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太可怕了怎么办(重生) - 分卷阅读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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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密麻麻的针刺

    这个梦对诚王来说,委实是个梦:有人倾心,得龙袍加。最后失去了人,却坐拥万里江山。所以,他明明不该认识妍妍,却想法设法地接近她。

    可梦的她呢?失去人,被迫嫁给喜怒不定的天,至死不知自己的真实份,糊里糊涂死在了红蓼之手。香消玉殒之际,刚满十九岁。

    这个梦想必格外真实,以至于诚王梦醒后,还沉浸在夺回人,重登大宝的幻想。若是她也了同样的梦,在死亡的那一刻,该有多不甘,多痛苦。

    她死的时候会怨恨他们吗,怨恨她着的那个人,怨恨他这个“哥哥”?

    他们一个为九五之尊的帝王,一个为权倾天阁首辅,竟连一个小女都护不住!

    等等,妍妍对诚王,完全不像有的样

    宋炽的手指慢慢拈上佛珠,无意识地拨动着:一定有哪里了差错,如果一切如诚王梦所见,妍妍为什么会恨自己?

    拆散有人的是永寿帝,害死她的人是红蓼,可她能对着陛笑,心甘愿地哄着对方;对诚王客气有礼,形同陌路;唯独对自己冷若冰霜,心怀怨恨。

    除非,她知的未来,又是另一模样。

    他想起先前隐约听到的那声“害死”,心生起不安:在她的“梦”,总不成是他害死她吧?是了,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通,她为什么始终对他抱有敌意,哪怕两人有过那样的亲密,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化。

    凌的片段从脑闪过,她地偎依在他怀姿玉颜,媚态横生,纤纤玉手安抚着他的失控,红的小脸带着薄汗,唯有一对勾人心魂的桃,清冷如故,无动于衷。

    她恨他,在闯他的人生,扰他一池,牵动他心神之后,为着这莫须有的梦之事,判了他的罪过,恨着他,远着他。

    她对他实在太不公平。

    他抬,望着窗外清清冷冷的一弯孤月,忽然迫切地想要见见她。

    *

    忠勇侯府,玉溪馆。

    月如钩,月淡淡,院木的影在窗纸上。风过,树舞动,窗上的影也跟着晃动起来。

    初妍在榻上翻了个,心思烦

    姬浩然什么也不肯说,她问急了,他就说她胡思想,叫她只安心她的大小,他会帮她挑个好人家,过两年风风光光地嫁去。

    初妍心叹了气:姬浩然不相信她能帮他解决问题。

    也是,他连至亲至近的枕边人都不肯说,自己在他终究只是一介女,年纪小,连记忆都不全,能帮上他什么?

    还得另想法让他开

    她又翻了个,忽觉不对。半透明的层层帷帐外,似乎多了一个人影?

    她吓得一坐了起来,差失声惊呼,熟悉的声音及时响起:“是我。”那声音却又与平日不同,说得缓慢,嗓音沙哑。

    初妍差的心落几分,恼意生起:“你来什么?”忠勇侯府的守卫也太差了吧,居然被人随随便便就闯到了姑娘家的闺房。

    声音没压住,外间传来守夜的立秋迷迷糊糊的问话声:“姑娘,可是要喝?”随即听到了床榻的“吱呀”声,窸窸窣窣的穿衣声,似是立秋坐起来了。

    初妍刚落回的心差到嗓,忙:“我无事,你歇着吧,不用起。”

    立秋应,外面又响起“吱呀”几声,似是她又睡了回去。

    初妍松了气,心上那弦却不敢松,气恼地瞪了那人一

    帐外那人却不慌不忙,轻轻笑了起来:“你怎么还没睡?”语声幽微,带着探究。

    初妍冷淡地:“你若不来,我已经睡了。”疏离不满之意,呼之

    他声音糊,慢慢而:“抱歉,是我不好。”

    这声音?初妍鼻嗅了嗅,皱起眉来。她取刚刚的教训,不敢声,低低问:“你喝酒了?”

    她记得,他一直都是戒酒的,这是反正已经破了一条戒律,其它的索破罐破摔了吗?

    他轻轻“嗯”了声:“喝了一。”

    喝了一都大了?初妍眉皱得更,酒量不好学别人喝什么酒?她又瞪了他所在的方向一,差叫了起来。

    黑暗,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从帐外探,从容将雪青的竹叶纹绡纱帐撩起,挂于鎏金铜鸾鸟振翅帐钩上。

    淡淡的月光来。

    室没有灯,月光又太暗,模糊一片。他背着月光而立,五官藏在,看不分明他面上的神。床帏隔绝的空间仄,他探过来,淡淡的酒气弥漫,很快充斥她的官。

    黑暗总是分外令人不安,何况是在如此寂静的夜。初妍浑都竖起来了,压着嗓:“更半夜,宋大人不回家,跑来这里什么?”

    他越发过分了。他不是向来最讲规矩吗?夜人静,私闯女儿家闺房,他的清名,他谪仙般的形象还要不要了?

    宋炽没有回答,初妍但觉床铺微微一震,他已在她床边坐。黑暗,他面容模糊,只有一双湛黑的睛亮得惊人。

    的不安全弥漫。初妍抱着薄被,又往后缩了缩。

    他又笑了起来,温言:“别怕,我就是想来看看你。”

    初妍冷冷接:“现在你看过了,可以回去了。”

    他摇:“不行,这么黑,我看不清。”俯凑近。

    酒气更,他模糊的面容在她视线放大,她已能看清他的亮光,的鼻梁,薄廓,受到他呼间的度。

    初妍的心弦越绷越,再往后退,已经抵上床板。

    “妍妍,”他停留在她面前,轻声唤她,声音低哑,近乎温柔。带着酒味的温气息拂过她颌,她听到他的声音在缓缓问,“你就这么讨厌我?”

    初妍没有回答。

    他离得实在太近,近得她被他的气息,他的温度彻底包围,齿开合间,仿佛就能到她。初妍脑嗡嗡,忍无可忍,蓦地将手一掀,将他兜罩在里面。

    酒意麻痹了他的肢和反应,宋炽猝不及防,被她得手,连人带被一把推开。初妍趁机从他旁边起,光脚趿拉着绣鞋,站到了旁边木制的踏脚上。

    这一动静不小,外面又传来立秋的询问声。

    初妍冷静地:“你好好睡,不用起来。我睡不着,起来坐一会儿,独自静一静。”她寻到火折燃了床的铜错银飞燕烛台上的烛火。

    屋亮了起来。她披上外衣,回看见宋炽已将薄被甩开,安静地坐在床边看着她。

    不知是酒意的作用还是刚刚被被闷住,他素来清冷苍白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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