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再给我一次机会 - 分卷阅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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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的人,草至少不会让他平白受委屈看脸

    果然,这一招儿屡试不。霍敬识语调降来,摸摸他的脸,“去,先给我倒杯茶来。”等一杯茶肚,开始翻床穿衣裳,“不看电影也能看别的。瞧你那脸拉的,快儿,再磨蹭不带你了。”

    霍敬识还有一年大学毕业。他要抓这最后的自由时光好好潇洒。毕了业他必须回登云楼帮忙。这是在念大学之前就答应家里的,不然他念不成自己喜的专业。

    当年为了他读书的事,霍老爷和霍太太冷战了两个月。父亲的老来得,希望儿尽早独撑门面;母亲舍不得看儿失望的脸。霍老爷这辈有一妻一妾,而太太只生了霍敬识一个孩,侧室本无所。也正因此,太太明白老爷最终会妥协。只不过老爷唱这么一儿反调,倒让当妈的更疼儿,零钱明里暗里地给,最后多数让他用来和冯云笙鬼混了。

    第二章 

    “能说几句话么?”

    人来人往的厂门,霍敬识有发愣,好半天才留意到冯云笙勾手朝着一边儿指,意思找个人少的地方。一辆自行车隔开两人,来到一块清净地。

    “少爷,你救救我!”

    冯云笙毫无征兆地一跪,打了霍敬识一个措手不及。“我跟你有什么好说的?说得着吗?!”几步路的工夫,这话在他嘴里酝酿了四五,就等着面对面站定啐冯云笙脸上了,这一没能原定计划发去。他净顾着新社会人人平等,这一幕让人看见了他有难辩。

    “你嘛?!你起来!”

    冯云笙不起来,拽着自行车后架死赖。霍敬识腾一只手去掰他的手,没掰动,扯得他踉跄了两步,半让满地泥汤溅成泼墨画布了。

    “你少跟我演苦计,我现在不吃这!”霍敬识说。实际心里对自己究竟抗不抗得住没把握得很。这年月,一个大活人当街给他跪,他还真消受不起。

    冯云笙不知是故技重施耍心,还是真难到了极,一抓霍敬识的衣角就要掉泪。霍敬识暗骂自己:你可真够闲的,陪这没良心的势利过哪门戏瘾?他嘴上敷衍:“行行行,你有话能起来说嘛?”

    泼墨画布于是立起来了。冯云笙对一泥汤不也不抖落,就望着霍敬识,打着商量问他去不去哪里喝杯茶。

    过去冯云笙一惦记上什么,别是穿、佳肴还是新鲜景儿,总非得这么拐着弯抹着角地渗透给霍敬识知。似乎那小想从霍敬识嘴里过上一遍,乐趣大不同——“有儿意思,看看去!”少爷一声令,这可就不是他讨来的了。霍敬识没想到他竟然还想来这手,这个腻味,冷着一张脸在心里挤兑:想喝自己喝去啊,谁还你喝茶喝

    这么俗的话他到底说不,于是冯云笙也还是那么看着他。他忽然明白了。

    “你怎么混成这样了?饭都吃不上了?”

    一句嘲讽倒把冯云笙的泪勾来了:“少爷,我对不起你……”

    “打住!”霍敬识手一扬,“别这么叫我,我担不起。”

    他是真觉得冯云笙的现有膈应着他了,但他还是把人领回了住,尽只是跨上车,耍地撇一句:“跟得上你就跟。”

    霍敬识自己住一一室一厅的房,是他母亲留给他的。他在楼锁好车,蹬蹬蹬上到三楼,后的尾仍没甩掉。掏钥匙了屋,他说话算话地将大门敞开。尾没敢直接屋,退到楼梯,把上风成嘎的泥汤扑落利索。

    楼这时照一束金,霍敬识看着冯云笙在这束金里弯腰弓背地悔不当初,除了到一解气的快意,终于也承认自己孤单。再怎么让他堵心憋气,这不是东西的玩意儿总还是新世界里为数不多的旧风景。尽后来风景破败了,毕竟有过好时候。

    “想吃好的没有,我这儿只有剩的。”

    “能给一就行。”

    霍敬识往厨房走,冯云笙跟其后“抢夺阵地”:“我来,我来!”

    霍敬识有日会过饭来张的待遇,不过一看桌对面的人,他还没吃就有饱了。

    “你那是金贵胃么?剩饭都吃这么香。”

    冯云笙的脸一直埋在碗里,听见这话顿了顿,再埋去就更。他知霍敬识说什么,他离开霍敬识的时候嘴脸再难看也没有。他说他的胃已经被霍敬识养金贵了,咽不茶淡饭。霍敬识或许比他行,反正宅门少爷久了,就当访贫问苦察民

    等他的脸从饭碗里来,霍敬识敲敲桌面:“说说吧,怎么混成这样的?让我乐乐。”

    以冯云笙曾经的,谁这么奚落他,他准有八百句难听的候着。也就霍敬识能治他,一句:“你敢还嘴,以后别我这院儿。”他上老实。没想到时过境迁这么久,霍敬识还能治住他。

    “……我从说?”冯云笙请示地问,态度像在工会学习小组思想汇报。

    见霍敬识没说话,他自觉地往代。其实没什么新鲜的,能有什么新鲜?冯云笙一没多少文化,二没傍的手艺,吃不了苦又受不了累,除去旧业重傍男人,他还会什么?辗转跟过几位,最后都不了了之。个个满嘴疼啊的,逃去海对岸的时候没一个记得起他是谁。

    霍敬识几次想打断话,倒不是大男人主义地听不去,纯粹是冯云笙不说他也能猜到。因为换是他,结果也差不离。那个节骨上飞机船均是一票难求,血缘至亲尚且挥泪相望,何况一个逢场作戏的傍尖儿。唯一可能的区别是,他大概会于良心不安而给冯云笙安排个去,或是给上一笔钱。总归好过一场,不忍心任他自生自灭。

    “你有单位么?”霍敬识问。

    “有。”

    “什么的?”

    “……锅炉房。”

    霍敬识惊讶地睁睁,冯云笙窘迫地一扯嘴角。他说他本来在车间当学徒工,不过组和工友不喜他,嫌他偷懒耍又不团结,还总说落后话。

    “我一开始不懂什么叫落后话,就老随说:‘今天活怎么这么多’、‘堂越来越难吃’、‘不想加班’……他们就开我的会。后来……”后来他因为闹瞌睡酿一场严重事故,几乎毁了机床。来,他被发去了锅炉房。

    这么多年冯云笙在正事上的不靠谱一如既往。过去在登云楼,有霍敬识带着他,还不显;霍敬识哪天不在,他也没必要去,去了也是帮不上忙瞎添

    不过烧锅炉也不至于吃不上饭吧。霍敬识等着听后续,冯云笙却犯难地不知从哪讲起。磨叽了一阵儿才坦白,说他让锅炉房的同事揪住把柄要挟,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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