府打理的井井有条，也不代表他在战事上也能得心应手，此番征，他最多凯旋，却不会大胜。”
傅翌听到此时才发现，当初劝祁湛早日大婚，躲避怀王
置，确实是多此一举的。
祁湛说了太多，此时也有些累了，他又看了一
窗前，才微微阖上了，淡淡：“好了，你去吧，若有什么事，再来禀报我。”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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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 章
楚妧本不想将上的小兔洗掉的, 可刘嬷嬷说, 额上沾血光不吉利, 更何况那是世的血, 世现在又受了重伤, 若是冲撞了总归是不好的。
楚妧这才依了刘嬷嬷, 坐在妆台前，看着刘嬷嬷用手巾一的
拭着她额上的图案。
那只小小的兔在凝结的
雾渐渐消散, 手巾的柔
温
与他指尖的冰冷完全相反。楚妧的额很快又恢复了光洁白皙的样, 可瞧着却是空落落的, 不及刚才那般好看。
看着看着, 楚妧前便又浮现了祁湛午苍白的面容和他背上鲜血淋漓的伤。
楚妧神黯了黯，忽地轻声问刘嬷嬷：“王爷一回来，就把世叫去了吗？”
刘嬷嬷：“是啊，听人说, 王爷回来就是一副怒气冲冲的样，铠甲都来不及脱, 直接把世叫去了祠堂。”
楚妧哑声问：“那世……在祠堂里呆了多久？”
“呆了快半个时辰了。”
刘嬷嬷叹了
气, ：“当时临华院的几个小厮丫鬟都去了，老
也想跟去, 可傅翌说老帮不上忙。但老想着, 世事, 您不在府也就罢了，老毕竟是您从大邺带来的陪嫁，若是老也不去, 岂不显得您太不重视世了？到时候夫妻不合的消息传去，于您也是不好的。”
楚妧轻声：“并非是你帮不上忙，是世不愿让我看到他受伤。”
“男人不愿让妻看到自己的伤是人之常，更何况世那么傲的人。”
刘嬷嬷又叹：“也是王爷手太狠了些，老在门外听着那鞭声都瘆人，世倒是一声响也没有，可纵是铁打的人，又怎么受得了这个？王爷对世也太苛刻了些，若是世肯说上一两句话，也不至于伤成这样。”
楚妧的嘴
动了动，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可话到了嘴边，还是咽回去了。
就算祁湛说了话，怀王也不会饶他的。
怀王对祁湛从未手过。
并非怀王没有舐犊之，只是这分从不会用在祁湛上。
怀王对其它几个儿虽然严厉，却很少动手，就算是打也不过是到即止，
本不会像打祁湛这样狠。
除了不喜
祁湛以外，还因为祁湛曾经拿刀刺伤过怀王。
那是怀王第一次用三指
的鞭打他，当时的祁湛确实是想杀了怀王的。
可年仅九岁的他又岂是怀王的对手？怀王甚至都不需要动手，手的人就将祁湛围住了。
怒火冲天的怀王几乎将祁湛活活打死。
最后怀王又将祁湛丢到暗房里关了一天一夜，等第二天祁湛的舅舅得到消息，从暗室里将祁湛救时，祁湛已经奄奄一息了。
怀王从未忘记过祁湛当时的神。
恶狼一样，仿佛随时都会咬断他的
咙，啃
他的骨血。
他厌透了祁湛。
从他穿着铠甲，拿着鞭打向祁湛的那一刻，祁湛于他便是敌人一样的存在。
刘嬷嬷见楚妧半天不说话，还以为楚妧被吓着了呢，可有些话她又不得不说，沉默了半晌，还是看着楚妧，低声：“世来的时候，紫苑哭的很是厉害，一直到世回了房间还在哭呢。”
楚妧愣了愣，不知刘嬷嬷为何忽然提起紫苑，但她想着，祁湛表面虽然冷淡，却很少苛责人，不然傅翌也不会跟祁湛这么多年。
傅翌为男人，自然不会在外人面前掉泪，但紫苑心思细腻，见到主伤的那么重，心里总是难受的，哭了也是人之常。
楚妧：“她跟了世三年，如今世受伤，她心里难过，自然是会哭的。”
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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