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飘忽忽，似乎在难耐得蠕动。
“你是谁？”阿白凑近了一
，再次问
。
第158章
魂魄似乎清醒了一些，轻轻：“我们都是祭品，我们都是祭品……”
“祭品？”
阿白皱了皱鼻，和薛琰对视一
。
魂魄呆滞地解释：“我们这个小镇，代代祭奠河神，才能为我们保佑平安，确保镇上风调雨顺，可惜天有不测风云，当年洪
淹过故蝉城墙，也殃及到了我们，族
祈求河神显灵，便用自己的血，和族人的血，献给河神，拯救了我们。”
阿白接着问：“然后呢？”
魂魄僵
地抬起
来：“实际上，河神只是个活了千年的
怪，并不是什么神仙，它
多了人的血，渐渐的，也有了自己的意识。”
……
本来，河神只有老族才能看见。
我们若是要祭奠，必得带上自己十岁
的孩童，在河边的神庙里，
上三炷香，再拜上三拜。
老族曾说，它是在
取孩童的
气。
老族死后，镇上便常常有小孩无缘无故的失踪，等发现尸
，已经浑
瘪，血
全失，只剩一张
和白骨，而我们祭奠河神的庙宇，不知什么时候
了一尊女人的石像，眉目艳丽，婀娜多姿，神态栩栩如生——
镇民们恐慌起来，邻里街坊到
传着
言，河神不满足于每年的祭奠，要喝镇上孩的血，才能继续庇佑我们。
对渐渐成形的石像，大家又是怨恨又是害怕，但没有一人敢提，要砸了它。
好在这场风波随着时间的逝，倒逐渐停歇了。
在第五个孩童失踪以后，镇上便再也没有事的孩。
庙宇里的石像突然消失了，镇上无端现了一个漂亮女人。
谁也不知她从哪来，也不知她是如何
镇里的，女人总会给人一
，似乎已经和镇民生活了十几年的错觉。
这段时间还算相安无事。
直到后来，发生了一件事，彻底改变了现状。
镇上有几个地痞氓，看上了这个漂亮女人。
……
“等等——”阿白蹙眉，打断了魂魄的话：“那个女人，就是石尊幻化的虚影吧？那便是河神了，既是河神，镇民又怎敢随意亵渎她？”
魂魄缓缓抬眸，看了他一，
：“就算是河神，绝世的
貌也会引起贪婪男人的窥视，贪婪之心一起，便顾不上害怕了。”
阿白黑亮的眸里满是不赞同：“漂亮也是一罪吗？”
“不是。”魂魄摇：“但河神的，会激发人的
暗面。”
“况且……”魂魄顿了顿，淡淡：“距离老族死亡，已经过去五年，五年足够忘记很多事了。”
……
女人住在镇边的竹屋里，白日劈柴烧火，卖些自己制的香包帕，夜晚便烧些饭菜，自给自足，见到熟悉的镇民，也会互相致意，她一个人居住，又如此的人畜无害，挑起了镇上地痞的
火。
——河神也没什么嘛。
——就算是河神，现在就是个普通女人。
——或者，可以先试探试探。
女人如他们所愿，
惊恐畏惧的表
，这番举动，加剧了地痞心
的恶念。
——看看吧，河神丽纯洁，温顺无害！
——她也会害怕，也会楚楚可怜！
——没什么好犹豫的，她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地痞们
呼雀跃，散发着猩红的光芒，在某一天夜晚，尖叫着将女人包围起来，这是他们最为肆意的时刻，曾经尊敬不敢亵渎的河神，如今被自己践踏在脚
，随意蹂躏践踏，对于他们的尊严，是何等地满足。
女人被分成六块，双
双脚和，不知是谁第一个提议将女人杀死，也不知是谁第一个把女人的
砍，锯断，手，脚，分成了六块。
清醒过来时，事已经发生了。
鲜血沾染在手上，他们去河边洗，血沿着河边向远，把整条河染红了。
他们终于
到惊慌，就算染红了河，沾染在手掌上的鲜血依旧没有洗净。
为什么？为什么洗不净？
到了第二天清晨，炽
光倾洒来，他们丑陋不堪的手就会暴
，恶行也会公之于众！
波粼粼，地痞看到自己的脸，跟着河扭曲，像张牙舞爪的怪
。
“怎么办？”第一个承受不了恐惧的人问。
“你别急，只要我们不说，没人会知。”
“那河神的尸怎么理？”
“把她沉河里！”
“不行，本来就是河神，回到河里，万一她再复活，重新回来杀了我们——”
第二个人哆嗦了一。
“不如……不如我们把尸块带回去，各自寻个地方埋，这样就算查起来，一时半会也找不到我们。”
地痞三人，便把六
尸块两两平分，带回家里，有埋在自家小院里的，有扔早已枯的井里，最后一个，为了图省事，把尸块绑在石上，扔了河。
河转着一个又一个漩涡，似乎要将颅和容纳去。
但第二天，尸块便飘上了岸。
第一个地痞，在家暴毙。
其他两个受到了不同的惊吓，惶惶不可终日，然而事态没有平息，反倒是愈演愈烈。
五月本是梅雨季节，却迎来三十年未有的旱，瓜果蔬菜皆枯死去，并不富裕的小镇渐渐枯竭，旱持续四个月，到了九月初，突如其来的一场洪，将镇上的田野埋没，冲走了
树和草房，给焦躁不安的镇民再添一层霜。
河神不灵了！河神暴怒了！
镇民总算想起居住在竹屋里的漂亮女人，可温柔静怡的女人却在节骨上神秘消失了。
他们这才想起来，老族死后，多少年没祭拜过河神了？甚至连庙宇都没再去过……
镇民匆匆忙忙带了香烛朝着庙宇跑去，然而庙宇已经被来势汹汹的洪冲走了。
“河神显灵——河神显灵——”
大家跪在塌陷的庙前，苦苦哀求。
河神没有回应，镇民缓缓抬，看见正央的祭台上，现一颗女人的颅。
是竹屋里的漂亮女人！她死了？是谁杀了她？
前的场景引起了轩然大波。
……
说到这里，魂魄沉默了，似乎在想措辞。
阿白急忙问：“后来呢？”
“后来？”魂魄裂开嘴，一个奇异的笑容：“当然是其余两个幸存的，一起被祭天了。”
阿白
追不舍：“那这件事算结束了？”
“算是，也不算是。”魂魄轻轻地说：“后来，河神就再也没
过我们了，不是天灾，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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