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是个断袖 - 分卷阅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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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上几人连忙附和:“啊是是是。”

    沈益走向手腕脱臼的黑衣男,微微俯:“你将方才的话原封不动带给宋家,我就替你将手接上。”

    卫黎从他侧探一个小脑袋,瞧着那人吓得发抖的样,得意地撩了撩发。

    黑衣男哪敢不听,连忙应声,跪步上前,睁睁看着沈益找准位置,轻松一托,手腕便不疼了。

    他正要退走,手腕上又一,整个人脚一,跪也不是,站也不是。

    “方才的话,务必带到。”沈益更加严肃地说了一遍。

    黑衣男连忙小啄米般地,一路弯着腰倒退着跑远了。

    后厚实有力的掌声响起,二人同时回。一位面容带笑的男潇洒地将折扇一打,向他二人走来。

    “将军真是好功夫!不过,在还真是少见将军以份压人,这副盛气凌人的模样还真是让谢某大开界啊。”

    心知他调侃,沈益并未多说,拱手抱拳:“璋兄,多日不见,百宴那日,定要好好喝上一杯。”

    来人正是兵尚书谢玉,人如其名,面如冠玉。他眯瞧了瞧站在沈益侧的卫黎,折扇一收,恍然大悟:“哦,英雄救,当如此之,当如此之!”说罢笑眯眯地看着沈益。

    沈益失笑:“璋兄说笑了。”

    “得,我不打扰二位了。”谢玉从沈益旁走过,贴近他的耳朵:“先好好安抚安抚你的小娘吧。”

    沈益捶他一拳,谢玉一闪,嘻笑着走开了。沈益无奈摇摇,转,就见墙角蹲着小小的一团,捧着两半摔碎了的梳神。

    卫黎生得杏眸小脸,左一颗朱砂痣,更添几丝妩媚。小时候闹着要跟戏班海,连老师傅都开玩笑:“姑娘若是扮上,这副样貌可是会惹事的。”于是,她只得工小生,女扮男装地在家堂会上胡闹了几回。

    后来家落,就再没登台过了。

    可是,每每揽镜自赏,她总是揪着发唉声叹气。

    一乌发虽然黑亮,却又,还天生微卷,尤其是前额新来的碎发,被风一恣肆飞扬,搭她方才与那几人挣扎而有些散发,活像一小狮

    一阵好闻的清冽气息扑鼻而来,卫黎抬眸一看,一把细的木梳伸到她面前。

    第3章

    一直到二人一同坐在,卫黎也没琢磨,这人为何会随携带梳。再瞧他穿着素雅,发也只是用发带简单地束起。且那日去他府上,见到除了会客厅有必要的摆设外,他平日所用之也并不华贵。这致小梳实在不像他随。且梳齿间宽,最适合梳她这发质的发了。

    卫黎侧背对沈益,沈益也默契地看向窗外。她一边轻梳发,一边思量。

    说来,二人的世还有些相像的地方。

    沈益从小父母双亡,落江湖,而他沈毓走运地嫁了王府,拉大。他自己也很争气,在幼帝登基,边疆战的时候,用自己的血守住疆土,也挣了如今的功业。

    而卫黎,母亲生她时难产去世,父亲也在她十四岁时撒手人寰。虽说留了一笔不小的家产给她,也都被她那吃喝嫖赌成瘾的叔父给败光了,还将宅抵押了去。成婚前,她更是需靠着宋渊的接济度日。

    也正是因为如此,本来以她的,嫁到宋家这商贾之,算是嫁,可奈何没了家族辈撑腰,在婆婆里她不过就是个指望宋家养活的扫帚星。

    沈益的看戏,因此卫黎和沈益打小在戏场、茶馆、后台见过几面。大多是大人们在前面看戏,他们几个小朋友到疯玩。

    她那时不过六七岁,已背了不少诗书,而沈益比她大六岁,大字却不识几个。个不矮,整个人却愣愣的,穿的也是布麻衣,因此时常被别的小孩跟在后面“傻大个傻大个”地叫。

    她第一次与沈益说话,应该是在五福园戏楼门那棵大柳树。卫黎也不知自己为何记得这么清楚,也许是沈益一个人蹲在地上,固执地写写画画的样,实在让人难以忽略。

    十三岁的小沈益拿了树枝,在土地上笨拙地一笔一划写着。平常与卫黎一起玩的那几个小孩,突然从墙角窜来,将沈益撞得仰翻天,又瞧见地上那歪歪扭扭狗爬一样的字,肆意大笑起来。

    沈益拍拍上的土,站起来,窘迫地用脚把地上的字划拉净,想要离开。

    那些小孩觉得无趣,笑完也走开了。卫黎却看不去,他不是不想学,只是没人教他。

    “嘿,我来教你呀。”一直站在戏楼门的卫黎把沈益叫住,噔噔噔跑到他边,貌似那时的差与现在没什么区别。

    卫黎往地上一瞥,字迹被盖住大半,却仍能隐隐约约看一个‘禾’字,一个‘’字。

    卫黎主动被沈益攥的的树枝,一笔一划认真写着,问:“你是要写‘禾’字吗,你看,笔锋到这里要顿一才好看的。”

    沈益拿了另外一条树枝,沿着卫黎的字迹缓缓描摹。

    那时正值盛夏,街边小铺酿了梅汤,白瓷盏里碎冰叮当,敲打少年的心里。

    可沈益成了大将军后,除了凯旋而归,百姓十里街相迎时,她也挤在人堆里凑过闹外,平时并无来往。

    思及此,卫黎偷瞧了瞧沈益,男人棱角分明的脸上早就褪去了那副傻愣愣的模样。她握了握手里的梳,又瞧得了神。她只他还是那个只会舞枪剑,没上过几天学堂的野莽汉一个,谁知竟也有如此细致的一面。

    沈益察觉她的目光,转过来,问:“梳完了?”

    卫黎,将梳递给他。沈益见她还有几缕发翘着,伸手轻柔地落在她发心,顺着往极轻地梳理。

    沈益均匀的呼气声就洒落在她耳侧,他没应声,却让她觉得有些许张。

    那人又若无其事地将她背上勾住的一丝青发摘来,从怀一个白布袋,将梳连同缠绕上面的几缕发丝,一起放了去,有条不紊地打了个结,重新放回怀藏着。

    卫黎看完他这一连串动作,不知为何,脸有些微微发红。沈益倒是一脸坦,又:“今日我来,是带你去见。”

    哦。怪不得他刚才正好会现在她家附近呢。

    可她毫无准备,不知将军是否也像宋夫人那样冷面无,只手遮天。她要是真了门,是不是要与沈益一同听的?

    正想着,车就停了来。卫黎只得低车,大气也不敢地跟在沈益后直了前厅。

    卫黎刚一脚踏门,就见一位同样衣着朴素却面容和蔼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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