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将 - 分卷阅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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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瞧人家这排场,端大气。

    此举无异于告诉众人,女儿是老罩着的,谁敢欺负?

    即便有心人想拿续弦说事,也默默地噤声了。

    嫁妆都被抬了库房,只留了几箱日常用。正室一隅摆放着个半大的红漆檀木盒,是莺时故意为之,她仿若拿着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匆匆将其递到薛纷纷跟前,睛飘忽不定,“就,就是这个了。”

    莺时是四个丫鬟里最为稳重的,平日里伺候薛纷纷的吃穿用度,都很得心应手,鲜少见她这般失态过。

    薛纷纷一面好奇一面接过,不以为然地打开看了看。

    当即顿住,小微张,一动不动地盯着箱什。莺时以为她被吓着了,上前一步便要拿回来,“小看看就是了,老盯着容易……”

    谁想薛纷纷避开她伸来的手,仰起明媚皎洁容颜粲然一笑,“我要看!”

    里面东西无疑引了她莫大兴趣,那是几个摆放规整的陶瓷,这些瓷致莹,动作姿态不遗细。一男一女以不同的缠在一起,唯一相同的便是他们的相连,看得人脸红心,偏偏薛纷纷这个缺心的,当宝贝似的细细研究,津津有味。

    莺时实在看不过,“小别看了,夫人只让您知这些就好……总不能老拿着呀,这,这……”

    薛纷纷仍旧不肯撒手,好在饭饭已经提了盒过来,对她来说吃永远大于一切,是以此事总算告一段落。

    “院里小厨房什么也没有,我又跑去了前院,才多时间。”饭饭一面把东西往外拿,一面解释。“别的东西我不敢多要,毕竟小您现在……就拿了两碗豆,您先将就将就吧。”

    薛纷纷不挑,大方表态,“也行。”

    彩绘卷云纹漆盂里豆腐,上面放半勺酱,几抹绿洒在上面,伏酱放了约莫一勺半。

    薛纷纷怔了半响,指着上面问:“这是什么?”

    方才饭饭生怕被人逮住,一不小心说漏嘴,是以拿了东西便走,本没顾得上看。这会儿凑着脑袋过去,“酱,葱,酱油……咸的?”

    薛纷纷稀罕不已,“豆腐是咸的?”

    没等饭饭给解释,她已经拿起漆勺舀了一,当即变了脸俏面容皱成一团……重新将那吐了回去。

    饭饭一直在旁观察她脸,见状疾手快地递了杯茶,薛纷纷接过喝两,仍旧没从那味回过神来。

    “……我受到了将军府的恶意。”

    饭饭于心不忍,“要不我再去要一碗,让他们多放些糖。”说着就要往外走。

    被薛纷纷拦住,“算了,不吃了。让我静一静。”她将碗往旁边一推,仍旧在回味方才那个古怪的味

    酒席已经行到末尾,宾主尽,意兴阑珊地放酒杯,大分客人别离去。傅容命人将酒醉的送回去,理了理袍角,往御雪走去。

    平南王第十三女,薛纷纷。

    对于傅容来说,只知对方这两条信息。

    他甚至不清楚对方格,相貌,年龄,便被匆匆指了婚事。皇帝在打什么主意他大概清楚,平南王年轻时戎一生,如今镇守南方,是一不容小觑的势力。可惜皇帝信得过平南王,却信不过他,借此机会牵制双方,或许是个个不错的决断。

    喜房一片宁静,他推开菱门,抬步迈过门槛。正室无人,从雕镂鸟纹落地罩走过,便见床上盖红盖,穿霞帔的姑娘快速地将一样东西藏在后。

    *

    薛纷纷正在摆“压箱底”宝贝,本跟莺时几人讨论一番,偏偏没一人能理解她的心,各个连退三步避如蛇蝎,使她大受打击。

    其一件雕刻的姿势委实奇怪,她琢磨了半响也没琢磨是如何办到的。正拢着眉尖困惑,微一抬眸,便见白日见的那双皁现在几步开外,脑略一转动,手已经将东西藏在了被褥底

    ……该来的总要来的。

    薛纷纷手心了汗,不是怕前的人,而是看了方才的压箱底后,满脑都是不纯的东西。傅容材那样大,别是不是也……

    她尚在胡思想,傅容已经走到了跟前,他立了片刻,抬手向她后探来。

    薛纷纷以为他要掀盖,等了半响前仍旧昏昧,倒是他已经直起,低沉略哑的声音平淡地问:“这是什么?”

    ☆、心小筑

    脑嗡地一声,薛纷纷猛地站起来,裙裾飞扬。她大胆归大胆,毕竟是二八芳华养在闺的姑娘,在丫鬟面前怎么笑闹都行,面对一个不熟甚至不认识的男人,总归要讲究些脸面。

    本呵一声“还给我”,话未被莺时在暗拽了拽袍角,要说的话噎在嗓儿,不上不十分难受。

    傅容大抵没想到她在看这些,常年杀戮本能使他对一切都格外,是以见到薛纷纷的小动作,直觉上前寻了来。没想到……

    军兄弟凑在一块什么荤段没说过,大分他都是听听就好,采取放养态度,偶尔还会应付一两句。但没有哪一次,像这回来的尴尬。

    手像个手山芋,他垂眸看了看才及的新婚夫人,眉微不可察地蹙了

    薛纷纷已然从方才诧异醒过神,气地重新坐回去,语气难免带了几份挑衅:“将军看清楚了吗,这是什么?”

    平南王虽是辽东海州人,但自二十年前平定藩王叛后,一直镇守粤东,是以薛纷纷虽祖籍辽东,但却被养成了地地的南方脾语细言,骄傲清脆,即便语气不善,也听的人心旷神怡。

    傅容是生活糙惯了的人,乍一听这糯声音还有些不习惯。他将“压箱底”放在一旁香案上,到底是经过鲜血洗历的,面对薛纷纷的质问依然一派从容。从香案上归置着一柄嵌绿松石雕莲纹的玉如意,“方才是我唐突了。”

    语气平和沉稳,不大能听绪。

    薛纷纷在盖轻哼,自以为声音很小,却逃不过傅容耳朵。

    看样,似乎对他很不满?

    离薛纷纷最近的莺时显然也听见了,一个劲儿地朝她使,这可好,古往今来,从没见过哪对夫妻把新婚之夜闹得这般僵的。然而她即便使坏了睛薛纷纷也看不见,薛纷纷正在思考人生。

    红盖一掀,他们两人哪怕再不满不愿,之间联系都变得千丝万缕扯不清楚了。

    前视线逐渐开阔,屋红烛燃,旖旎暧昧。红袍逐渐上移,红绸,麒麟,圆领……

    正室房门忽被拍得震天响。

    伴随着一犷急促的声音:“将军,大事了!”

    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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