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将 - 分卷阅读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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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一,在他转折屏时怒声:“你不要来,明天后天以后都不要再来!”

    薛锦意步伐微顿,旋即缓步离开了游思居。

    *

    一直到薄暮暝暝前堂的宴席才散,没有人领着,傅容又多绕了小半个时辰才走到游思居,屋时天已昏黑,只有廊上灯笼光线昏昧。

    这里曾是薛纷纷的闺房,他原本应该安顿在别的厢房,然而是平南王的意思,说是要让小两和谐发展,便一同住在此了。

    屋时八仙桌上备着一杯酽茶,被傅容拿起一饮而尽,这才觉得清醒了些。

    平南王今日尽兴,一直拉着他对饮,旁人怎么都劝不住,倒有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意思。好在傅容在军营里早已练了本事,与底众兵将喝起酒来以坛论数,豪恣意。今次若不是平南王扛不住,恐怕也不能这么早结束。

    傅容这才稍微酒醒了些,才觉得屋里不大对劲,四周并无一人,更听不到半声音,莫不是又走错房了?

    正待傅容要去询问人时,室传来一星半儿动静。他循声往里走去,便见折屏后面薛纷纷正在撕书,一张张撕得粉碎成一团,再恨恨地扔到地上,细看之那书颇有些熟。

    傅容走近到她旁,鲜少见她有这般咬牙切齿的时候,“小丫怎么了,谁惹你这般生气?”

    薛纷纷也不抬,继续手里动作,“我才不是生气,我一也没有生气。”

    奈何话里可信度不,傅容正拿过桌案上书册查看,被她一把了回去,“你别看!”

    傅容抬眉,被她勾起几分兴致,“为何不能?”

    “因为这,这东西晦气。”她支支吾吾,说着将剩几页三两撕成碎片,并仍在地上愤般踩了两脚,抬眸弯了弯眉,“好了,这你看不到了。”

    傅容无可奈何,因着酒醉没工夫与她折腾,她的便往床的方向走去,“待会让人把地上收拾了,我先去躺会儿。”

    傅容有一个优,便是喝醉酒了不吵不闹不打架,更不会耍酒疯,他只会睡觉。躺在床上睡得死沉死沉,任凭风雨打都不醒,有好几次军事演,是杨副将拿着角号在他耳边响才叫醒的,可见其昏迷程度。

    果不其然,依照平常作息他本该卯正起床,翌日竟然一觉睡到辰末才昏昏转醒。

    旁薛纷纷坐在床侧,一手一手摇他肩膀,“将军你快去洗澡,一酒味臭烘烘的,我都被你熏醒了。”

    他昨晚没洗漱就上床睡了,连衣服都没顾得上换,也难怪这小姑娘如此嫌弃。他缓缓坐起,宿醉之后裂,“这么说你忍了我一夜?”

    薛纷纷瘪瘪嘴,“那把你扔去?你那么沉,我又抬不动。”

    说得好不可怜,傅容笑:“委屈夫人了。”

    他起床洗漱又换了鸦青云纹直,正去院里走走,将游思居好好熟悉一番,才放茶盏站起,便见门来了一人。

    ☆、盖弥彰

    薛锦意朝他一礼,“大清早的本不该来叨扰将军,实在是有一事不能耽搁。”

    屋外天光大亮,说是清早委实勉

    傅容请他座,顺带吩咐人添茶,“不知六公何事?”

    “是我忘了一样东西,在纷纷那儿。”薛锦意随他指引正落座,忽见室闯一抹碧影。

    薛纷纷行将穿整齐,听见外面谈话声气势汹汹地冲了来,妆折枝纹褙随着她走动飞扬。她立在薛锦意跟前,抿不悦地看着他,“我昨日不是说的很清楚,让六哥不要再来了吗?”

    “纷纷忘了,昨日你还没将医册给我。”薛锦意噙着笑意,丝毫不为她无礼的举动动怒,乍一看倒真像个宽容的兄

    闻言薛纷纷扭便往屋里走,不多时重新来将一团白的纸屑在他手里,“给你!”

    竟然是她昨晚撕的书册,傅容坐在薛锦意对面的八仙椅上,只觉得这东西愈看愈熟悉,末了才想起来是那日因为华一事,薛纷纷在房里偷偷写的书册。

    医册?傅容耐人寻味的目光落在薛锦意上,这位王府六公竟然会医术?

    薛锦意意识后退两步,低看了看手散落一地的白纸屑,无奈:“怎么被你撕成这样?”

    薛纷纷弯腰将地上的纸片捡起来一不剩地重新放在他手上,“六哥惹我生气了,我也要让你不兴。这些纸你拿回去拼吧,拼完了再来找我。”

    无理取闹到她这份上,也委实不容易了,薛锦意既气又想笑,里泛上柔和溺,昨日还说她大了,今日却又着实幼稚得。他命人拿盒将东西装起来,腾一只手她鼓起的脸颊,“我的纷纷一也没变。”

    彼时在檀度庵,家里唯有薛锦意一人每两天来看一次她,薛纷纷见着他都会欣喜地:“我的意人来了。”

    说了几次不见她改,薛锦意便只得放弃,后来甚至会一同跟她开起玩笑:“我的纷纷迎吗?”

    此以往成了习惯,想改却是不容易了。

    薛纷纷惊慌地后退一步,神闪烁躲避,“你快走吧,我们一会儿该吃早饭了。”

    顿了顿盖弥彰:“没有准备你的。”

    薛锦意不甚在意地挑了挑,略过她看向后傅容,“既然如此,那我便告退了。小妹不懂事,给将军添麻烦了。”

    不知是有意或是无疑,特别加了后面那句。

    方才薛纷纷来得仓促,又因为傅容坐在她后,是以本没察觉到后有人。现忽听薛锦意此言,循着他目光向后望去,脸上微微浮起一丝不自在。

    傅容放已然见底的墨彩山小盖钟,迎上他视线不动声地笑了笑,“是有麻烦,小丫比我想的能折腾。”

    *

    待薛锦意离去后,傅容舒展双,眉峰略微上扬,看着前闷不吭声的姑娘,“过来。”

    薛纷纷本走回室,闻声只得停,不不愿地转了脚步到他跟前,“将军有事?”

    “方才那个医册是怎么回事?”他问,姿态从容,分明在与人和颜悦地问话,却因着与生俱来的威仪让人心发怵。

    薛纷纷手背在后搅着衣裳,面上不显,避重就轻地答:“没什么作用,就是用来记载病况的。六哥曾经跟我说过,若是那天不舒坦,一定要记来带给你他看,如此才可以结论。”

    自打七岁发生那事后,回来后薛纷纷状况一日比一日差,如此想来,薛锦意正是从那时开始学医。此后薛纷纷再有不适便由他医治,连药方都是他一手的。早在嫁去永安城之前,薛纷纷已经养成了随时记录病的习惯,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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