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又在跑路 - 分卷阅读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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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不担心吗?”

    帐外已经有响动,忙的脚步声在大营各响起,军帐外也不时有人群经过。

    李怀安的心被打节奏,但面上仍然平静:“我病秧一个,保护不了你。但我也没想过要把你捆起来绑到上,一鞭去送回京城。”

    李越皱眉,忍了许多年的话还是说了来:“我以前没能力保护您,才让您受了那么多苦,可是现在……”

    “不是你的错,”他打断了侄的话,,“不要用我的苦难来折磨你自己。”

    李怀安总是不自觉以辈的份对李越说话,或是哄他,或是教训他。

    可这次不一样,家人也好,伴侣也好,以后几十年终归要两人一起走去。他见不得对方患得患失,承诺只是一句话的事,但他也愿意认真履行。

    “我答应你,一定好好保护自己。你陪着我,我也陪着你,好吗?”

    他凝视着李越的睛,抬手抚过对方的眉间。

    李越沉沉看了他半晌,闭在他微凉的掌心蹭了蹭,轻声:“好。”

    心结总算有了松动,李怀安不急在一时,最重要的还是这场仗。

    他瞥了一李越腰间的刀,问:“你要去前阵领兵吗?”

    圣上睁开,方才的妥协转瞬即逝,充斥着寒冷的杀意。

    “不用,我同战士们磨合甚少,前阵有贺迁,让他先去挫挫赤余人的锐气。”

    贺小将军确实是魏国的一把利刃,这称号从前属于他爹,如今又落到了他上,实至名归。

    趁赤余人尚未抵达延州城,贺迁领着三千兵先行击,主动杀向赤余的先锋队。

    稍晚时又带着一冰冷的血腥气归营,领去的三千人只剩两千。

    他此行只是试探,并非真要与赤余战,然而魏军伤亡不少。

    一群人在军帐等他回来,却等到一个骂骂咧咧的贺小将军。

    “疯了,真他娘的疯了。”贺迁甲上的血没净,散着一重重的血腥味。

    他大步走来,也没行礼,骂:“拿几千人命诱饵,是哪个鬼才在领军,从前怎么没听说过赤余军队里有这号疯?”

    有老将疑惑:“什么诱饵,不是让你别吗?”

    贺迁冷笑:“三五千赤余士兵落单,你见了不想上去杀一杀?谁他娘能知那地方还能埋伏,非得等到他们的人死了一半才来。我们都杀红了,哪儿是说退就退的?”

    李越听罢沉默片刻,继而问:“你没见到领军之人?”

    此行师不利,虽说也杀敌不少,但贺迁自己手的兵也战亡一千。拼死拼活从埋伏逃了来,贺小将军像个火药,一就着。

    “没有,我要是见到了,哪儿还能空手回来。就算不割他脑袋,也得剜一块带着。”

    他缓了缓,勉冷静几分,又:“但绝对不是赤余军以往的风格,那几千诱饵一开始就被放弃了,没人能这么狠的事。”

    “难说……那个摄政王?”

    有人提了一嘴,一旁安安静静的太上皇突然问:“这个摄政王又怎么了?”

    其他人没说话,圣上答:“此人行事狠绝,于政事上很有铁血手腕,说不准此次他也来了。”

    “还真是……”李怀安有些慨,有能力之人没份,像他这样有份之人却是个庸才。还真是造化人。

    贺迁心里还烧着,面不善:“看来会算计,算来了一个摄政王的位置,还想接着算成皇帝。但战场上的事可不是靠算计都能赢的,着一次足够了,以后也没他能算计的地方。”

    李越想了想,吩咐:“去查领兵之人是谁,若真的是那个摄政王,既然他自己跑了皇,以后也别想回去了。”

    李怀安犹豫片刻,还是说了来:“你们排兵布阵,我去看着勒其尔,随时待用。”

    其他人没听懂,只有圣上无奈笑了笑。

    “也对,那个赤余小皇很快能派上用场了。”

    作者有话说:

    我真的好啰嗦,照这样去好像不能立即完结了_(:з」∠)_

    第51章 

    自从逃回魏国之后,李怀安再没和勒其尔单独相过。在猎场上短暂见过一面,而且是提刀相见,人还没砍到便过去了。之后日夜兼程至延州军营,他满心只有赶路,几乎遗忘了后面还有个赤余小皇

    李越倒是比他见得多,却也不愿和自己多提,只一一个“畜生”。

    他走军帐,跟着人找到了勒其尔的关押之

    一片不大的天空地上,竖着摆放了一个木牢笼。并不宽敞,只能容一人,度也堪堪让勒其尔能站直。

    勒其尔仍穿着之前的赤余衣服,却被蒙了一层风沙。整个人脏兮兮的,比之前的李怀安还要狼狈。

    此时正倚着笼,闭着不知在想些什么。听见有人来的动静,才半睁开,却不打算说话。

    李怀安也没指望他能说些什么,方才受过刺激,现在还能平静来已经不错了。要是换成几年前,勒其尔兴许还能再发一会儿疯。

    军帐里应该还在议事,李怀安也不必太早把人带走。便走到牢笼正前方,隔着五步的距离站定。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穿着魏国君主的衣服,不禁低声笑了笑。

    虽然这笑没有恶意,但此时此景,难免不让对方认为是挑衅。

    小皇冷冷问:“你笑什么?”

    太上皇衣领上的绒被风得扬了起来,他抬手抚平,缓缓答:“从前一直没能让你看看我当皇帝的样,今天刚好穿了这一,也算是完成心愿。”

    话是这样说,但他知,无论自己穿什么,勒其尔的自己都只会是一个废和罪人。

    他越平静,勒其尔越是戾气重:“若你当初没能逃走,这时候仍然会像一个畜生,被我关在暗房里。”

    “那还要多亏你看守不力,不然我怎么能逃来呢?”李怀安已经能够无视对方的侮辱,小皇以前还能用言语折磨他,现在不过是一个穷途末路的疯罢了。

    然而对方对他的坦然不屑一顾,嘲讽:“到现在了,你还以为是自己逃来的吗?”

    李怀安皱眉问:“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勒其尔背靠木栏杆,抬着看他,“你自始至终都是个废,能逃来只是赤余想让你逃而已。”

    他回忆着从赤余皇来的片段,有些恍惚。

    那间暗房,时间是混的。他吊着一撑着,时间的逝对他来说没什么意义,因为他几乎没有逃去的希望。

    但事现了一刹那的转机,如同黑暗被撕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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