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少宴“嗯”了声：“船没上岸吧？”
男人
：“没有，还早呢。”
季少宴：“我给你那块玉，扔海里去。”
男人：“是。”
季天扬瞬间连脸
都变了，霍然起
：“等等别扔，我说实话！”
男人显然听见了这一嗓
，犹豫：“……季少？”
季少宴抬
看向季天扬。
季天扬和他对视，焦急的表
带着几分尚未收敛的狰狞，一字一顿：“我这次说实话。”
季少宴便告诉男人先等等，挂断电话，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季天扬松了一
气，颓然把自己扔回沙发里，沉默半天，哑声：“我……我有一个
人……”
季少宴笑着打断：“我让你讲故事了吗？”
季天扬怒：“不是你要听实话吗！”
季少宴一
火气都没有，温和：“我一直觉得你是聪明人，原来不会审时度势。那我直白一告诉你，我对你的耐心非常有限。”
他不想再看这影帝装傻，了一
桌上的玉，“先把这事说清楚。”
季天扬僵了僵，知今天不给个说法过不了关，只好站起，扯开了
带。
周黎：“……”
季少宴：“……”
季天扬松松
，
人鱼线，那腰上系着一条红绳，竟
着腰链。他把腰链解开，只见链坠是一块
玉佩。
周黎和季少宴同时眯起。
“这是和我绑定的玉，”季天扬把它放在那两块玉的旁边，说，“如果玉是真的，它们彼此间有
应，字
会发亮；要是恰好是相邻的字，它们是能合在一起的。”
周黎默默消化这个信息量，问：“绑定是什么意思？”
季天扬：“就是我穿越的时候它会跟着我穿，别问我为什么，我自己都不知原因。”
二人拿过玉佩看了看。
周黎发现果然和他见过的那两块不同，是别的字，他诧异：“你都有这块玉了，还要那块
什么？”
季天扬悲
：“它莫名其妙跟着我过来，谁知还能不能再用？”
他说着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气闷了小半杯，说，“我那个世界里有两块玉，我一块，我人一块。我意外到了这里，刚开始不知这里也有玉，是后来听你说完天桑族的事才知的，之后我就想找玉了……”
他微微哽住，红着看向他们，“你们相，想没想过分开是什么滋味？我这么着急找玉，就是想回去见她！”
周黎：“但你不一定穿回去。”
季天扬哑声：“我知，不是那个世界就再穿，总有一天会回去，如果我够快，或许能在她衰老临终前见她最后一面。”
他又哽了哽，说，“你们要是不信，把那块玉拿给我，我直接在你们面前自杀行不行？”
周黎和季少宴一时都没开。
几秒后，周黎：“你人叫什么名字？”
季天扬：“张羲和。”
周黎：“男女？”
季天扬：“女。”
周黎：“多
？”
季天扬：“一米六三。”
周黎：“你以前叫什么？”
季天扬：“季铭。”
周黎：“你以前多？”
季天扬：“一米八。”
周黎：“父亲叫什么名字？”
二人一问一答，速度极快，眨间就过了十个。
季天扬见周黎问的都是那
不需要细想的问题，知这是不信他。
照
路，周黎之后肯定要问几个重复的，于是一边答一边记住答案，很快又答了七八个问题。
季少宴觉差不多了，突然
嘴：“穿过几次了？”
季天扬养成了快答的习惯，且注意力都在周黎上，闻言顺嘴给了一句：“五……唔就这一次啊。”
他努力控制着表，额
差冒汗，几乎心惊
。
他活了那么久，第一次见到这个年龄段的人
。季少宴份特殊，有可原，周黎怎么也一样？什么以前是学生，肯定是骗他的！
但这迟疑已经够了。
季少宴和周黎心里微微了，五次，果然二三百岁了。
季少宴看着神镇定的季天扬：“你大概不知我查过你和你那个小女朋友的事，知你们开房睡过，你的好像不怎么忠诚。”
季天扬脸微变，立刻怒了：“那丫跟你说的？我
本没碰她！”
季少宴不和他计较这个，脾气甚好：“嗯，没碰她，就只说这件事吧。”
他慢声，“第一，真像你说得那么急，当初看见小赵脖上的玉，你怎么不一把扯来就跑，好验明真假直接楼？第二，理由这么悲壮，还一心求死，你有必要再三隐瞒吗？第三，小赵最近因为你比较倒霉，一个暇眦必报的人，哪怕你真想死，我凭什么相信你在死前不找我们的麻烦？”
季天扬挣扎：“小赵那事和我没关。”
“我不信，”季少宴说这句话的时候依然很斯文，“你好歹混过几个世界了，是不是一直过得太顺，从没看过别人的脸，导致这么不识数？现在不是我们求着你谈，是你求着我们，既然没诚意，那就不要谈，这事都不懂吗？”
季天扬心里怒火
烧，表带上慌
：“我没……没有……”
季少宴笑了一声：“不
有没有吧，我对你的耐心耗完了。从今以后不要再打扰我们，那块玉我也不会给你，别想了。”
他拉着周黎，起就走。
季天扬一看就知谈崩了，依季少宴的脾气，恐怕真不会再搭理他。
他连忙拦住他们，彻底认命：“别走，我这次全说。”
季少宴：“我没兴趣。”
季天扬：“你是这个世界的命运之。”
季少宴：“这我早就知。”
季天扬猛地一惊，看向周黎：“你告诉他的？”
周黎学着他的样装无辜：“别瞎说，和我没关系。”
季天扬自然不信。
他收起那侥幸心理，郑重起来，见季少宴还要走，快速：“这是我第五次穿越，我确实不是为了人，是想凑齐玉佩，因为玉佩上有封印。前几个世界的玉佩传说我也都知，你们这次问什么我答什么。”
季少宴不动声地看着他。
季天扬和他对视，表极其严肃认真：“我再说一句假话，天打雷劈。”
季少宴掂量着自己的耐心，不想之后再和他打
，便又走回去坐了。
他真的……要不是担心玉佩有什么副作用会影响到周黎，本连搭理这老妖怪的意愿都没有，说不说的，他完全没兴趣知。
他温和：“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之后再想说，跪来求我，我都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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