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某 - 分卷阅读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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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师和学生之间的关系充分显示了一尺一丈,一方总有办法查, 一方也总有办法玩。

    A班几个搬来的同学不太适应,也可能本来就心不好,一个两个都绷着脸。

    盛望成了唯一的例外。

    当初史雨跟盛望说这些的时候, 带有几分嘘显摆的成分, 但他忘了,盛望换过的地方太多, 见过的班也太多了。

    一个班有一个班的风气,比B班更闹的盛望都呆过——当初升, 他们那帮有资格参加保送考试的尖被挑来,凑了一个考前冲刺班, 那才是真的不守规矩。

    教室门一锁窗帘一拉,拼桌打扑克的、棋的、开黑的都是常事。盛望当初带了个折叠篮筐钉在教室后墙,男生们手起来什么玩意儿都能往里投, 还敢比赛。盛望打篮球投篮奇准, 主要归功于那两个月。

    更有甚者还带了骰,拿个克杯当骰盅,输了的请全班吃夜宵,所谓全班其实也就18个人。盛望手气不行,请过很多次。

    那时候学校堂的夜宵特供给值班老师, 理论上学生买不了,怕耽误熄灯睡觉。但他们屡屡成功。有两回被人通风报信,值班老师带着扣分簿来抓人,他们兵分三路,愣是在围追堵截甩了人,带着吃的溜回宿舍举杯相庆,然后周一“国旗批·斗大会”喜相逢。

    史雨见过的没见过的,盛望大概都过。徐大嘴有句话说得对,他也就是占了相的便宜,看着乖巧老实而已。

    他一度以为自己最喜那个班,因为肆无忌惮,因为闹,因为可以避免回到无人且无聊的家。

    后来保送考试结束,那个临时的班解散了,他才发现自己所谓的喜不过如此——

    假期第二天,那些疯闹格的日就变得模糊起来,一个月后,他连某些同学的名字都叫不顺了,只记得几个外号。再然后,那段日里的人就都成了“他们”。

    因为回想起来,那都是些零碎的、并不需要为之努力的事,乏善可陈。

    B班午的课被理数学占满了。老师在上面卖力地讲着解题思路,面只有寥寥几人合地抓着笔,盛望是其之一。

    不过他并没有在记笔记。

    学委趁着课间给他们几个新同学补发了语文、英语老师留的作业。他分了一只耳朵给讲台上的人,笔却不不慢地刷着英语题。

    翻页的时候,他踩着桌杠轻轻摇了一,觉得楼楼上相差其实并不大。

    老师语速稍微有慢、思路分解得太细、难度挖得不如老何他们,拓展分略少一,练习卷上重复的题有多。但这些他都能自己调控,除此以外,好像也没什么缺

    早就说过没那么难,看,这不就已经适应了么。

    他在心里这么说。

    窗外风雨不停,很一段时间里,珠密集地打在窗玻璃上,节奏整齐得有些单调,像教室后墙挂着的钟,不断重复着同一声音,时间就在这声音里安静逝。

    天晦暗不明,很难分辨是早是晚,老师的声音令人昏昏睡。

    盛望在刷题间隙抬了一,忽然就不清日了。他一张语文卷,了一节半课写到最后一篇,笔的字迹开始断断续续。

    他划了几才发现,笔里的墨不知不觉见了底,只剩一层微黄的油封——语文卷真是一如既往地耗墨。

    他习惯地拧开笔,椅朝后一靠,也不回地在后桌敲了一,然后摊手等着。

    时间现了几秒钟的空白,没有人往他摊开的手心里东西。他没有等到新笔芯,只等到史雨纳闷的问话:“嘛?借尺还是借笔啊?”

    盛望愣了一瞬,忽然尴尬不已。

    雨声好像从那一刻起变得更大了,吵得恼人。他在一片嘈杂声转过,想对疑惑的史雨说:“有多余的笔芯么?借我一,明天还你。”

    但他还没张,就已经不想说了。

    史雨依然满,盛望笑了一:“没事,我懵了。”

    “哦……”史雨愣愣地应

    没等再说什么,盛望就已经转回去了。

    他看着手里拆成两半的笔,忽然没了继续刷题的兴致。他在滂沱的雨声坐了很久,终于承认自己有想当然了。

    他估了自己的适应力,也估了忍耐力。

    不到半天,他就开始想念楼上那个位置了。

    后半节课是怎么过去的,盛望已经不记得了。他只记得自己在课铃声乍然回神,从书包里掏几乎没用过的伞,匆匆跑了一趟喜乐便利店。

    赵老板很是诧异,叨叨咕咕地说:“哎呦,大雨的跑来嘛?你看看你那脚,溅了多少。回洗起来有你哭的。”

    “不要,有代洗阿姨。”盛望直钻最里面。

    赵老板纳闷地伸去看,发现他拿了三盒笔芯,红黑蓝都有,除此以外还拿了裁纸刀、尺、胶带、涂卡笔……

    “好了好了好了,你嘛?搞批发啊?”赵老板匆匆从收银台后面走来,像个担心儿钱的家,跟着盛望在货架前来回。

    盛望的目光还在架上逡巡:“没搞批发,都是要用的东西。”

    赵老板更不解了:“笔芯就算了,我晓得你们用得快。你哪里没有尺小刀涂卡笔啊?你以前不上课的啊?”

    盛望认真地解释说:“我有,但是经常东丢西丢的,转就找不到了,还得借。”

    赵老板“啧啧”两声,说:“全世界的熊儿都一样,丢三落四不收拾。”

    他刚说完,发现盛望拿了三包便签纸,又忍不住训:“有一包就差不多了,你拿那么多什么?”

    “贴着,提醒我别丢东西。”盛望说,“免得老是跟人借。”

    他又拿了几样东西,怀里都快抱不了,这才低声说:“不想跟人借了。”

    三岁一个沟,赵老板觉得自己跟盛望隔着一片太平洋。他不能理解现在的学生在想什么东西,只知再转去上课要迟到了。

    况且盛望在货架前转悠的样茫然,好像他自己都不知还要买什么。赵老板拍着他的背把他推到收银台边,说:“别挑了,重复的也给我放来,什么时候用完了再来拿。就这几样,我扫一结账。”

    他找了个袋把东西装上,想想又在外面了一层免得被雨打。把袋递给盛望的时候,赵老板忍不住说:“其实还有一节课就吃晚饭了,你完全可以那个时候来买嘛,反正也要去梧桐外吃饭的。这又不是什么着急的东西。”

    盛望说:“刚好笔芯没油了,现在不买节课就没得用了。”

    赵老板,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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