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时 - 分卷阅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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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

    而这漪澜殿之前的主人,便是世人人人称羡的邺王妃澜炽。

    她的夫君,则是昭晏六皇宁绝,可谓是全天的心上人。

    宁绝是国君的第三,年纪轻轻便被封为邺王,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通,曾师从渔公习得一绝武艺,是顺承帝最看重的皇。他还偏偏生了一张俊无俦的脸,直到二十二岁也未曾娶妻纳妾,像他这样的男,不知是多少妙龄女闺梦里人。

    关于这一,叶莲灯不置可否,他看不透边这个算盘

    宁绝常常和她半真半假地玩笑,满醋意地说她不知珍惜他,换了别家的姑娘早把他吃抹净了。

    她的回答则常常是一个大的白和清丽狠辣的剑

    相传,宁绝对邺王妃澜炽的纵容已经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顺承帝患失智症之前脾暴躁,容不得无礼之人。

    偏生澜炽是最目无礼法的烈,用宁绝的话来说,她就是一坛烈酒,还是最烈的烧刀,纯粹烈似火,冷傲别致如冰,正如其名澜炽的义。

    五年前澜炽刚的时候,因为厌恶皇帝在上的派,不愿伏地拜他,在大堂上一把扯掉了朱红的盖,无视掉惊掉的群臣后妃,骂了句“老娘还不稀罕嫁呢”转就走。

    当时可把顺承帝气坏了,扬言要诛她十族。

    宁绝将她打横抱起,跪了来说“她已是儿臣的王妃,若父皇怒极,就连儿臣一块儿罚吧。”这才算完事儿。

    如此看来,宁绝自然是用、能轻易迷倒一大片少女的理想男儿,而叶莲灯在见过了他丝毫不怀念正牌,反而对她这个冒牌再三扰的登徒模样后,彻底把他关了心里的小黑屋。

    本来许多老百姓已经好将这对皇家公媳的事例当饭后谈资的准备,谁知没过一两年,顺承帝朝时不慎摔倒,换上了失智症,此后一直半不遂,成日里咿咿呀呀,半个字儿也吐不来,连婴孩也不如。

    顺承帝并无族戚,群臣自然都推举宁绝为摄政王。

    于是,在别人里,邺王妃澜炽便可仗着宁绝无条件的溺,整个皇都是她的天

    谁知宁绝摄政后不久,澜炽从墙上一跃而,假死之后狸猫换太,逃去。

    其缘由,无人知晓。

    说起来,叶莲灯觉得那个澜炽虽是害苦了她,但从个来看倒很是对她脾气,丝毫不丢女的颜面,也不枉她替她在里受罪如斯。

    窗外月朦胧,皎白如绸,叶莲灯无聊地绞了绞发,没了睡意。

    她轻功极好,无声无息地走到,飞上屋檐,恣意地轻轻躺

    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宁绝亲派的御前侍卫一个也没有被惊醒。

    她抬望向皎白的明月,清澈宁静,像极了一只正凝视着她的睛。

    她无端地想起了梦里的人。

    又来纠缠了,属于漪澜殿主人——王妃澜炽的记忆。

    叶莲灯能觉到,有关澜炽的回忆两年来一直执着地徘徊在漪澜殿,似乎带有极烈的怨念。

    或许是曾有过一面之缘的缘故,那些不属于她的怪梦时不时会在夜里侵她的脑海,曾让为局外人的她也受,夜夜难眠。

    究竟为什么她会被困在这里呢?

    叶莲灯作为江湖骗过土匪,当过神,打过家、劫过舍,也抢过富、济过贫,坑蒙拐骗样样都过。

    两年前,她时运不济,命犯太岁,打错了算盘,本想到皇来捞宝贝,终于成功地把自己给搭去了。

    那夜,月黑风

    她盘桓正城墙脚,正打算把飞索扔上墙去,一个白衣女直直朝她砸来。

    随即,连女的脸都没有看清,她就闻到了一扑面而来的异香,像染了鲜血的白梅,又像是风了的瑞香,前一暗就了过去。

    …

    醒来之后,她便成了漪澜殿“大病初愈”的王妃澜炽。

    所谓“大病初愈”,就是指从鬼门关回来的王妃变得记忆混、脾暴躁、目无纪法,举手投足之间全无半分女淑雅,还满亲人问候。

    她起初很纳闷,这些侍婢怎么看不自己的主换了个人呢?

    直到她看到真王妃澜炽的画像,她才明白其原委。

    画像,玉人正席地抚琴,素衣如雪,墨发披,只是眉目间清清冷冷,却地看向作画人。

    玉人微瑕,清冷惊艳,是个冷人。

    虽与她叶莲灯截然不同,但因这张脸却与她有七分肖似,稍作假饰,足以以假真。

    再者,王妃不见了这样的丑闻,素来看重颜面的昭晏皇室岂能让它去。

    而叶莲灯这个冒牌货来得正好,大家就理所当然地睁一只闭一只,接纳这位大病初愈心大变的王妃。

    而她边的侍婢,只怕是全被新换了一批,关于王妃城墙的事不论她问谁,对方都只会摇缄默。

    刚开始,她还十分兴,觉自己捡了个大漏,除了需要喝一些补元益气的苦药外,里的锦衣玉任她享用,仆任她差遣,好不安逸。

    可一个月后,被约束在四方墙里的她到越来越无趣,想念起了大漠里喝酒吃的恣意生活。

    于是她在一个月黑风的夜晚,换了利落短打夜行衣,像以前的王妃一样爬上了墙,密谋逃。

    只是,那一夜她再次时运不济。

    太医说她大病初愈,需要静养一个月,那期间不许任何人来探望,而她挑的那一天正好是期满的那一天。

    那一天,他见到了久负盛名的宁绝。

    她自认为自己的功夫得兄亲传,虽没练到家但绝不至于打不过一个王爷,结果她只在他手走了十招就被他牢牢锁在了怀里。

    她打不过,只好一边挣扎一边坦白自己是个冒牌货。

    后者一也不惊讶,以不容分辩的语气温柔:“没关系,不你是谁,只要你在我边就是我的王妃。”

    “……”

    这是什么话?

    和她了解的不一样啊。

    这一个月里,她旁敲侧击地问了好些真王妃与宁绝的事,所得到的答案皆是说二人恩非常。

    现在,她严重怀疑王妃这个份不过是个幌,还有这个面容俊的男不是心大萝卜就是老谋算的变态,听这气明明就知她不是真王妃,却依然像登徒一样调戏她。

    “我去你大爷!你先放手!”

    宁绝乖乖放手。

    叶莲灯运起轻功就跑,连从皇里打包的“纪念品”也顾不上了。

    可她还没来得及心疼,就到脚上一阵搐,一个趔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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