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花的移栽方法 - 分卷阅读13

    <p>见到谢铮神轻松，便也笑了：这边离家近些，你家里人肯定很兴。</p>

    <p>　　两个人说笑了一会儿。最后谢铮声音低去：当年要不是因为你家那样……你要是和我一起了……现在你肯定比我混得好。</p>

    <p>　　人生就是这样的。有些事不由己。岳方祇不是没怨过恨过，可是他已经三十了，这些年三教九的人见过，什么苦也都吃过，又觉得那些过去事不太值当挂在心上了。他旧日所谓的朋友大都跑得无影无踪，只有老富和谢铮他们几个仍然在，还主动借钱给他生意。岳方祇觉得这还算是人没有失败到底。他很激他们，觉得实在是没什么好不知足的了。</p>

    <p>　　“我现在好的。”他真心：“就普普通通过日。今年替那老不死的把最后一笔帐还了，往后就专心挣钱了。怎么都是一辈，小老百姓，平平安安就行了，也不指望人地什么的。”</p>

    <p>　　谢铮：“是这个理。”</p>

    <p>　　吃完饭，谢铮看了表，就要告辞了。队有纪律。好在往后离得近，他与岳方祇见面的机会倒是多了。他们约好了回在老富店里吃涮羊，岳方祇就把人送走了。</p>

    <p>　　店里一切如常。只是白墨一直怯怯地跟在岳方祇后。他走路仍然一瘸一拐的。岳方祇问他是不是摔的，他又不吭声。</p>

    <p>　　因为临时遇上了事，店里没那么多粮来，关门倒是比平常还稍微早一些。小郑一溜烟儿跑了，昏暗的小店铺里只剩白墨和岳方祇。岳方祇没像往常那样准备第二天的东西，而是对白墨招手：“你过来。”</p>

    <p>　　两个人上了楼。他把白墨带卧室：“脱了我瞅瞅。”</p>

    <p>　　白墨抬起，神呆呆的，似乎没听懂岳方祇在说什么。</p>

    <p>　　岳方祇耐心：“你住院时早都被人看光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来，脱了给我看看，是不是摔坏了？”他去了趟厨房，冰箱里正好还有个冰袋。结果回到卧室，发现白墨的还在上。</p>

    <p>　　岳方祇促：“赶的啊，大老爷们儿，别扭扭的。”</p>

    <p>　　白墨就慢慢把脱掉了。岳方祇凑过去一看，左半个连着骨有几块青紫。他上手了，白墨低低了一声。</p>

    <p>　　岳方祇在他的骨上摸索，确认他的骨没事，只是瘀伤，于是把冰袋裹了巾，贴在了白墨摔伤的地方：“去床上趴着吧。敷一会儿。”</p>

    <p>　　白墨就拖着挂在脚踝上的，笨拙地爬到床上去了。他趴在那里，又白又，细窄的腰在衣襟的遮掩陷了一个漂亮的弧度，然后又饱满地翘了起来。那似乎是他上唯一有的地方。</p>

    <p>　　岳方祇低看了片刻，鬼使神差地伸手，在白墨没受伤的那半个上戳了一。真暄乎。岳方祇心想，跟白馒似的。</p>

    <p>　　白墨趴在床上，轻轻哆嗦了一。</p>

    <p>　　岳方祇却不知怎么回事，觉得有儿渴。他把被拉过来给白墨盖上，转活儿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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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第11章&nbsp;</p>

    <p>　　年底的日平淡而忙碌。岳方祇给幼儿园送粮，送着送着，社区的敬老院也来联系他，想和幼儿园一样，每天在他这儿订卷儿和馒。天冷路，如果店家能送，就省着来大包小裹地往回买了。类似的生意岳方祇接了好几单，小小的馒铺每天都忙得要命。</p>

    <p>　　天气彻底冷了来，生意却变得十分兴隆。岳方祇没有办法，只得又雇了个人。新人是个二十的姑娘，叫小慧，外县城打工的。原本在吉祥街南的烤店里当服务员，结果因为不小心撞破老板和另一个服务员偷，被扫地门了。</p>

    <p>　　当然，来应聘的时候她可没和岳方祇说这个。缘由是岳方祇从老富那里听来的。甜店里的化妆师燕燕和小慧是老乡，闲暇时常在一起作伴。</p>

    <p>　　岳方祇原本不想用她。店里的活儿吃力气，他担心姑娘家家的不动。小慧拍着脯打包票，说自己在家时一人能扛两百斤大米，力气什么的完全没问题，而且她还会蒸包蒸窝贴饼烙盒……反正别人能的她都能，别人不了的她也能学。</p>

    <p>　　岳方祇看她的手，不是滴滴的小手，确实带着活儿磨来的茧。他想了想，说那先一个月看看吧。</p>

    <p>　　小慧就这么留来了。她事很仔细，也肯动脑，倒是比小郑让人省心得多。尤其是她对白墨很耐心，让岳方祇对她又多了几分好。若说有什么缺，就是这姑娘有儿嘴碎，打听。老是问这问那的，才来没几天，小郑已经把祖宗八代上树掏鸟的蒜全代了。岳方祇不动如山，一声不吭。他不和人讲自己的事。</p>

    <p>　　雾霾还是有，但过雪后会短暂地消失，北方冬天清冷寂的底来。已经是这个季节了，每一场雪，温度便会又往掉些。城来得终于少了——天太冷了，摆小摊儿的也少了。零星也有摊儿的，那都是不生意没办法维持生计的穷苦人。</p>

    <p>　　照城老赵的说法，他们对这都是睁一只闭一只。实在万不得已，上面有人检查，还会提前通知对方躲一躲。各人有各人的难，还是互相谅得好。</p>

    <p>　　不过城大队那么多人，老赵这样的有，别的样的也有。这又不好说了，小摊贩摊还是只能是看运气。假若不巧撞到了枪上，东西就要被没收，然后去罚款才能把货拿回来。小本生意有时候货里压的钱还没罚款多，也不是，不也不是，只能自认倒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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