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侃他, 说每回见着何家人都给女婿
鱼，这回怎么没？
程家兴颠了颠他抱在怀里的胖闺女说：“是说让我拿两条鱼回来, 这不是抱着冬菇空不
手吗？再说了……我媳妇儿又没回来, 除了她家里谁
的鱼都不好吃, 我拿回来
啥？”
“三太爷跟你说了什么？”
程家兴抱了闺女一路，这会儿手有些酸，就放她
来让闺女自己走走。他拖了条凳
，坐稳当了才慢条斯理说：“还不是那些，问我媳妇儿, 问小舅, 问我县里的生意，问我回来啥。我这回来一趟, 见着谁都要这么来一遍，嘴都要说了。”
听他这一抱怨, 程来喜扫他一
：“是关心你才会问, 别
在福
不知福。对了, 有个事我忘了说, 前几天老四才回来过, 说他媳妇儿有好消息了。”
乍一听说，程家兴还想是不是太快了
, 又回想起他们成亲都是
年秋天的事，到现在也有半年多，时常亲
着会怀上实属正常。
“等二嫂也怀上，家里孩就要多起来了。”
提到二房，程老爹就叹了
气，说：“我跟你娘第一盼的就是老二家，在我们乡哪有到你二哥这岁数还没当爹的？偏偏我们着急坏了他说不来就是不来，杨氏跟袁氏差不多同时
门，这还没动静。”
“这话爹你跟我说没啥，千万别去二哥二嫂跟前念叨。”
程老爹看着蹲在旁边玩石儿的胖孙女，说他知
。这
事，老二自己总是比别人都要着急，爹娘的哪里敢
他呢？
“家里你也看到了，还是这样，你们县城里如何？”
程家兴就把去之后遇到的跟当爹的说了一遍，从卖得火爆的脆烧饼说到今天刚才推的
黄酥，也明白告诉当爹的他回来一是去有段时间了不放心家里回来看一看，二就是为黄酥来。他把打算说给当爹的，意思是黄酥一卖起来，就要用到不少咸黄，用量大了就不可能一个个的从咸鸭里取，就得自己或者买现成的咸黄来。
“在吃这一上少有能难倒杏儿的，她是什么都会，我却不能把什么都推给她，我们铺生意好，现在就够忙了，还要去收鸭来咸黄不累死人吗？”
程家兴说的时候程老爹没
嘴，等他说完才问：“那咸黄
怎么三媳妇跟你说了？”
“是说了，我把原话都记来了。”
“那就行，挨着几个乡都有养鸭的，鸭好收，这咸黄你两个嫂谁有空都能，你把价钱这些说明白就是。”
程家兴又说每个月还要两大坛猪油。
“让你嫂熬呗……都是能人，这活还不来吗？我还想问问老太婆，她在县里面咋样？生活习不习惯？”
“娘啊，娘她能吃能睡的，还让我回来好生看看家里，一切都好不，尤其是爹你这，忙着
耕别累坏了，那田地要伺候不过来就请两个人帮忙。”
程老爹不信这话是老太婆说的！“你娘那抠门劲，摔个碗都要骂半天，能让我请人来地？”
“娘再抠也得顾及您不是？不是我说，爹也不年轻了，还当自己是二十岁小伙儿？”
“你小去一趟回来啰嗦不少，废话忒多。”
程家兴一摊手：“您当我想费这
？老娘
代的事还能抛不办吗？”
父两个都不是话特别多的类型，程家兴在何
杏跟前啰嗦一些，在别人跟前也就是得瑟起来会多说几句，平时不稀得开。程老爹就不说了，他属于八
打不个闷
的类型。刚才是说正事，正事说完，父两人相顾无言，一个自顾自喝茶，一个不转的盯着自家姑娘。冬菇把她捡来的碎石块拨来拨去，拨烦了抓起来往远
一扔，她扔得真够远……
“早先听你说，这姑娘像你媳妇？力气
大？”
“跟杏儿还不能比，比别家娃要大得多，我看村里有些一岁半走路还晃，她都能跑来跑去，会蹲也会撑着地面站起来。”
可能是玩得不耐烦了，又或者听当爹的在说她，冬菇就撑着站起来转朝她爹看去。
没等程家兴跟她互动，程老爹就给他一。
“你打盆来给洗个手，洗净就抱着往老大家去，再过会儿该吃饭了。”
程家兴把她闺女沾着泥灰的手洗得白白净净，抱着人上大哥家去了，他先过去，不多时当爹的以及二哥二嫂也过来。铁
本来在其他院玩，到饭也回家来，见着三叔他就是一喜：“三叔你回来了？冬菇妹妹也回来了？我婶儿呢？”
“县里呢。”
铁是
可见的失落：“哦……没回来啊？”
“咋的，你还惦记你婶儿？”
“那是！婶婶回来有好吃的。”
“你叔回来你不
兴？”
“也兴，叔你回来一趟家里菜
都好了不少，就可惜是我娘掌的勺。”
刘枣
从灶屋探来使唤男人拿碗筷去，让他也舀一碗黄酒，说程家兴难得回来也喝两。
程家富喜
喝的，平时总让媳妇儿
着，听说今天许他吃酒，顿时兴起来，就要拿碗去装。刘枣使唤完男人回扫了铁一，这要是两年前肯定骂他了，也是习惯成自然，每回何杏了啥好吃的铁都要这么念叨一回，她耳朵都听起茧了。也知儿就是嘴上欠收拾，说是这么说，心里没嫌弃爹娘，以前刘枣不会人的时候，村里人说她，铁听见还跟人架呢。
“你爹打酒去了你就来拿碗筷啊，就准备上桌去等着吃饭呢？”
铁哦了一声，跟着上了灶。
杨氏也去找了个抹布来把大方桌
过一遍，放抹布她洗了个手，帮着把一碗碗菜端上桌去。
刚才程家兴已经把县里面的事跟他爹讲过，看大家还想听，他又说了说自家生意：“我跟杏儿商量着咋的还是得挂个招牌，虽然说卖的是烧饼，以后可能还要卖其他直接叫烧饼铺就不合适，她帮着想了几个，说要不叫程家
肆要不简单就叫程记，我觉得程记好，又顺又响亮，就定来。”
程家兴说的时候，除了铁其他人把筷都放了，全盯着他。
“都盯着我啥？边吃边说啊。”
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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