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美丽少年 / My Fair Youth - 分卷阅读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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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莱昂有些迟钝地。洛沉默了一会儿,说:“那之后卡罗一直都躲避和我单独见面。我们在一起庆祝圣诞,新年,一些生日和洗礼……都是在家人面前,和其他许多人在一起。

    直到我们一起去黑森林的那个周末。

    “那天,在我来找你之前,我终于找到机会和卡罗单独待了几分钟。但他本不容许我靠近……他告诉我说他很抱歉:抱歉他一直让我在家里接受教育,令我的世界太过狭小和封闭;我应该去上公立大学,有普通的朋友、家和人生,而不是困在此时此地,在无法启齿的困境里消耗所有的和希望。

    “我想他是对的。所以我只能来找你。……我知你有一些大麻。我听说那可以让人暂时忘记痛苦。那不对。但是我当时难过得快发疯了,想不到还有其他的办法。”

    “……噢,上帝啊。”莱昂低声说,本能地用一只手挡住了脸。“原谅我……”

    但是洛很快地打断了他。“要是有谁该为此祈求原谅的话,那只能是我。”他疲乏而平静地说。

    “因为我对卡罗的,令我们之间的受了诅咒:我们本来应该有最厚的,手足之(affecto),可以在全世界的人面前自然张扬的,光明的。但是/(eros)** 参加了来,让一切都失去了原本的意味,使我们再不能够回到光底……

    “卡罗我,但又不能我,不能用那我要的的方式,我的只给他带来无尽的苦楚,我令他痛苦……我能到他的绝望,因为那绝望也是我自己在经历着的,每一天每一刻……但我又不能够不去他。

    “——所以我们没法再这样去了。”

    那平静的语调几乎让莱昂起了一阵战栗的觉:他能到那平静藏着沸如火的,危险的,足以烧毁一切理智和整个世界的可怕

    “请你不要再说了,洛。”他求饶也似地说。

    洛苍白地微笑了一,说:“我吓到你了吗,莱昂?我以为你是什么事都不在意的。而且你也有一半的拉丁血啊。”

    我有。莱昂想。所以你才让我害怕。你说的这一切……

    洛把一只手放在他手上。他的手心冰冷而,手指在微微发抖。

    “莱昂,答应我你会帮助我:我需要在卡罗回来之前就离开这里。我不能够再见到他。我说不好和他再见面会发生什么事,在发生了这一切以后……

    “在这一切都变得让人无法忍受之后。”

    *欧洲各国对于兄弟妹(包括同父异母/同母异父)间发生的成年和自愿的/行为(sibling incest) 是否行惩罚(特指刑事罚而不仅仅是禁止通婚)的立法上有极大差异。一些国家(如西班牙、牙、法国、比利时和卢森堡)不禁止此类行为,而另一些国家(丹麦、奥地利、德国、瑞士等)则将其列为刑事罪名(罚上限为监禁2至5年不等)。瑞典、芬兰和挪威只惩罚同父同母的兄弟妹间的/行为(瑞典是唯一允许half sibling即同父异母/同母异父的兄弟妹结婚的国家,前提是获得政府的特许)。意大利的况尤为特殊:一般并不惩罚,但若为公众知悉而造成社会丑闻,则当事人将面临2-8年的牢狱之灾。——因此洛提到在聚光灯所带来的危险。

    **古希腊人将人类之区分不同的形式而分别命名:亲人间的亲(希腊语 Storge;意大利语affecto), 朋友间的友和好(包括柏拉图式的) (Philia),带有/意向或受其驱动的 (Eros) 和无条件(亦无索求)的纯然神之(在宗教意义上尤指神对世人之以及人对神的) (Agape)。洛间名Agapeto即来自于神之的Agape——但这个人所代表的意义则正好与之相反。

    17

    莱昂睁着睛,在昏暗看着天板。

    外面的天已经全黑了。这所房里的人也都已散去——在洛的要求他让警卫和值勤的护工也离开了。这会儿窗外和走廊里静悄悄的一无声息。

    洛在他前的床上睡熟了。谢天谢地那些药片总算发挥了作用。他一度怀疑萨森堡博士给了他一些淀粉糖来把他打发走:她看他的样好像并不真正信服他需要那些药一样。

    现在我可以起来回家了。他听着洛均匀的呼,心想。明天还有许多事

    但他坐在那里没有动。好像有一需求——他生平极其罕见现的那需要静来想一想的需求——把他绑在了那把椅上。

    他上的衣服有一大片是漉漉的。是洛泪。当他答应了他会帮助他尽快离开以后,他说了“谢谢”,说了两遍。然后就开始落泪。

    是一声音都没有的那哭泣。大颗大颗的泪珠掉落来,落在桌上和地板上,落在他自己的上。莱昂从来没见过那哭法。好像整个人里的都变成了泪,从睛里来,像断了线散落的一串珍珠那样落得到都是,不可收拾。

    ——就好像他答应了那句话以后,计划就已经实施了,而卡罗和洛就已经永诀了一样。

    多么可悲的关系啊。他想。那看起来给人的苦痛远多于愉。

    不知为什么,这个念给他带来些许不安的觉。似曾相识。他在椅上不自觉地挪动了一

    是什么人在不久以前说过这话呢?

    想起来了,是他自己:在罗腾堡那家医院的穿堂走廊上,他哂笑着说:“多么可悲的关系啊。”

    但他为什么要说那句话呢?

    ……因为柯特·海尔曼。弗洛雷在一片兵荒打电话把柯特从法兰克福叫了回来。在最最混的那几天,柯特帮助他们理着一切事,一如既往的冷静、练和可靠。他没有什么机会和他说话,因为几乎所有的时间里,都会有一个或几个人在叫:“柯特呢?柯特!”

    只有那天晚上,站在住院前面的走廊上,他们略微谈了几句。主要还是在讲公司合作运营的状况,然后不可避免地,提到了卡罗的自杀企图。他记得他嘟哝着说:“我实在不明白,卡罗本就不像是会自杀的人,更何况是为那……”

    柯特似乎是吃了一惊地转过来看着他,说:“他在关系里到绝望了,你难看不来吗?”

    这话实在令人难解,他迅速地思考了一,终于认定那只是针对他自己的嘲讽。因为卡罗当然并不他。他也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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