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又在跑路 - 分卷阅读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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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又,“我怎么能不听您的话,您要走便走吧,只是再让我多抱一会儿。”

    李怀安没料到他答应得如此容易,便大发慈悲让他抱着。仗着他看不见自己的脸,也就没有藏起眉皱的神

    李越不正常。

    五年前他离开的时候李越还是一个懂事听话的好好少年,一见着他必先在三步之外鞠躬行礼,毕恭毕敬叫一声“皇叔”。哪像现在,不要命似的成天往他跟前凑,就连每句“皇叔”都带着兴奋上扬的尾音。

    李怀安不是什么正人君,从前当皇的时候,上有皇帝老爹和太哥哥,他落得个轻松自在,常在京城大大小小的勾栏瓦肆里潇洒。烟之地去多了他也就明白自己同常人不太一样,男与男之间是怎么回事也再清楚不过。

    因此李越这副样他一想便明白过来了。

    被侄搂着,他倒忍不住想起先帝和先太。先祖英灵在上,他也不知自己哪儿错了,竟然让李越对他……

    作孽啊。

    李怀安痛心疾首了好一会儿,连李越主动放开他的时候都浑浑噩噩的。上松了束缚,他意识地就想立刻转离开。

    “皇叔!”

    他回看过去:“怎么了?”

    “您可以不要去南疆吗?”

    他心里一,以为李越要反悔,却听得他说:“我怕太远了照顾不了您……州的行怎么样,离京城近,等我收拾好了这里的烂摊就接您回来好不好?”

    李越又恢复了往日面对他时的样,装得乖巧,满都是笑意。一双被寒风过的带了亮晶晶的汽,明明着一张冷漠暴君似的相,又真像个舍不得离开辈的乖孩

    李怀安看了他一会儿,叹:“好,就州吧。”

    州就州,能走就好。这绝不是心,他安自己。

    太上皇仓促离开了这冷清的殿,踩着薄薄的积雪往凝华殿走。李越难得没追上来,就像故意在给他时间逃离一样。

    他却越走越慌,脑海里全是李越那张脸。脚一个不注意踢到了什么,被绊得踉跄,他意识扶住墙,心响如擂鼓。

    一阵虚汗浮上来,他低息,目光却无意间看见墙的一抹血迹。那血迹不大,像是不小心溅上去的,经年累月已经有些发黑了。

    这座皇曾换了十多位主人,百年间不知发生过多少藏于墙的腥风血雨。就这一小小的血迹,想来也是某一任主人没清理净罢了。

    李怀安无声笑了笑,平复了过快的心后没再停留,裹大氅一路赶回凝华殿,等他走回去时已经被冻得手脚冰凉。

    殿被炭火烧得温,他来不及,便嘱人收拾行李。

    趁着李越不在,李怀安轿也不坐了,急急忙忙地就往门赶,后面还跟着一串赶不走的人。

    好不容易走到皇,他抱着怀炉一看,车队已经稳稳当当停在那儿了,就等他来。数架车周围还有一队人数不少的羽林军,这阵仗倒像是去打仗的。

    李越这小崽,动作可够快的。

    李怀安上了车,人赶发。临行前他掀开车帘看了一,这场景实在是熟悉。

    五年前他也是从皇城发,坐着一辆车前往百里外的青州。那会儿他是上赶着去当人质的,满朝文武都站在门前看着他离开。说好听些是送别,实际上不得他再也不回来。

    如今再一次离开,他估摸着那些人更希望他别回来,死在半上也未尝不可。毕竟魏国已经有一位能的小皇帝了,他一个拖油瓶又能帮上什么忙。

    也怪不得别人,谁让他是个没本事的庸君呢。

    他正要放车帘,余光突然瞥见墙边一个玄影,他转过又消失了。

    李怀安收回手,整个人靠在车厢里,憋一声苦笑。还能有谁,里能穿玄衣裳的除了李越别无他人。说来讽刺,五年前和现在舍不得他走的也只有李越了。

    也不知这孩图什么,何必呢。

    *

    州距京城不过几十里,即使随行之人照顾他病弱的,不慌不慢地走,大半日也就到了。

    州多山,最有名的是悬清山,他曾曾曾祖父在山脚建了一座行,每年夏日来此避暑,后来几位皇帝也都传袭了这个规矩。不过没人像他一样,大冬天跑来此找凉快的。

    越往山林里走越冷,李怀安手里的怀炉也烧到了,抱在怀里跟抱了一块冷冰冰的破铜烂铁没什么区别。

    却没料到李越早一步就派人来行收拾布置,他走到寝殿,这会儿已经烧上炭火了。

    李怀安搬了一张小矮凳到火炉旁边,不顾形象地缩成一团坐着烤火。

    “这天真他娘的冷。”

    他被冷到难得说了一句话,两只手搓来搓去,手心手背翻转着烤火。两条受了寒,骨钻心地疼,疼得他还想再骂几句。

    行不比凝华殿,空的,一人气儿都也没有,他才坐着待了一会儿就觉冷意从上直钻到心里去。跟着他从京城过来的那些人都忙着洒扫收拾去了,他环顾四周,看准没人在周围,从矮凳上站起来一溜烟跑了去。

    他小时候随父皇来过这里许多次,大路小径都摸得熟透,专门挑了一条偏僻的小路绕到偏门。门正好开着,他一闪便了行

    门暂时无人把守,可能也没人料到太上皇刚到就偷偷溜来。

    李怀安舒了一气,揣着袖就往城里走。州城也正好在悬清山脚,离行不远,他晃晃悠悠走了一刻钟就看见了城门。

    州虽说没京城闹,可更有烟火气一些。不像天,连生意都拘束着。

    比如说酒馆生意。

    京城酒馆里卖不了烈酒,几十年前的老规矩了,以至于满京城都难得见到醉汉。好不容易来一次州,李怀安轻车熟路找到一家酒肆,专门了一壶烈酒。

    老板看他熟,亲自端了一壶酒过来,还送了他一叠酒的小菜。

    李怀安坐在角落里,拿怀里锦帕,将小酒杯里里外外得锃光瓦亮。他囫囵吞了两烈酒,一阵辣意过后渐渐回,就连双的痛意似乎也被盖过大半。

    他还想再喝一杯,突然听得有人叫他。

    “怀安兄!”

    作者有话说:

    哄孩真难

    第7章 

    声音倒是熟悉,就是这称呼许久没听见过了。从前当皇时混迹京城,嫌别人一一个殿太碍事,便让那些权贵弟都这样叫他。

    李怀安抬找了找,果然在门发现了一个胆大得不要命的人。恭睿王本人带着明快的笑意走过来,在他边坐:“总算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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