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很低。
林浔立刻听
了这是谁。
这是
神病院里的林可心，她或许通过明明的姥姥得到了自己的联系方式。
林浔：“林可心？”
“是我。”小姑娘的声音很低，似乎是哭过：“你不会再过来了吗？”
林浔：“可能不会了。”
“那你到底
了什么？”小姑娘的声音陡然尖利了起来：“我找不到他了！”
这句话的意思或许是，她找不到那位别人看不见的朋友了。
林浔停顿了三秒。
在这三秒之
，他梳理了一
自己的思绪。
“我知
一些关于他们的消息。”他：“你呢？”
对面的小女孩虽然还不到十岁，但她有条理的说话方式还是让林浔
受到了聪慧：“我告诉你，就能把他找回来吗？”
“或许。”林浔：“我不会拦着你。”
林可心：“那你先说。”
“十一天前，”林浔：“大概在那个时候，现了这些东西。”
“那我和你差不多，”林可心：“我是十天前。”
“你能看到他们吗？其实我看不到，只有在他们主动现的时候才会看到。”林浔。
“你没有
睛。”小姑娘说了一句这样的话。
林浔：“什么样的睛？”
“我们在一艘船上，”林可心缓缓：“它们是
面的鱼。海里的世界比我们的世界大得多。”
这个说法倒是引起了林浔的兴趣。
“所以，你是想说，我们都看不到底的东西，只有你能看到吗？”他。
林可心：“你们看不到的时候，它们已经在船底聚集了，只有我能看到。”她的声音清澈天真，说着的却是一些令人不寒而栗的容：“船底裂开的时候，它们就会
上来。”
“然后它们想要占领这条船吗？”林浔努力使自己声音温和，以使小姑娘放警戒：“我知城市里会现裂
，它们从裂里来，占领人的
，去
一些事
。”
林可心回答：“我不知他们想什么。”
林浔：“那你的那位朋友呢，你们怎么认识的？”
“我没朋友，”林可心：“只有他愿意和我说话，我就和他说话。”
林浔：“他
什么样
？”
林可心：“黑
的，我也不知。”
“所以，他发现你能看到面的东西，于是对你产生了兴趣，开始和你
。”林浔：“我还有一些知这件事的朋友，我们把它们叫‘
’，目前我还没见过能和人的。”
“所以我和他都很特殊，我们就成了朋友。”说到这里，她的声音警惕了起来：“你们是要赶走他们吧。你走以后，警察就来了，警察走了，又来了一些人。我知楼的裂合上了。”
事实确实如此。洛在信号恢复后将地址传给了师父他们，修仙界的人们赶来，
行了一些补裂的工作。
林浔：“它们不应该在人间。”
林可心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她：“我不
。”
“他走了，”林浔：“因为我接到了一个电话？”
林可心：“不然呢？”
“我有
好奇你和他都在聊什么。”林浔问。
“没什么，他想知我们的世界的信息。”林可心：“我会给他查资料，然后告诉他。”
“什么资料？”
“要你。”
林浔在备忘录又敲几个字，然后温声：“其实，如果你没有朋友的话，也可以找我说话，我是个好人。”
小姑娘寂静了。
林浔心想可能是自己拿斧威胁人的形象已经
人心，他咳了一声，说：“真的，我还姓林，我们又都能看见，没准是失散多年的兄妹。”
——这简直是睁说瞎话了，他父母早就没了，而林这个姓并不少见。
但是这话好像对林可心产生了一定的效果。
“我看到你帮那个拿斧的鬼了。”过了一会儿，他听见林可心小声。
“如果他们不打我的话，我对它们还是很好的。”他说：“这样，我们商量一件事。”
“什么事。”
“你的朋友走了，你不知该怎么找他，他也不知会不会回来找你。但我的工作
质比较特殊，还要接
到很多和裂，我可以帮你留意他，或者打听一。”林浔对她说：“条件是你告诉我，你都看到了什么不一样的东西。没有人和你玩的时候，我也会去看你。”
林可心那边又沉默了几分钟。
漫的寂静后，她说：“那你会打他吗？”
“他不打我，我就不会打他，如果他最后回来找你了，我们就停止合作，我不会再去找你。”
他等着林可心的回答，又是三分钟后，林可心：“好。”
小姑娘还是好骗的，林浔心
也没什么负罪。
不主动找事的话，他确实不会没事找事去搞他们，而他确实对那位能和人正常的朋友兴趣，想要寻访他的踪迹——其实他怀疑那东西是的一个首领。
林浔于是问：“所以你有什么线索吗？”
“我知一条裂。”她：“一条很大的裂，所以我能看到，我从窗
里往外看，就能看到。现在还没有完全张开，但是快了。”
林浔：“在哪里？”
“4号地铁，坐到
，在那附近。”
林浔记了那个位置。
“谢谢。”他对林可心：“你喜
芭比娃娃吗？我送你一
，或者你想吃什么？”
林可心：“不用了，我不吃死人的东西。”
林浔：“。”
他：“我是死人么？”
“因为还有好多裂准备张开了。我睡觉的时候，能到地面在颤。”林可心的语气平铺直叙：“你想打他们的话，差不多可以死了。”
林浔：“哦。”
“我觉得我不会。”他：“我和的知识平不在一条平线上。”
林可心：“哦。”
“
晚了，你该睡了。”林浔笑了笑：“晚安，小妹妹。”
林可心那边又静了静，过一会儿，听筒里传来一声细如蚊呐的声音：“晚安。”
她挂了电话。
林浔脸上笑意散去，他在备忘录记“地铁4号线尽”这几个字。
记录完，林浔放手机。这个时候，他才发现指针一直在看着自己，不仅似乎认真聆听，还微微歪了歪脑袋。
林浔把它抱在自己上：“你能听懂么？”
指针目光无辜，并伸爪碰了碰他的脸。
——看来是听不懂。
他抱起指针，打算睡觉。
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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