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繁花 - 分卷阅读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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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这话我如今才算是堪透了。你放心,从今以后我不会再对你有任何隐瞒,包 括我在想什么什么,都会让你知。同样的,你在想什么,开心或不开心,这些绪……我想成为除了你自己之外,这世上第二个 知的人……”

    连瑾也不应声,回手之后垂眸看着那封推到面前的信,明显有些犹豫。

    柯琅生笑:“看吧,算我求你看。莫不是要我读给你听?”

    连瑾看了他一,这才取过信展开读起来,“这可是你要我看的。”

    柯琅生乖乖,撑着脸忍住笑:“是。”

    那些好听的话似乎无论说多少遍连瑾都无动于衷,柯琅生偶尔也会觉得心灰意冷,然而有时却又会在这微妙的小地方,猛然发现 对方还是很在乎自己,心霎时就会变得很好。

    柯琅生保守着这个小秘密,悄悄欣赏着连瑾这样别扭又憨傻的样,实在是觉得自己着的人真是可得不得了。

    泡固然可耻,但的确是他现在唯一可以留在这个人边的方法。

    要加倍地对他好,用这些好覆盖那些曾经带给他的重重伤害。日后刀光血影会义无反顾地陪他扛,哪怕浪到天涯海角亦是生死相随 ,不离不弃。

    这些都是柯琅生在心里许的承诺,不曾对连瑾提及。

    信里的容自然是剖白了自己的心迹,把这些日所思所想都向赵之代得清清楚楚。

    连瑾看完以后,只是把信还给他,一言不发地转离开。

    柯琅生不知连瑾作何想,也不知赵之看到了这封信会有多么伤心难过,但此时此刻无论是对连瑾还是对赵之,他都尽 量到了坦诚不自欺,而剩的,也只能给时间来抚平伤了。

    天还没完全亮透,两人就轻装简行地踏了竹园。

    往常吃饭的桌上摆放着几样致的小菜,一碗小米粥,是两人一早起来就为老大夫的最后一顿饭,算是聊表心意。而茶杯则压 着一张告别的字条,在晨风哗哗响动。

    老大夫这个时辰正躺在床上酣然大睡,许是闻到诱人的香气,他,翻了个又沉沉睡去,嘴里嘟囔着:“唔……好 香……”

    山谷的雀鸟叽叽鸣叫,风一,枯黄的枝叶漫天飘落,掩盖了外世的万千繁华。

    柯琅生一路上心都不错,若不是尚有追兵在后,他简直就要以为两人这是游山玩来了。

    吃过上次的亏,以免再暴行迹,他们这回就特意往人迹较少的地方走。同样,这就意味着翻山越岭的次数会增多,夜里找不到地方 投宿,只能睡在荒郊野外。

    这大冷天,实在算不上好受。

    也幸好两人都是走惯江湖的,这苦算不得什么。

    这日刚过雪,山路难行,只好暂时寻了一间破屋烤火取

    手的面饼又,柯琅生掰开两半,递给连瑾一边。见他接了,又把放在脚边的他怀里,咬了一糊说: “再忍忍,翻过这座山,再行一日,就能到家了。”

    这已不是第一天两人这样席地而坐了,火光跃在连瑾黑亮的,透些许温柔与意。他搓了搓冻得有些僵的手,低 拿起放在上的半边面饼,一边吃一边低声:“还以为了竹园就会碰上锦心,怎知这几日竟完全不见他们踪影,这么平静,我心 里……反倒有些不安……”

    想起那日离开时的场面,柯琅生笑了笑,安抚:“许是讧了,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如果真是如此,还对我们有百利而无一害。 你且放宽心,大不了兵来将挡来土掩。”

    连瑾听他这么讲,心里也似初雪乍晴,忍不住也笑了笑。事自然没有柯琅生说的这般乐观,只是看着前人的笑,听着他温的 话,竟也觉得那些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柯琅生痴痴看着连瑾嘴边微微弯起的浅浅弧度,心微动,一腔意就像雪片片腔一般,浑酥酥的。他伸手拭去 连瑾上的残渣,温柔地笑:“怎么吃东西像个小孩儿一样,满嘴都是。渴吗?先喝吧。”

    连瑾本来脸就薄,听他把自己比作孩童顿得难为

    脸颊微微泛红,他连忙侧避开柯琅生的手,自己胡用袖在嘴边抹了抹,匆忙低喝了一冰凉,心的。

    连瑾见柯琅生还笑地看着他,就把手壶递过去:“你也喝。”

    柯琅生边的笑咧得更开,兴兴地接了过来。

    门外细雪纷飞,苍茫一片,风雪的呜咽如同蛰伏的野兽,前路并不好走。

    连瑾默然不语的往火堆里添了些柴火,过了好半晌才动了动有些僵冷的,用十分平静的语调轻声开:“这座雪山是去风山的 必经之路,我若落在他们手尚有一线生机,于你却是九死一生,柯琅生,你就不怕?”

    柯琅生听罢还是笑,这些日他笑起来的次数已同往日意气风发时一般多了。

    眸黑亮,眉弯弯,他一副不正经的模样,说来的话却像是带着几分认真:“我怕,我怕黄泉路上太过寂寞。来这世间形单影只 ,走的时候还孤孤单单,你不觉得太过凄惨些了么?”说到这里,他停了停,有些调地笑起来,“若这次我无法陪你回家,那我就 在奈何桥上等你生生世世,可好?断不能让你喝了孟婆汤,把我给忘了去,不值,不值。”

    心神俱颤,咙像被堵住了,就连也有些气闷。

    连瑾定了定神,缓缓:“我可不会陪你死,当然不值,少秋大梦……”

    柯琅生静静拨火堆,在一片细微的噼啪声,收了笑低声:“我知我叫你为难,可只要我活着一天,这个仇就不得不报。哑婆 婆的死,我师父的死,乃至神剑山庄上上几百条人命,都是齐暮川欠我的!可我杀他,你必不忍心,他要杀我,你亦绝不首肯, 此番生死难料,你又何必过于忧心?你且记着我说过的话就好,但凡我有不测,回路上我等着你,只求与你有一世相聚。”

    连瑾听他提起哑婆婆,微微有些恍惚。

    从前他只知哑婆婆对柯琅生来说很重要,却不知那个人的存在对他有着怎样的意义。

    哑婆婆其实并不哑,她年在神剑山庄的后山待着,很少来见人。小时候,柯琅生问起的时候,她就用手指比比划划地告诉柯琅生 是因为自己脸上有烧伤,面容丑陋,躲在这里不去是为了减少走动,以免吓到别人。

    待到大些了,柯琅生才在无意偷听到师父与哑婆婆之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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