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有罪时 - 分卷阅读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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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逢主意已定,放卷宗,连着看了一两个小时,他也觉到有些疲惫,见桌角放着瓶矿泉,便拿起喝了。而后靠在椅里,望着窗外。

    光寂静,走廊里不时有人走过,他似乎听到了丁雄伟的笑声和说话声,还有几个人的脚步声。重伤初愈,昨晚本就睡得少,又费了大量力,他觉到有些疲惫,就阖靠在尤明许的椅里,想起她刚才无可奈何角又藏着笑意,说“我喝还不行吗”的样,就微微笑了。

    想抱她,想她,就想要看她被得脸红想要反抗又不忍心反抗的模样。

    就像只野的母鹿,从此被他抱在怀里了。

    殷逢没想到自己会梦,而且梦到了在贵州被人囚禁的那段时间里。

    在这次重伤醒来后,他想起了很多事,包括和尤明许的相识相知相。而贵州的那段经历,断断续续也记起了不少,但并不完整。他隐隐约约总觉自己还忘掉了什么很重要的事,但如果再想,脑袋就会作痛,索就丢,等着记忆和大脑,随着时间,自己恢复。

    而尽那段记忆,令他的潜意识讳莫如,他却很少梦到过当时的形。就像有一屏障,把他和那段时间的秘密,给隔绝了。

    却未料到,这样一个看了很多凶杀案资料、脑里全都充斥着血腥画面的午,他又梦到了。

    那是一个特别安静的房间,就和这个他睡得迷迷糊糊的午,一样安静。

    他仿佛闻到了血腥味,觉到很痛,睁开,看到满地血迹。

    而他穿了件近乎破烂的T恤,趴在地上。

    他抬望去,房间里无人,不远有个桌,上面放着各、锯、电击、打火枪……不少工上还沾着血迹。

    那是他的血。

    殷逢慢慢爬起来。即使邪气刚如他,此时看到那些曾经在自己上“伺候”过的工,也不禁到一阵骨髓的恐惧。

    而此时,无人看守,他却知,自己本走不这地狱。但他既然站起来了一刻,就想要去走走。

    他并不知自己要往哪里去。

    阿许呢,他的阿许呢?

    这样陷在旧梦的殷逢,一想到尤明许,觉到剜般的疼痛。那无尽的黑暗、孤独,又如同一只怪兽,在他后站立着。他完全不知,自己垂落在椅边缘的手指,牢牢攥

    他沿着暗的走廊,跌跌撞撞往前走了一段。糙冰冷的墙,栩栩如生,看着是那样熟悉,分明是刻在他记忆的画面,他知自己来过这里,真的来过这里。

    殷逢走到了一个房间门,慢慢转过

    他听到了里有人说话的声音,很耳熟。两个声音,他都听过。

    这个房间有窗,于是也有光,一个男人,背对着他,站在一张书桌前。那背影是那么熟悉,大、,喜和他一样,穿着黑清冷系的衣。听到动静,那人回过来,殷逢再次看到了那双冷酷、氤氲,仿佛藏着许多思考的睛。和殷逢酷似的那张面容上,了浅浅的残忍的笑。

    殷尘。

    他说:“殷逢又不乖了,都敢偷偷跑来了。昨天哥哥那样陪你玩,你不是很喜吗?为什么不乖乖等着,殷逢……可是哥哥的心宝,是哥哥想要证明的意义啊。”

    殷逢听到自己嚅喏喊了句:“哥……”

    然后,他看到殷尘脸上的笑意,渐渐褪去,他说:“你看到了,对吗?你知了。”

    殷逢慢慢转,看向半个,都被殷尘挡在后、坐在桌前的那个人。

    “他总要知的。”殷逢听到那个人说,声音明明是熟悉的,可他却分辨不,那人是谁。

    他只看到,那是个青年男人,瘦,穿着黑了副镜,坐在那里。殷逢心却如遭重击,他是……他是……

    可在梦,像是有一层日光围绕的云雾似的,殷逢总是看不清他的脸,只是熟悉扑面而来,那是他认识的某个人。某个……让人本无法忽视的人。

    那人站起来,脸依然像藏在云雾里,拍了拍殷尘的肩说:“顾天成我看上了,他的转变收,就给你了。”

    殷尘答:“行。”又看了殷逢,笑了,说:“那他怎么办?”

    那人说:“既然已经快废掉了,就丢去吧。”

    殷尘笑着说:“你舍得?”

    那人说:“舍得。人格就是个贱东西,不破不立,不死不生。”

    殷逢有些恍恍惚惚的,脑里反反复复就是那个熟悉的嗓音在说:

    不破不立,不死不生。

    不破不立,不死不生。

    不破不立,不死不生。

    ……。

    隐隐约约,像是有一桩极大的被遗忘的事,一个藏的秘密,就要被他窥见一角,却又看不清楚。

    第290章 梦圣人(3)

    然后他看到殷尘走向了自己,一个手刀,落在了他颈上,昏迷前,他看到屋里那人,静静站着,不悲不喜,不怒不滞,他只是安静站着,上仿佛藏了半生的寂寥,又仿佛将世间的什么都不看在里,睥睨着那些渺小的生命。

    ……

    殷逢猛地睁开睛,还是尤明许的办公室,还是一室倾泻的日光,他却觉到脑袋一阵地疼痛,全已是冷汗淋漓。

    梦的一幕一幕,是那样清晰、熟悉,简直就像有人用刀,刻在他的脑里。他坐在原不动,低低地了一阵气,抬起,闭上了睛。

    那不是梦。

    那是记忆。

    他想起了在贵州追击惩罚者时,问过殷尘:“惩罚者组织,是你创立的吗?”

    殷尘当时笑了一

    他笑了一,才答:“是啊。”

    不是殷尘。

    殷尘或许对人生已经失望,或许遭受了尤蕤雪事件的打击,从此奉行以恶制恶。他聪明、冷血、熟知人、善于组织攻和撤退,他就像是惩罚者们的将领,一把好用的刀。但是从惩罚者们的定来看,从他们曾经的居所,那甚至透着岁月静好的生活方式来看,分明透的,是另一个人的偏好和思考。殷尘还不到这样。

    殷逢之前就觉到,惩罚者组织隐匿多年,上次殷尘就这么面,还宣称自己是创建者,实在太容易了些。

    如果还有一个人,一直藏在殷尘后呢?

    而从梦形看,殷尘和那个人的关系,像搭档,像同伴,在神和信念上,甚至是臣服于那个人的。

    殷逢心忽然就升起阵阵寒意。那么现在殷尘的所有举动,都可能只是那人的授意和试探。

    那个人,想要得到什么?

    无法否认的是,经过多次锋,惩罚者组织已在殷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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