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废太子续弦以后 - 分卷阅读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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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仪态端方,训着人,却不往瞧,只是抬看着前的草木:

    “你住在柳姨娘的院儿里,虽是客,但姨娘是妾室,也是,你既是她们的表姑娘,便也是。我是主你是,你见我原该自称婢,但既在一府里住着,便由你谦称为妾。姨娘,怕是不知晓这些细节,我今日便代她提你,你需得一一记住。”

    “是,”柳嫣低,暗自咬碎了一牙,“嫣儿……妾,谨记姑娘提。”

    “说完了规矩,那便来说说你方才与我说的话。”姜毓的眸一动,终于看向了跪跟前的柳嫣,居的睥睨。

    “你方才说大与小伯爷青梅竹,早已两心相知,意笃。你可知我肃国公府素来严守礼教,纵然我与小伯爷从小定亲,亦只能在辈的宴席上见面,隔着屏风扇,又有嬷嬷婢女在侧,话且说不上几句。但你却说大与小伯爷青梅竹意笃,岂非是说大与小伯爷早有私,背着辈私相授受暗度陈仓?”

    即使已经成婚,木已成舟,可婚前私相授受这话又岂是能说的,可不是在骂叶恪和姜容罔顾礼教不知廉耻吗!

    柳嫣有些慌,她是嫉妒姜容嫁不错,但姜容也是她以后议亲的倚仗,怎敢这样说她和叶恪的不是?

    “妾不曾有此意,大和小伯爷青梅竹相悦,这不是二姑娘你自己在喜堂上当着众人的面说的吗?妾怎敢胡诌这些。”

    的确,当时姜毓为了自己退婚,什么恶心的话都忍着说了。

    姜毓静静地瞧着她:“我只说大与小伯爷佳偶天成,我不上小伯爷,可不曾说过大与小伯爷私相授受。”

    “你……”

    “我肃国公府向来是重家风礼教的,你今日说这样不知分寸的话来,想来是姨娘平日教导不善。还好只是说与我听见了,倘若一个不小心让别人听去了,岂非让旁人诽我国公府家风不正,家教不严。”

    “妾……妾不敢……妾知错。”柳嫣的里有泪光闪过,瑟缩,像是极怕,柔弱可怜的样好像一戳就能破。

    姜毓却不看,只是吩咐翠盈:“去把桌上的壶拿来。”

    姜毓说的是石桌上的茶壶。

    “姨娘怜你,想是真真教你不严,既如此,我便受累替姨娘教一教你规矩。”姜毓手捧着翠盈拿来的茶壶,吩咐两个婆,“把她的抬起来。”

    “啊……”柳嫣一声痛呼,发被婆揪在手里,还没来得及挤泪,便觉脸上一

    姜毓举着手的茶壶,将壶里的尽数浇在了柳嫣的脸上,茶从壶嘴里倒来,还冒着的烟气儿。姜毓就这么举着壶,直到壶里的倒尽了。

    “这一壶碧螺,便是要将你的脑里的蠢念净,今后行事谨守着规矩,莫再胡言语。”

    姜毓转手一递,将茶壶回翠盈的手

    婆把柳嫣的一推,摁到了地上,看着姜毓这样惩治柳嫣也是快意,“还不谢谢姑娘教你规矩。”

    柳嫣伏在地上,里脸上,不知是茶还是泪,“谢……谢姑娘教诲……”

    姜毓那帕着指尖,转往亭里踱步,“不必谢我,且去吧,今后莫再犯蠢就是。”

    后悉悉索索,柳嫣怎样一副狼狈的惨状姜毓没有再看,只是回了亭看自己抄的佛经。

    这么一闹,纸上的墨迹都了。

    ……

    风树梢,一切又是归于寂静,没有看见临近的阁楼上有扇窗半开着,因着树木的掩映,竟难叫人察觉。

    “瞧不来,那小姑娘每天抄着佛经,倒是个横的。”薛摇着叹了一句。

    倚着窗棂的人淡淡斜了他一,俊朗的眉里透着几分苍白,戏谑

    “抄佛经怎么了,皇后的里还摆着佛堂呢。”

    一连月余,每每早晨开窗都能瞧见那个姑娘在亭里抄佛经,一抄就是一日,也不见言语喧闹,静得跟幅画似的,没想到今儿这一,倒是让人刮目相看。

    “属昨儿去打听过了,是肃国公府的姑娘呢,就是年前当堂悔婚闹得满城风雨那个,光看模样还真不像是会格事儿的。”

    “你倒是清闲,去这些没用的事。”

    薛谄媚笑了笑,奉上手里的一捧瓜:“太皇太后总在念叨您的婚事,属怎么能不上心,可惜这姑娘已经毁了名声……”

    “怎样?”祁衡捻了一粒瓜,慢慢用指尖把瓜搓碎了,“你又闲什么心?我多看两就是要娶她不成?”

    “多事!”祁衡抬手甩了薛一脸瓜儿壳。

    行。薛,是他多事。

    “但那姑娘惩治人的样,好似有几分主的神韵。”薛忍不住斜偷瞧祁衡,“特别是用茶壶浇人的时候。”

    “什么神韵?”祁衡凉凉回睨了一,“你瞎了?”

    “是,小的妄言。”

    祁衡还想再说什么,可到嘴边却化成了几声咳嗽,抬脚往薛上踹了一脚,“去,倒杯来。”

    “是。”

    ……

    廊幽幽,盘桓着寺里香火的味

    翠袖捧着茶壶走在姜毓的后,心里的忿忿难平:“那蒹葭院里的好不知廉耻,竟还有脸到到姑娘的跟前。瞧这耀武扬威的样,定是康乐伯府的那位授意无疑了。婢一会儿就报给太太知,把这蒹葭院儿里的这个先打去!”

    “不必叫母亲知。”

    姜毓原不想说什么,可这件小事却很不必让张氏知晓。姜容到底是嫁了伯府了,新婚不过三月,即使再为公婆所不容,与叶恪两个现却正是里调油。

    叶恪姜毓是知的,绝不是一般人家里任父母拿。若是有心,自能为姜容扛一切明枪暗箭。倘若蒹葭院里的人受了什么委屈,叶恪定用尽全力为姜容保全周旋。

    还不是两家撕破脸的时候,让张氏知也不过徒增愤懑罢了。

    “大伯府诸事繁多,未必有时间回国公府来。不过是旁人见我在寺里住了这几个月,连年也没能回去在府里过,觉得我叫府里的辈厌弃了,所以来看看笑话。蝇营狗苟之辈,何以挂齿。”

    姜毓说得云淡风轻,即使事过了这几个月,依旧绝不说姜容半个“坏”字。

    有些事可以筹谋,可以,但未必了就要透于人知

    豆腐嘴,刀心,前世给人勒断了脖才记住的教训,岂能忘记。

    翠袖还是很气,“姑娘也真是太好儿了,连柳嫣那人都敢欺负到姑娘的上了,姑娘若是再这样忍去,今后的日可怎么过?”

    姜毓默了默,底是旁人看不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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