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要渡我的和尚弯了 - 分卷阅读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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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煎了,让这姑娘的父亲服,喝完药等半个时辰,你行针去刺他三焦手少脉。先喝药、再行针,顺序不要错,至少要持半个月。”

    男人愣了才明白过来,池罔这是又救了他一命。他脸上的惊慌收了起来,顿时敬畏不已,“这血吐来,我膛里竟然舒服许多……简直神了!您真是……您真是太厉害了!”

    池罔嘴边无力的勾了勾,没有再说话。

    他双已经涣散了,前的东西,只能看个大概的廓。

    没有的女人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你刚刚救治了一位非我判定‘符合濒死条件’的人,尉迟望,你屡次再犯,我将永久取你一半的能量,作为惩罚。”

    池罔静静受着自己蓬力,从经脉之被凭空剔除,他的每一条经脉,承受着剥骨之痛。

    他脸是那样的平静,甚至没人知他此时所忍耐的痛苦。

    那冰冷的声音,此时竟隐隐有幸灾乐祸之:“尉迟望,你剩余的力量为18%,扣除一半,如今只剩余9%,好自为之吧。”

    照自己刚才记忆的方位,池罔摸索前的桌,恍若无事般地站了起来,向兰善堂后院走去。

    穿过后院,就是兰善堂的后门了,后门对着一条窄巷,来往人倒是不多。

    池罔关上后门,再没有力气走动,他扶着门框,缓缓坐在了后门的台阶上。

    天边飞霞橙红,已是傍晚。

    金的余晖洒在地上,为大地带来白日的最后一丝温

    镇人家升起了炊烟,已是用晚饭时间,大人孩们都归了家,一时巷里格外安静。

    没有人会注意到他。

    池罔看着天边,将静静地倚在门上。

    现在他看什么东西,看到的都是很模糊的一片,但天上那明亮又庞大的晚霞,在他的里依然有着几分颜

    他里一半的力,被生生走了。

    池罔并不确定是什么东西走了他的力,就像这么多年来,他也不知脑海里的这个女人声音,以及这个所谓的系统,都到底是因为什么而存在。

    只是现在剧烈的疼痛麻痹了他的知,这不是他第一次违反系统的规定,也不是第一次受到这样的惩罚……只是这一次惩罚最严重,他这一百年沉睡累积的力,就这样被轻描淡写的被没收了。

    也是他第一次跌到10%以,此时他也不知这意味着什么。

    池罔不愿让任何人看到他此时的虚弱,他坐在那里的样也只是脸发白,像是疲累了一整天的年轻小大夫,倚着兰善堂的后门稍作休息。

    他浑轻轻颤抖着,力在冲后消失,是一场残忍的酷刑。

    正在池罔默默抵抗痛苦时,突然听到了轻不可闻的脚步声。

    池罔瞬间抬

    他五虽有损却未失,听力不如以往灵,却依然听得这样轻的脚步,是武林手所发来的。

    他沉睡百年,世间已无故人,无冤无仇的,又会引起哪家手的注意?

    池罔冷漠的仰,望着面前来人,而面前之人在他只有一层灰蒙蒙的影,池罔居然连他近在咫尺的面容,也看不清楚。

    那人脚步稳健,呼平和,正是一位手的特征。

    他停在了他的面前,双手合十,低声:“池施主。”

    第7章 

    那声音很陌生,只是说了“池施主”三个字,却能让听者心很快的沉稳来,有一平和有效的镇定人心的效果。

    听声音,似乎是个老年人。

    叫他施主,那必然是个……秃驴。

    大致确定了对方的份,池罔顿时失去所有谈兴。

    他不是很想和秃驴说话。

    虽然心也有好奇,这和尚平白无故地来找他什么?但此时的池罔正在忍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实在是一都不想搭理他。

    “池施主年纪轻轻,却没想到是位杏林国手,能治愈许多位医者束手无措的北方瘟疫,这相当于拯救北境万千众生,当真是件大功德。”

    说话的人不疾不徐,语气带着慈悲的喜,但池罔并没有放松警戒。

    这样的人,要么是真的修行有、心淡泊。

    要么就是最难以捉摸的一类人,也算是池罔的同类——无则刚,你很难知他想要什么,无法手针对,所以格外不好对付。

    这看不清面目的和尚问他:“施主,对于我等修行之人来说,有这么一个概念,叫‘一念三千’。池施主,不知你可曾听过?”

    池罔直接装没听见。

    那和尚见池罔不接茬,倒也不恼,依然心平气和地解释:“一念者,一心也,起心动念之间,三千诸法,同时足。”

    “一切,皆由心起。也就是说,一念清净,整个世界便都是清净;一念嗔恨,那世界就变成地狱。但依贫僧以为,一切诸慢,凡慢有我,这有时候比贪嗔痴还可怕。”

    话说到这里,池罔总算是明白这和尚是来什么的了。

    刚才在兰善堂正门,阿淼与萱草堂掌柜的理论的时候,这和尚怕是躲在附近,把当时的况看了个七七八八。

    凡慢有我,这是在说他恃技而骄——觉得自己医术了不起,就不愿帮助小病小痛的普通病人,非要病危之人才愿手,这是生了我慢之恶。

    池罔无声的笑了一,那是一个微微嘲讽的弧度。

    和尚站在池罔前,看着池罔的神,充满温和之意:“小施主,医者仁心,众生平等,能到这一,方是大圆满。”

    “老和尚,既然你这样说,我也和你论一论。”

    池罔扶着门边站了起来,他微微眯着自己的睛,掩饰住自己双瞳的涣散,像往日里一样的语气平淡。

    “你对我说‘一切,皆由心起’。巧了,这一本佛门著作,我闲来无聊的时候,也随便读过。可是在这一卷上,之后的几句,你可还记得?”

    和尚一愣。

    “心是惑本,其意如是。若观察,须伐其,如炙病得……”池罔淡淡地瞥了他一,“针灸一,要认准位再施针,这倒是符合我大夫时需要尽的责任。可是你作为一个和尚,一句‘今当去丈就尺,去尺就寸,置等四,但观识’可曾真正地明白了?”

    “‘去丈就尺’,是教你诸法万千,只取心法;‘去尺就寸’,是让你为了便于修观,看清各因法,所以在心法,只取一念妄心。这句话,我来和你说说我自己的解释。”

    池罔抖了抖衣袖,说着这“闲时随便读来玩”的佛法,姿态显得尤为随意、放松。

    “你的心识,与这真实的世界,实际上是相即相的。你认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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