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丁鹤了然微笑，“玩完之后，我们就回家吧？”
他的神态温和又透着不容反抗。
郁谨挑不
他的问题，却隐隐有些焦躁。
“你是指打完卡吗？”
“看你。等你把想玩的玩完，我们就走。
一个想玩什么？”
郁谨诚实地回答：“我都不想玩，我想回正常的游乐场。”
他给面
地问：“但我们不是必须打完卡才能走吗？”
丁鹤想了想：“他们未必会信守承诺，我们不如想想其他办法离开。”
“你有办法？”
“想找总能找到。”丁鹤神秘笑笑，又问，“这些游乐项目，你都不喜
吗？”
郁谨真诚
。
“喜什么样的？我们以后去玩。”丁鹤
神暗了一瞬，温柔地握住他的手，“或者我们自己造一个。”
“正常的游乐场就好。”郁谨手指蜷了一，“也不一定是游乐场。其实……”
其实去哪玩都一样，重要的是和谁一起玩。
丁鹤把脸凑过来：“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郁谨抿抿
：“没什么。”
小猫咪自以为镇定，但不自然地向角落瞟的神和泛红的耳
都暴
了
心的
张。
礼貌的猫主人并没有破，只是
了猫爪。
“等会我们先回家，然后——”
楼机升到半空，突然向降。
丁鹤的声音戛然而止。
开始了。
就在郁谨以为自己要摔到地上的时候，楼机又开始回升，上来回好几次。
第三次升到空
之后，楼机停了来。
郁谨的心还是怦怦直，他忍不住
着
，
地吁气。
丁鹤帮他把凌
的发拂开，捂了捂他发红的耳朵。
郁谨摇摇：“我没事。”
这次停留只是场休息，很快楼机就重新开始运转。
原本密排列在一起的座位互相分离，形成一个
形，再围绕着间的
旋转起来。
他和丁鹤被迫分开。
座位旋转的速度由慢到快，到最后几乎所有座椅的影像连成一个完整的整
。
郁谨抓着扶手，抑制住想吐的冲动。
他掐掐手里的画笔。
这个笔好像一用也没有，难
能
到里面让他停来吗？
一个钥匙？
好在楼机并没有准备置他们于死地，座椅旋转的速度达到极致，又渐渐慢了来，
郁谨：……我现在有后悔。我应该让那只橘猫给我们过。
他理理发，心还没平稳来，座椅又骤然降。
座椅开始一边绕着转，一边上上。
郁谨咬着牙，指甲几乎嵌
里。
座椅升到最
，顿了一，倏地速旋转。
这次的速度远远超之前的任何一次，他几乎要抓不稳扶手。
安全带发一声脆响，断成两截。
郁谨怔了一，迅速抓座椅。但座椅旋转的速度过快，他本没办法保持平衡。
丁鹤也被甩了来，抱住他在地上一
。
郁谨从他
上爬起来，声音有些焦虑：“你没事吧？”
“没事。”丁鹤支撑着坐起来，摇摇，安抚地笑笑，“你没受伤吧？”
“没有。但我们现在可能有别的问题。”
他们被困在了半空。
截住他们降过程的是一块透明玻璃一样的地面。乍一看什么也没有，但仔细看，却能看到和底景
颜不同的，
云一样的淡淡的图案。
郁谨用手试探了一。这应该确实是一块独立的玻璃，宽差不多都是一米，再往旁边能摸到锋利的边缘。
玻璃的另一侧是相同的玻璃。问题在于，他们无法从视觉上分辨旁边是否有可落脚的地方。
“这是让我们找到正确的路吗？目的地是……月亮？”
远的月亮格外皎洁明亮。
“应该是。”丁鹤半跪在玻璃上，观察着玻璃上动的纹，“发现什么规律了吗？”
“从视觉上看不来，只能靠
觉。”
郁谨拿橘猫送的
大画笔，用来探路。
是这只笔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这空间对于两个成年男
来说，还是有些狭窄，他们只能一前一后地走。不过幸运的是，玻璃能够承载两个成年男的重量，好歹他们不用担心掉去。
虽然有一层玻璃，但视觉上，还是给人一
走在半空，随时会掉去的
觉。
郁谨有时候会想，他是不是被关在透明的箱里，被人提着走在大街上。
丁鹤突然停脚步，他冷不丁撞到对方的背上。
“没路了。”丁鹤轻声，“三个角度都没有路。”
“是让我们往回走？”
丁鹤，和他一起原路返回，找到岔路，又重新走了一段。
但走着走着，丁鹤又停脚步：“又没路了。”
“我记得，我们走到这里，没有其他岔路了。”
但确实没有路了。
丁鹤把画笔伸，试探更远的玻璃：“但是隔着一格，还有一格可以落脚。”
“我们可以过去？”
如果是在地面上，一米并不是什么难事。但是这里是空，一不小心就会掉去。
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有什么能搭桥的东西吗？”
丁鹤摊摊手：“我想我们只有这两支笔。”
但橘猫不可能不给他们过关的方法。
郁谨抱起丁鹤的笔，仔细检查。
丁鹤在旁解释：“笔上没有机关。我不知材质是否有什么特殊。”
丁鹤说的没错，他在拿到笔的时候，也检查过一遍。但现在的关键一定在笔上。
他凝神观察着画笔，又把自己那只没用过的笔拿来，和丁鹤的对比。
“你这支笔，是不是沾过颜料？”
“嗯？”
郁谨指着笔尖：“和我的颜不一样。它一开始就是这样吗？”
丁鹤沉
：“好像是不一样。”
笔尖的颜很淡，他们周围的光线又比较暗，不仔细本注意不到。
这颜越看越熟悉。他们一起看向旁边的玻璃。
是在玻璃上动的那颜。
玻璃上的颜并不完全一致，而且相当浅淡。他们一开始还以为，这只是一个背景。
“稍等一。”郁谨提着笔往回走，找到某个格蘸了一，又走回来，在原本空白的格上涂了一笔。
空凝结一层透明的、玻璃一样的
质。
“可以走了。”
空可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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