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绕。
红
的电话线缠在了白皙的手指间，
指和无名指微微勾着，松散而又慵懒。
尤其是指，顺时针勾着电话线绕动两圈，待电话线收
后又松开。
接着逆时针旋转。收，松开，反反复复。
他不得不去想，如果换
是自己的鬓角发丝在那温
的指尖打转缠绕，会是怎样的缱绻画面……
恩瑾
，看向对面，
：“要哪样？”
“看到我和潘彼得走近了就要闹？”顾萌直白地戳穿。
“……你当我会在意这
事？”恩瑾打死不承认。
“你这样的我见多了。”顾萌
他承认不承认。
同样上半
前倾，一手撑在了桌面上。
两人隔着通透的玻璃对视，呼
在真空玻璃上浅浅散开雾气，面对面挨得极近。
光从斜侧方
着隔板上端照来，在他们的发丝上抛光
。
顾萌有黑白分明的眸，绯红的。
墨画里染上了
的金。
温温柔柔的一张脸，此刻却多了
说不清不明的味，有些
莫测。
恩瑾
睛一霎不霎地盯着对面，
结上动了动，心：
又他喵的在勾引人。
这男人怎么如此不知检？
“最近你实在不老实——”
电话里窜过顾萌低浅的声音，尾调微微拖着。
恩瑾立即敛了心神。
又听对面继续：“是在引我的注意吗？”
恩瑾瞳仁收缩，心脏就那么狠狠地撞了一。
*
“那两人是在隔着玻璃用电话调
吗？”薄晔注意到另一边的动静，说，“这么
的？”
唐止也朝那个方向望了一，歪
，鼓起一边脸颊，奇怪：“气氛比以前更暧昧了，真的不准备原地结婚吗？”
薄晔想的却不是这些，瞥了一旁的电话，指尖在桌面上敲了敲。
接着绕到一板之隔的位置。
从背后将仍在思考的唐止压得上半向前。
因着这姿势，男生的背，腰，
拉
诱人曲线。
薄晔双手撑在桌上，仗着优势将唐止禁锢在了自己与桌
间。
唐止一手
在面前玻璃上，一手支着桌面，莫名其妙被突袭，微微拧眉。
想直起，却被后人压得动弹不得。
他不得不侧过脸问：“疯什么？”
“我想到以前，你在东京我在上海见不了面的时候。”薄晔
架在唐止肩颈
，声音刻意地放低了，说，“请Candi葛格告诉我，当时我们是怎么解决问题的。”
温
的气息
在耳后，耳朵立即就
地红了。
跟薄晔了这么多年，唐止当然明白他指的是哪方面的问题。
“不知。”
他再次尝试撑起，却被
制
压了回去，薄晔并且变本加厉地一手圈住他的腰，指尖在衣摆边缘蠢蠢
动。
唐止微微咬牙：“薄晔！”
“快说。”薄晔不为所动，偏过脸啮咬他白
的耳垂，好一番玩
，“不说就
你。”
“……”
唐止低，一手捂脸。
男朋友这么不要脸，他该怎么办？
“……谢现代视频通话技术。”他忍住羞耻，难得地憋了小
音，“LINE，微信，FaceTime，Skype……都用过。”
“乖。”奖励般地轻啄他的颌，薄晔悄声说，“要不要隔着玻璃玩一次？用电话。”
“…………”
终于明白他打的是什么坏主意。
唐止
，忍住不哭。
他敢保证，薄晔一天百分之八十的时间都在想着那事。
“薄晔。”唐止放手，里已经羞了光，小声商量，“我们认真玩逃生游戏好不好？”
“Candi，不要轻易放弃你享受丈夫权利的机会。”
“……你不要再诱骗我了，我是不会答应的。”
“哦。”薄晔气音
笑，“那你也不能逃避履行丈夫的义务。”
“再这样我就不结婚了！”
薄晔扬尾调“嗯”了一声，转见唐止小宝贝气鼓鼓的，白的脸颊底层透漂亮的红。
又是心动又是无奈地笑了笑，刚想表示什么，面前的玻璃震了。
一抬，潘彼得拿着电话，瘪着嘴站在对面。
小少年看上去既憋屈又不满。
“……”
“……”
忘了。
对面还站了一个人。
薄晔松开唐止，表里带了好事被打断的讪然。
唐止红着脸钻隔间，跑到房间里其他地方去。
薄晔接起一旁的电话。
“哥……”潘彼得埋怨，“你们让我来对面我就来了，我才刚站稳呢，就隔着玻璃搞起来，我要是不吱声你们是不是就要……”忧伤地叹息一声，“你们这样不太厚，让我觉自己没有存在似的。”
薄晔若有所思地，显然是有些赞同他的话，：“你的觉很准确。”
潘彼得：“……”
太卑微了。
*
顾萌来到对面囚犯区，拿起桌上的两节电池
手电筒里。
“你不用觉得不安。”顾萌继续捣鼓手电，没回，对后恩瑾说，“不你变成什么样，真正恢复记忆前，我都罩着你。”
恩瑾皱眉，嘟了嘴，：“谁要你罩了……”
顾萌旋盖后，试了试手电。
能用。
没跟恩瑾理论什么。
在顾萌看来，恩瑾最近疯狂在他面前找存在，就跟小朋友觉得自己失了
后的行为是一样一样的。
忆起那个雨夜，恩瑾倒前说“不要抛弃我”，顾萌心里就明白了大半。
虽然格变得拧了，但对自己的依赖可能没那么快消失。
再加上记忆没恢复，肯定会空落落地觉得不安，想抓住些什么。
恩瑾只是不满潘彼得分去了原本属于他一个人的注意力而已。
顾萌忽然想叹气。
真的难搞。
虽然一会儿说喜
，一会儿又否认，像耍着他玩一样。
但顾萌知这不是恩瑾的错。
恩瑾只是突然找回真实的状态罢了，想法会变也是难免的。
反倒是自己一栽了去……
顾萌了开关，灯光跟着忽闪忽暗，低垂的眉有淡墨勾勒的失意。
以后相，还是小心为好。
*
犯人被领到会客室时是走专用通。
顾萌拎着手电，在黑漆漆不透光的通里前行。
“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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