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令（第五部） - 五行令（第五部）（01）

    五行令·第五·第一章

    2019年12月3日

    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

    凋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向东。

    这首，为南唐后主李煜所作。

    南唐开国皇帝李昪，原是五代十国南吴大将徐温养，遂徐温改名徐知诰

    ，后掌握南吴朝政，封齐王。

    天祚三年，李昪称帝，国号齐，后又改国号为唐，史称南唐，传三世一帝二

    主，享国三十九年。

    南唐传至李璟，其时后周势大，李璟迫不得已称臣，自称江南国主。

    后逢陈桥兵变，宋太祖赵匡胤一举夺得后周政权，改后周为宋，其后攻破南

    唐国都金陵，李璟之李煜率众投降，史称南唐后主。

    李煜投降后，被太祖置于开封，其后三年，多有佳作。

    有后人评价「李重光风才，误作人主，至有宋牵机之恨。其所作之词

    ，一字一珠，非他家所能及也」。

    又有后人评价「后主疏于治国，然在词犹不失南面王也」。

    评价之，可见一斑。

    此后太平兴国三年，徐铉奉太祖之命探视李煜，李煜对徐铉叹曰：「当初我

    错杀潘佑、李平，悔之不已！」

    其后便写了这首词。

    词传至太祖耳，终于惹动杀心，太祖遂派人毒杀李煜，一代词人就此殒

    命消。

    闲言少叙，却说当日南唐金陵，颇为繁华富饶，待得宋兵城，并没有多作

    杀戮，是以今日金陵仍如以往一般繁华，商贾在其间来往，更有路大船停靠，

    人如车龙，日夜不息。

    且说这金陵城有一武林世家，家主姓秦，名唤如山，擅使一柄厚背砍刀，

    独门刀法‘六十四路雁行刀’亦可称为一绝，其在金陵城势力颇大，不论江湖

    豪客，亦或是一些商贾，要想在金陵城落脚，皆要到其府上拜访。

    好在秦如山豪，倒也不会故意为难他人，相反还会对一些落魄之人加

    以资助，倒也为自己博得了一个好名声。

    其时正是开之际，新年方过，金陵城满是过年的喜庆，张灯结彩，

    满城上至达官贵人，至平民百姓，皆是喜气洋洋。

    可唯独秦府之，不见一丝一毫庆贺新年的气氛。

    秦府坐落在了金陵城偏西一条大街上，占地约有几十亩，朱漆大门前一对

    大的石狮坐镇，院墙往两边各延伸约莫百步距离，墙丈许，其上盖有绿瓦，

    大门上一块大的匾额上大书一个‘秦’字，铁划银钩，刚劲非凡。

    门上各有数十个大铜钉，间一对铜环闪闪发亮。

    此时正值农历新年方过，城喜气洋洋，可唯独这秦府之，非但没有

    半分张灯结彩，反而将一个偏厅布置成了灵堂的模样，府人个个一素服，

    面带哀戚，似是在办丧事。

    偏厅前有个院，院此刻正放着一棺材，棺材乃是以上好的楠木打制

    而成，面上涂了一层黑漆，在日光泛着一阵冷光。

    偏厅一侧，秦如海一脸铁青坐在了一张椅上，旁则是一个艳少妇。

    秦如海今年约莫五十，共有两房夫人，膝育有一儿一女，儿幼时便

    送往华山学艺，又因华山惨桉一事死在了谢天雄手，女儿则一直留在了边，

    此刻被婢女带到了另一边的书房，没有来这偏厅。

    秦如海坐在椅上一言不发，静静看着院里的那棺材，上穿着一白

    孝服，将他的脸衬托得更加难看，边那少妇虽然也是一孝服，但其眉

    之间却隐隐有些得意之溢于言表。

    她看了一秦如海，略微斟酌了一，开说：「老爷，已经去了，

    老爷还是节哀顺变，先想一想青帮的事才是。」

    秦如海抬看了少妇一，面无表。

    那少妇见他没有声，又：「青帮的司徒帮主如今连十二追杀令，

    要追杀罗云和杨敛二人，我们秦府既然早已投靠了青帮，理应遵从命令，打探

    罗云与杨敛的落要，至于的丧事，还是一切从简的好。」

    秦如海闻言胡抖了几，嘴角肌连连搐，但他却是不敢声得罪了这

    个少妇。

    这个少妇乃是他第二房夫人，虽然她外表柔弱，看着似乎弱不禁风，但秦如

    海知他这夫人的武功其实并不在他之，更重要的，这女人是司徒空派到他

    边的。

    少妇见秦如海依然不声，遂站起对着一众正在忙碌的人说：「老爷

    说了，丧事从简，留几个人办一，剩的都忙去吧。」

    众多人看了一这位二夫人，自从她前几年嫁府后，原先那位和蔼可

    亲的大夫人便一病不起，府之事全由二夫人一人主，老爷也不知为何一直对

    她颇多敬畏，凡事只要她吩咐了，老爷一概不会反对，只是这回乃是大夫人的葬

    礼，老爷想必会声反对吧。

    秦如海铁青着脸，坐在椅上一言不发，众多人战战兢兢站在原地，不时

    偷瞟一秦如海和那少妇。

    半晌过后，见秦如海微微了，众多人心皆是一声惊叹，齐齐躬

    行了一礼，只留三两人在偏厅忙碌，剩的人皆四散往各院去了。

    少妇看了一秦如海，站起伸了一个懒腰，慵懒媚态尽显无遗。

    她款款走到秦如海前，笑：「老爷，此地气太重，不宜多呆，我们还

    是前往书房商量一追杀令的事吧。」

    秦如海面无表抬看了她一，了，遂起在少妇的搀扶之了

    院。

    又走过数拱门，到了一间大院里，院里栽的梅此时开得正艳，浅黄

    的朵缀在枝叶间，随着微风不断轻轻摇曳。

    二人得书房，少妇随手将门关上，又上一支香烛，秦如海有些讶异：

    「光天化日，如何要香烛，把门打开不就行了。」

    少妇微微一笑，将烛火轻轻拨了几，她的手指在一火苗快速移动，来

    去之间烛火竟然没有丝毫抖动，单这一手功夫就让秦如海看得直。

    她又拉开一张椅，扶着秦如海坐，：「府人太多，难免有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