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家者 - 分卷阅读94

    <p>章见状，敲了她的椅背说：“你俩去歇会儿，这里我来看着。”</p>

    <p>　　迟雁脑里还留着他昨天浑是血的画面，心有余悸地笑：“别了组，你这才院，我们不敢累着你。”</p>

    <p>　　“不敢累别人就只能自己累着了，”杜章说完又想起了一件事，问陆辰说，“陆陶呢，怎么没看见他？”</p>

    <p>　　“去分局那边报了。”陆辰笑起来，表有无奈，但明显放松了来，“早上何副局刚给我打过电话，说他执念有，不想去幽都，正在他办公室里可劲儿推销自己，说自己协助相关单位勘测古河有功，还死的那么无辜，分局应该补偿他，给他谋一个能留在人间的小岗位。”</p>

    <p>　　陆陶的死相关单位确实应该负责，尤其是无常分局，杜章了然地说：“所以何拾打电话通知你，他又要向上打报告了，是吗？”</p>

    <p>　　“是。”陆辰寄望，“我也不指望他还能复活，只要他能留在上面，老老太太想的时候能看到他，就可以了。”</p>

    <p>　　杜章：“这个应该问题不大，何拾这么说，就是不反对，他有的报告一打能打三五年，到时候陆陶的魂魄适应了上面的环境，想待哪儿都行了。”</p>

    <p>　　“希望如此吧。”陆辰说。</p>

    <p>　　杜章没再接话，因为审讯室里的对峙被打破了，先开的人居然是无峥，监听室的众人透过屏幕，看见他像是累了似的垮脊背，神黯然地说：“你当年，真的去找过我们吗？”</p>

    <p>　　余亦勤：“找过。”</p>

    <p>　　“我不信。”无峥仰闭上睛，嗓音一片嘶哑。</p>

    <p>　　在余亦勤的记忆，少年的声音清越，和这浑浊的音相差甚远，而今无峥的声音变了，对他的信任也然无存，余亦勤心里有些凄凉，他说：“随你。”</p>

    <p>　　“你就是这样！”无峥却突然激动起来，他怒，“老是一副你无所谓的样，所以民间一传你投降了族，我就信了，因为你无所谓，你本不在乎我们！你唯一的在乎的，只有……”</p>

    <p>　　余亦勤脑海里登时袭来一不好的预，然而还不等他有什么反应，无峥已经嘴瓢地吼开了。</p>

    <p>　　他大概是想捶桌，无奈手被拷在了符刻的椅扶手上，只能扯得铁链铮然一响，往前扑：“只有人族那个方崭！”</p>

    <p>　　这一嗓震得狭窄的空间里都是回音，余亦勤心快了一，有个瞬间是有心虚，可这抹绪不是因为无峥说对了，而是无峥议的对象此刻就在他后背。</p>

    <p>　　杜章着耳机，里映着余亦勤的侧脸，耳里同样回着最后那句。</p>

    <p>　　余雪慵在乎他吗？应该是在乎的，可要说“只”在乎他，杜章虽然希望如此，但却没法认同。</p>

    <p>　　如果余雪慵真的对亲族见死不救，那么他不可能成为自己的朋友，再说无峥吃的这醋，杜章之前也吃过，他以为余雪慵是为了保全族人，才将酉城送的地狱。</p>

    <p>　　同一时间，审问室里，余亦勤已经驱散了心虚，坦地承认了：“我是在乎他。”</p>

    <p>　　隔着耳机，杜章心猛的一缩，意识里浮起了一酸带甜的奇妙受。</p>

    <p>　　也许是女犀利的八卦察力作祟，同样着耳机的迟雁莫名觉得这一句话有暧昧，她在监控和杜章上来回看了一，碰上后者正盯着玻璃走神，神是一少见的……</p>

    <p>　　鬼使神差的，迟雁脑里突然冒来的字很诡异，居然是痴迷。</p>

    <p>　　她想完给自己吓了一，正在一惊一乍，耳机里突然传来了余亦勤的声音。</p>

    <p>　　“但不是唯一，”余亦勤说，“我也在乎古晓，在乎淳愚，很久以前也在乎过你和族里的大家。”</p>

    <p>　　“我说过了，我没有向族投降，开城是为了破城的回阵，不让它继续向原腹地迁移。至于被贺兰柯追杀的你们，我很遗憾，我去迟了，但我并不觉得愧对你。</p>

    <p>　　无峥，我不是你的影，没法时时刻刻跟着你们，但听到行设伏的风声后我尽力赶去了，也付了沉眠、灵魂残缺的代价，我并不欠你什么，你也没有用债主的姿态来谴责我的资格。”</p>

    <p>　　无峥想反驳，可他动了动嘴，嗓却像是满了棉，堵得他一连好几秒都没能发声音。</p>

    <p>　　他的心神已经了，余亦勤却没有趁机咄咄人，不不慢地换了个话题，他说：“如今你也算是半个族人，你知淳愚的落吗？”</p>

    <p>　　无峥心一阵悲怆，嗤笑：“我要是找得到族，有依有靠，又何至于沦落到今天这地步？”</p>

    <p>　　“可是淳愚最后没的地方，就在当年尾随我树林的那个族人的方鼎当。”余亦勤说，“你借族的力量实施报复，那你见过那个鼎吗？大小和样式差不多是这样。”</p>

    <p>　　说着他摊开左手，手上方的空气里灰尘急聚，像个小飓风一样旋了一个篮球大小的四足方鼎。</p>

    <p>　　无峥盯着它，表困惑地摇了，这东西对他来说十分陌生。</p>

    <p>　　余亦勤让鼎落在了桌上，又说：“你当年离开树林之后，都是怎么过的？”</p>

    <p>　　无峥冷漠：“与你无关。”</p>

    <p>　　“那我换个有关的，”余亦勤看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