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叫司机去开车，停车场等你们。贺总，瞳，你们慢慢聊，咱有的是时间，不用着急。”
他刚想走，贺冉忽然叫住了他，声音淡淡
：“你和司机先走，不用等我们。”
第37章
两人坐
贺冉的车里。他没有
上发动，修
的手指扶着方向盘的边缘，漫不经意地
挲。
车
只有彼此的呼
，谁也没先开
。距离上一次俩人见面，已经过去了几天时间，这期间，他们没有任何联系。
今天因为这样一件事见面，程瞳虽然心存
动，但依旧觉得有些不自然。似乎在他上次表白之后，他和贺冉之间，就有什么东西变了。
他
了自己的指尖，浅浅了气。
在他开的那一刻，恰好贺冉也开了。两个声音同时发
，
汇在一起，二人都是一愣。
贺冉的目光柔和
来：“你先说吧。”
“你先。”程瞳勾了勾
角，“我想说的话，会有
。”
贺冉的睫
颤了颤，他顿定半秒，认真地说：“你昨天遇到了麻烦，为什么不告诉我？”
程瞳愣了愣，没想到贺冉会问他这个问题。
其实，昨天晚上，他不是没想过打给贺冉，可转念又一想，贺冉也不是他什么人，充其量就是他老板，他打给他，算怎么回事呢。况且，俩人之间的那层窗
纸已经破了，他们也已经好几天没联系，而今开一个电话，就是有事求救，这他说不。
于是他只字不提，只将那份录音发给了章若凡备份。
他垂眸
，低声：“我能自己解决的，不想麻烦你。而且，这也不算事。”
贺冉的
里闪过一丝失落，被需要是一
认可。他之前已经习惯了为程瞳解决难题，并且乐此不疲。如今，程瞳说“不想麻烦你”，他觉得，俩人间的距离生疏了。
是因为上一次的事
吗？
他拿不准。
贺冉抬起手臂，意识撑着额角。还想要说些什么，忽然程瞳瞪大双眸，语气
接着激动起来。
“你的手受伤了！”
贺冉垂目光，在此之前，他都没注意到，也没有痛，但关节
划的两和渗的血，告诉他，的确是受伤了。
应该是刚刚在揍大卫时，不小心
得。
他漫不经意地看了一，淡淡：“没事。”
然而程瞳快他一步，一把捞住他的手腕，他皱着眉看了几，然后飞快推开车门，喊了声：“等我。”
贺冉还未来得及阻止，程瞳已经跑了去。他只能降车窗，缓缓摇了摇
。
停车场的斜对面，就是影城的药店。程瞳去了十分钟就回来了。
他坐在副驾，将买来的药品依次拿来。贺冉扫了一，有棉签、碘酒和纱布之类。
程瞳将碘酒洒在棉签上，又抓过对方的手，给他清理伤。他动作很轻，很温柔，漂亮的眸瞪得大大的，满满脸尽是专注。
贺冉手上的伤虽然不
，但在碘酒的作用，还是
疼，他垂着睑，一直在皱眉。
程瞳看了他一，扬了扬尾音：“很疼？”
还未等对方说话，他就托着贺冉的手，放在嘴边
了：“我轻一。”
贺冉的心脏仿佛瞬间被电
击穿，他的半边
都麻掉了。看着前专心致志的男孩，他动
腔的躁动，一阵接着一阵。
清理过伤，程瞳又用
净的纱布缠了两圈，这才算完事。
但他并没有上松开贺冉的手，而是攥在自己手心，失神地盯着，像是在考虑什么事。
俩人掌心贴着掌心，
度彼此传递，贺冉到上愈发起来了。
他轻咳一声，声音在安静的车很突兀，一就打断了程瞳的思绪。
程瞳回过神，微微一愣，而后上放开了对方的手。
贺冉有意无意地
过对方的指尖，低低地说了句：“谢谢你。”
程瞳很轻地扯了嘴角，眸垂又抬起。他了一气，缓缓说：“贺冉，你有没有觉，我们现在说话，很——别扭？”
他们之前说话不是这样的，无论语气和措辞，都和现在不同。现在，两人都说得很客气，但却不那么舒服。
贺冉地看着他，低声问：“你想要说什么？”
“我接来要说的话，会有，你有异议或者疑问，等我说完，再开。”
贺冉。
程瞳转了回去，目视前方，开了。
“贺冉，现在咱们的这状态我不习惯。之前的确是我冲动了。我没了解清楚状况。这几天，我也想了多的，也想明白了。你对那个人的，就好好放着吧。别清了。这事，
求不来。所以，你犹豫，你纠结，你说要腾自己的心再
。但其实，你也明白，心是清不空的。五年时间太了，他早就连人带，都烙你心里了。想忘记曾经过的人，太难了。我虽然喜
你，但也不能太霸了不是？”他淡淡地勾了勾角，手指很随意地拨了一挂在车上的挂饰，“我在乎你是不是喜我，但更在乎你是不是开心，你如果为难，那就有违我的本意了。我不会让你难
，也不求什么，现在咱俩这客客气气、生生分分的状态，真的憋屈。所以，那天我跟你说的话，我对你的表白，你就忘了吧，我们以后，还是朋友。”
说完这一串话，他释然地舒一气。总算都说来了，不憋的难受了。
这几天，他都想清楚了。人的心，位置都有限，贺冉对他有好，这他能觉得到。但可能离“”这个字，还差着意思。他既忘不了那个人，又不想委屈程瞳，可这事哪能两全呢。这事谁也没办法，只有他自己给自己期限。
而至于程瞳自己，他不会那么想不开，去嫉妒一个已故的人。人都死了，没意义了。但他还活着，他就站在这，以朋友的份等，贺冉来不来，什么时候来，那不是他能主宰的事。一切都给缘分，给时间。
贺冉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脸，里转着捉摸不透的绪。半晌，他垂眸，密的睫在窝打两片
影，很是好看。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他淡淡地问。
“不然呢？”程瞳挑了挑眉，“还能迫你从了我？”
贺冉怔了，脸
微变，
骨不自觉地
了。
程瞳笑了声。他最喜看撩完贺冉之后，对方的表。
他想着，就这样朋友好，什么都顺其自然，他想说，想撩，一切都随意。不用去过分考虑别的东西。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贺冉从程瞳脸上移开目光，声音听上去有些低沉。
“行，那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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