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香下ma - 分卷阅读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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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白了,幸好也不算太晚。”

    在最年轻气盛的时候,一朝从云端跌落,崔清酌郁郁于自己心事,因无人所怨,反倒一直困在其。如今他借由桑落的手,无意碰到了小院之外,终于有了踏第一步的勇气。他早不是十四岁的少年,而曾经仿佛要噬人的世俗不知何时也已经变得温

    “少爷,这是酒坊去年一年的总帐。”月离将崔清酌平日里听的书收起来,将一摞总帐放在桌上,然后拿一个算盘放在他手里。

    她看着崔清酌别扭地抚摸算盘,忍不住叹气。

    “怎么了?”崔清酌手指一动,算珠清脆作响。

    “我从来没想过还能看见少爷拿算盘。”

    “我也不知原来崔家里的帐都是你在着。”祖父让他先看帐,还让月离教他,崔清酌才知他不愿意承担的责任,边的人都在为他担着,“辛苦你了。”

    “多少人羡慕我呢。少爷可别说这些了。”月离翻开一本账册,指尖过这些数字,低声说:“那我们开始吧。”

    月离前脚从账房抱走账册,府里的人都知了三少爷开始学生意,还不到午,崔母李氏就端着补品过来。

    “你多用用心,咱们娘俩以后也不会让人欺负。”李氏从坐就在抹泪,反复说他以前毒的事。

    崔清酌叹气:“母亲,都过去了,还提它什么。”

    “怎么能过去!要不是你盲了双目,刘家也不会退婚,老爷也不会着你娶桑落。这么个来历不明的人,还不知从……”桑落小时候喝过药的事,李氏是清楚的,一直觉得他不是正经人家的孩。自从知自己儿要娶他,算是成了心病。

    “母亲!”崔清酌冷声打断她,“这话也是您该说的?”

    “我……”

    “这话您以后都不要再提。”崔清酌站起来,“母亲,时候不早了,您先回吧。”

    李氏一生懦弱,以前怕丈夫,现在怕儿,见崔清酌神确实不好,只能起离开。

    李氏刚走到门外就看见星全带着王大夫过来。

    “好端端的给谁请大夫?”

    星全答:“桑落师傅着了风寒,少爷让请王大夫去开副药。”

    李氏心一动,“我听说昨夜少爷留在酒坊没回来?”

    “是,昨夜雨大。”星全还知挑着话说,李氏听完已经气得浑发抖,还没结婚就知勾着清哥儿,桑落平时看着是个老实的,私竟不知如此狐媚,等以后他生,一定要远远打发到酒坊酿酒,再给清哥儿选几个懂规矩的妾。她想到这些,就开始着急桑落什么时候才能怀捺住绪,对星全说:“你先去给清哥儿回话,我最近一直不舒服,正好让王大夫把个脉。”

    等回到自己房间,李氏还未坐稳就问:“那个桑落的怎么样?”

    “桑落师傅只是着了风寒……”

    “我没问这个!”李氏拍桌:“我的意思是他能不能受?”

    再过些时日就是崔清酌和桑落的婚期,李氏作为婆婆关心也正常。王大夫没有多想:“桑落师傅服药的时候年龄太小,如今反倒不易有。”小时候那次也是他查的,见李氏面不善,主动说:“若想早日受,再服一次药最好。”

    “……只是,药效叠加,虽然没什么大影响,却是极痛的。”

    到底是大夫,看不得人受罪,王大夫见李氏已经意动,便又劝了一句:“刀斧加不过如此,反正早晚的事,也不必如此。”

    李氏冷笑:“崔家泼天富贵,也不是那么好接的。”她接着:“一事不烦二主,这药和治风寒的药一起送过去,你亲盯着他喝去再来回我。”

    桑落不是小心翼翼,就是单纯地想把最好的都给老酌。自己房间简陋,他会觉得三哥委屈啊。而且他只知三哥喜他,并不知自己对老酌也很重要。一章解决这事,章就能办婚礼了

    15

    “少爷,咱们到了。”

    星全车掀起车帘,大街鼎沸的人声和明亮的日光一起涌来,崔清酌不由侧,眉心已经皱起,不过片刻的失神,他稳稳扶着星全的手臂车。

    崔家酒楼的掌柜迎来,崔清酌对他,抬脚踏酒楼。酒楼早上没什么客人,崔清酌坐在大厅听掌柜安排一天的事务,时不时询问两句,等七八家酒馆巡视完,也差不多了解了酒馆的运作。

    他骨里是有些执拗的,决定接崔家的生意后,就一天都不肯放松。巡视到午,崔清酌扶着星全上车,“去一家。”

    星全苦着脸:“少爷,这都午了,咱们先回去吧。外面那么吵,您也受不了。”

    吵吗。

    崔清酌一愣,侧耳细听,才听见周遭人如织,这一上午他居然没觉到吵,缓缓松一气,“你是饿了吧,等看完这一家就回去。”

    “少爷,”星全着肚,“我饿倒是不打,您该歇一歇了。”

    “我不用。”

    崔清酌松开星全的手臂准备自己上车,“你先去吃东西吧。”他曾蹉跎十数年,一旦开始接外界,心里就着急了。

    “我……”星全还要说什么,忽然看见府里一个小厮气吁吁地跑过来,“小六你跑什么!”

    “月离让我来告诉少爷一句要话——让少爷快去看看桑落师傅!”

    王大夫战战兢兢地把话说完,心里后悔得不行,就不该贪崔夫人那五两银

    “有能止疼的药吗?”崔清酌扶着门框,指尖死死扣着木条,手背青暴起。

    王大夫结:“没……没有。”

    “去。”他的声音太低,几乎是从齿里蹦来的。

    “啊?”

    崔清酌怒:“都去。”

    星全拉着王大夫离开,小声嘀咕:“我说老爷您的胆也太大了。”

    “是崔夫人……”

    崔清酌压低声音是怕房间里的桑落听见,——那年也是这样,害他的是亲兄弟,牵扯到的所有人都得到了惩罚,所以他双目失明也不能恨不能怨。如今是他母亲,崔清酌满心悲愤无可言说,在门站了很久才推开房门走去。

    崔清酌对于去过的地方都会刻意记在心里,桑落的房间他只来过两次,此时推门而,凭着记忆走到床边。

    “三哥……你别磕着了。”桑落想起,可钻心的痛让他连抬起一手指都不到,他牢牢望着崔清酌,怕他上再添新伤。

    崔清酌坐在床边,他没有听见铃铛声,桑落太安静了,连呼都是压抑的。

    “桑落?”

    桑落疼的连回应他的力气都没有,发和双重药效让他满脸通红,额上都是细密的汗珠。

    “我替母亲和你歉,对不起。”他记着桑落是有一对小酒窝的,可时日太,记忆有模糊,崔清酌重来没有摸到过桑落的酒窝,总觉记得不真切。崔清酌伸手,摸索着捧住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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