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思思说，那个男的，有话带给你。”
白锦曦整个人都警惕起来：“什么话？”
“
奇怪的话……”周小篆慢吞吞地、小心翼翼地说，“他说：‘如果还有人多
闲事，卸掉的胳膊就别想再装回去。’”
“……”
白锦曦终于忍不住爆了句
。
第四章第一个梦（8月4日第1更）
周小篆是在一条小巷里，找到思思的。
老城区的巷
曲曲折折，一间不起
的小门脸，堆满杂货和零
。思思穿着简单的T恤和
仔
，素颜朝天，坐在柜台后招呼生意。不仔细看，还真认不
是夜晚那个妖娆的女人。
这让周小篆意外的。
夜总会小
副业的不少，但大多是售楼小啊、车模啊，或者有的脆还是大学生。开个小卖
，安安分分挣
微薄收
的，还真没见过。
更让他意外的，是思思看着年纪不大，居然还有个儿
。两三岁的虎
虎脑的小男孩，一直抱着她的大
喊妈妈。而她每次抱起男孩，表
柔和得都要化
来：“豆豆乖！豆豆要不要吃果果？”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和秘密。思思也不例外。
“
女，拿包烟。”一名穿着蓝
工作服的工人站在门吆喝。
“哎！”思思放
儿，弯腰从柜台里拿包白沙，一抬，却瞥见了不远
的周小篆。
周小篆立刻冲她笑笑。
思思扯了扯嘴角。
——
思思把孩哄睡着了，转
叉腰，忍耐地看着周小篆：“警察同志，要我说几遍你才信——那天我们真的就是喝茶聊天，没
违法的事！”
周小篆当然不信，但又不好再
问。而且现在看到孩，他也有不忍心为难她。于是珠一转，采取白锦曦时常教导他的迂回战术。
“那个……思思，你这小卖还不错啊，又要带孩，一个人看得过来吗？”他跟她拉起了家常。
思思一边整理货架，一边很敷衍地答：“还好。”
“以后我也多介绍些人过来光顾。”周小篆诚心诚意地说。
思思动作一顿，扭看了他一，又继续整理货架。
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形容的大概就是他俩。之后几乎都是周小篆自说自话，思思
理不理。关于那个男人的问题，更是一问三不知。
最后临门时，思思却叫住了他，说：“今天早上，‘他’给我打过电话，说如果警察来找我，就带句话给你们那位警
刑警。但这跟我没关系啊，我只是传话。”
……
周小篆将“他”的话原封不动转达给白锦曦时，她简直气得肺都要炸了。
手机站在停尸房的小隔间里，半天没吭声。
那，周小篆还在装模作样地试探：“老大啊，昨晚是发生了什么吗？什么卸胳膊啊？你怎么都没跟我说啊？”
“回再说！”她直接挂了电话。
一转，就撞上徐司白两清冽如的目光，探究地望着她。
白锦曦面不改将手机收回兜：“局里有事，我先走了。”
徐司白了。
白锦曦其实就是被人惹
了，所以难以再专心研究尸
。她噔噔噔就了楼，
上辆公
车走了。
此时正是冇夕
斜沉时分，一光透过窗帘的
隙，漏
冰冷的屋里。徐司白并没有因为白锦曦的
途退场而受影响，一个人继续完成剩的解剖工作。
一旁的助手小姚沉默了一会儿，忍不住开了：“徐老师，你都不去送送锦曦啊？”
徐司白手里的解剖刀一顿，然后继续
，淡淡答：“她不需要人送。”
小姚：“但是……老师，你可能整天搞研究没注意哈，公安机关吧，男女比例非常失衡。尤其那些刑警，个个都跟狼似的，难得她跟你关系这么好……”
徐司白转瞥他一：“你想说什么？”
小姚：“……你怎么还没成为她的男朋友啊？”
徐司白微微一怔，笑了。他的嗓音也如落日的余晖般平静温和：“我跟她，现在这样，就很好。”
“可是！”小姚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你如果喜
她，就应该鼓起勇气追啊！”
徐司白却依旧只是一笑，低继续钻研面前的尸去了。
——
夜幕徐徐降临。
这个夜晚，江城的降温了。空气有了阵阵凉意，令人心旷神怡。
可白锦曦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如果有人继续多闲事，卸掉的胳膊别想再装回去。
她几乎可以想象，那个黑暗的男人，是用怎样冷酷的神态，说这句话。
她决定明天就去找所
问个清楚。这人都欺负到她上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暗暗发了一会儿狠，她盯着灰白老旧的天板，迷迷糊糊间，忽然又想起四年前在医院苏醒的那一天。陌生的医生、陌生的护士，遗憾地对她说：“白锦曦，你的父母在这次大火里全亡。因为时间缺氧，你的大脑也受到伤害。记忆可能永远也不能恢复。”
每个人的心，都有块荒芜的地方。而她在二十一岁那年，变成一片荒芜。然后重新开始耕耘栽
。妈妈什么样，爸爸什么样，她不知，也不记得。当人生飞来横祸，毁掉你所拥有的一切，只有在其的人，才知那茫然空旷的滋味。
她闭上，陷睡眠。
从来都是一夜无梦。
——
声。
轰鸣如雷雨般的声，从丛林传来。
她拨开荆棘和草丛，一步、一步、又一步，离那声音的来源越来越近。
那是一座瀑布，奇
无比的瀑布。白的带，像一条河
般，奔腾而。
瀑布坐着一个人。
“你是谁？”她好奇地问。
男人上穿着件暗蓝T恤，黑。双手搭在膝盖上。
瀑布奔而，而他一动不动。
“你是谁？”白锦曦又问了一遍。
他缓缓转，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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