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的拍手，“市里书店俄语字典都卖断货了，我还想着让你大哥去你大舅家住半个月抄他们家的字典。这些都是哪来的？”
“爸认识的司机师傅去齐省，爸送了他十斤小鱼
，我们背了二十多斤小鱼去齐省省城废品收购站换的。除了这些，还有这个！”李振国从他枕
底
把那几个铅笔盒拿
来，“新的，糊了好多泥
扔地都没人要，小妹
尖捡起来了。”
李惜文还有当年拿针被亲妈收拾的惨痛回忆，战战兢兢看着曹月英，就怕她妈又要收拾她。
银
的
铁铅笔盒一共六个。李振国打开最上面的那个，给妈妈看里面的钢笔，“英雄铱金笔，新的，一共有十支呢！”
曹月英一
都不嫌弃钢笔脏，她用衣襟把笔
一，拧开笔帽看笔，“好的，能用！百货公司一模一样的卖三块零八分！”
“我们都试过了，每只都能用！”李振国羞答答抓住妈妈的胳膊，“妈，您把铅笔盒和钢笔分给我们用吧。还有那些字典和词典！”
曹月英
兴的，“笔盒你们一人一个，钢笔一人一只。”
“噢噢，我有新钢笔喽。”李振
也不挑，从他妈手里拿走一
笔一个铅笔盒就往他的床上藏。
废品收购站捡人家不要的亲妈就不计较了？李惜文大松了一气，开心的笑起来。
李振国和李振华都让妹妹先挑。她挑了一红笔杆的笔，铅笔盒没要，“妈替我收着铅笔盒，等我上初
了再给我用，叫
弟弟们看见了惹麻烦。”
大伯和二伯家那几个孩
看见女儿用新东西，婆婆和大嫂又要趁她和李大海不在家来抄家了。曹月英叹气，
女儿的脑袋说好。
课本两个大的一人一
，初课本归李振，还多一课本放在家里可以给李惜文看，开学他们仨都不用买新书了，光书费就省来好几块钱。而且每个人还有好几本草稿纸和格信纸用！
俄语词典一共四本，四个孩每人能分一本。汉语词典有三本，两个大的合用一本，李振单独用一本，还剩一本曹月英自己和李惜文合用。
字典有好几本，一人一本还多三本。曹月英把最新的一本和最旧的两本挑来，说：“新的这本再加一枝笔和一个笔盒过年的时候捎给你们小姨家的冬冬。这两本旧的带给你们两个表舅舅家的。”
李振大方的说：“给他们！妈，小妹和二哥去废品收购站还换了好东西呢，你去灶间看看？”
李惜文赶
待说：“鱼我们挑大的带去二十五斤，人家两
钱一斤，这些字典和书是
两分钱一斤卖给我们的。我看他们那个院里堆着有一人多的脏袋，袋里好像裹着东西，我就跟他说买三十个，人家让我自己捡那个袋。我就连袋里的东西一块捡回来了。”
“袋里还有什么？”曹月英一直觉得女儿运气好，两分钱一斤的字典和钢笔已经是运气极好，没想到还有大惊喜等着她。
“有几个铝饭盒，新的，有几个杯，新的，还有盘和菜盆，也是新的。”
李惜文说一句，曹月英的睛瞪大一。李惜文说完了，她急急忙忙跑去灶间看。
碗柜里上层摆着两个锃亮的铝制新饭盒和四个带盖的军绿搪瓷杯，层有一垛新盘和一垛新菜盆。
曹月英把每一样都拿起来看看，对八个红牡丹
样的盘和四个同款的菜盆最为满意，单独拿来分成两垛，说：“这个留着给你大哥二哥结婚用。”
李振华和李振国都很无奈，但是还是捧场的齐声回答：“谢谢妈。”
“这两个盘和两个菜盆是蓝的，我们家里用。这四个盆给你们二舅舅和小舅舅。”曹月英看着那两个饭盒和茶缸，为难了一会儿
决定，“这两样留着你俩上大学带走！振惜文，等你们上大学妈给你们买更好的！”
李振华和李振国都拿脚轻轻踢李振。李振虽然不是最小的，但是他比小妹经打，有什么讨打的话兄妹几个都喜
推他来讲。
“不用了妈。饭盒一共有五个，茶缸一共有八个，我们已经分过了。”李振抱着蹲来，“妈你别打我，是大哥二哥先分的，爸还拿走一个茶缸呢。”
曹月英没打他，振华振国一人踹了他一脚。
李惜文看曹月英睛红红的，扑过去搂住她妈用力蹭，无声的撒
。
“你们呀。”曹月英拍拍小女儿，“你带我去看看你们换回来的面袋。”
那些面袋是真的脏，都被黑的机油浸透了。李大海把五个脏的不那么厉害的袋拉开摊开压在后院一个破木盆里泡
，就等曹月英回家买洗衣膏。
“这个用洗衣膏也洗不净吧？”曹月英拎起来看看，“还要卖你一钱一个，收购站的人真是坏良心了。”
那位站
大叔其实不算坏人，但是当着亲妈的面李惜文可不敢说，接着亲妈的话顺，“我要不是
觉袋里藏了东西，我也不买它。三块钱呢！”
三块钱买这么脏的袋是很贵，可是夹带回来那一堆的东西是真实惠。曹月英在地拽了一把草把手，吩咐女儿：“以后不要捡便宜了，我们家穷也就是这几年，扛过去就好了。”
哪里有捡便宜，每一样都是她真金白银买回来的呀。
不过李惜文还是答应，“妈，我答应。妈，我在收购站还捡到一本，上面有写怎么去除衣服上的污渍。我去把书拿来，我们照书上的办法试一试？”
面袋洗不净不可惜。但是那两卷布上的霉斑要是洗不净太亏心。
曹月英的注意力从脏兮兮的面袋转移到了她买回来的那两卷布上，拿着那本找办法去了。
李惜文趁机往泡脏布袋破木盆里倒了两瓶盖的氧净。
曹月英从书里找到一个相对省钱的办法，先用柴灰去搓那五个面袋，再掏一二让李振去代销店买回来一袋洗衣膏搓洗，忙活到天黑还真把那五个面袋洗得雪白净。
“书上的科学办法就是有效果！振华，你打赤膊，再拿五个面袋去盆里泡起来，明早我们再来洗。振国，你去把你们门板来，在堂屋搭个桌。振，你去汪裁
家借他们那个大剪刀来。大海，你去把公社仓库的那几个盆借来。”曹月英把三个儿和丈夫支使的团团转。
桌搭起来，大剪刀和盆也借来了，曹月英把布料剪成一块块的，白布泡两个盆，黑布泡两个盆。振跑去还剪刀的时候遇到汪裁隔
的人家夫妻打架，他快活地跑回来喊大家去看
闹。
李惜文为女孩是不被允许门看夫妻打架的闹的，她正好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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