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作不合 - 分卷阅读1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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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了,这事我只看岁行舟自己是什么意思,你这会儿跟我说什么都是白搭。既他方才没表态,那我暂时也不会挑事。明日典仪结束后我再过来,到时看他怎么说。”

    *****

    翌日大雪,到典仪结束时都没停。

    从典仪台来后,赵荞随意向兄嫂扯了个谎,说自己要去街上逛逛。家人早已习惯她的贪玩,况且圣驾在,这几日溯回城也安全,兄嫂便都由得她。

    今日因宗亲都要在圣驾近前,赵荞来时未带随侍,独自在雪地里一脚浅一脚往卫那座小院去,略有些狼狈。走着走着就险些一栽了去。

    千钧一发之际,有人从后拎住了她的后衣领。

    她站稳后,惊魂未定地回望去:“噫?”

    贺渊照例一脸冷冰冰:“赵二姑娘安好。”

    险些在这人面前丑,赵荞面很挂不住。可承了人家施以援手的,她也不好再摆臭脸。

    站稳后自嘲地笑笑,嘀咕:“你这人真没意思。年纪轻轻的,怎么就这么喜说瞎话?赵二姑娘险些栽个大趴,哪里安好了?”

    既有把柄在人家手上,凡事顺着她些总是不会错的。

    贺渊认命地,松开拎着她衣领的手,站在原地闭上,面无表地淡声重复一遍:“赵二姑娘安好。”

    闭上睛说瞎话,这样有意思了吧?

    第97章 番外三 ...

    虽说贺渊才十九,但他在私是沣南贺氏七公, 在公是御前五等武官, 再加之金云卫又是个时常沾血的差事, 寻常人对他自是恭敬居多。

    所以他很少有需要讨好谁的时候。所以他不太懂该怎么讨好人。

    可他会不会、想不想,都必须尽量讨好,尽量让她受到自己的善意, 没得选。

    因为他那几位年轻的娄可大可小, 端看赵荞肯不肯答应保密——

    没错, 这事能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关键,完全不在于岁行舟那个苦主本尊,而在这个传闻晴难定、脾气极不受控的赵二姑娘。

    近一年来,京数次大规模整肃风纪、严惩宗室世家、官员勋贵违律犯禁之事,栽跟官老臣甚至宗亲世家比比皆是。

    普通百姓从只能看武德帝英明铁腕,可在朝局的大多数官员都很明白:有人去, 自就有人补上,一个新的治国班底正在逐渐成形。

    国之权柄正不动声从武德帝移至储君殿,近来这一连串整肃清理的大动作, 实质是武德帝在为储君赵絮挪去绊脚石。

    明日是冬神祭典的典仪第二日,若不意外的话,武德帝将宣诏退位,接来就是储君赵絮的时代。

    而此次贺渊带来历练的这批年轻武卒,正是为赵絮准备的。

    他们从武卒新训时就很清楚,自己要以死效忠、要命守卫的其实不是武德一朝,而是新君赵絮与她治的新天地。

    他们将是新君登基后最重要的近羽翼, 是确保两代帝王顺利完成权力接的重要屏障,是天侧最后一把匕首。

    绝对忠诚,绝对可靠。

    若这批年轻卫“首次京历练就了差错”的消息传开,犯错武卒受罚甚至卷铺盖走人都只算小事。

    最怕朝有人借机搅浑,要求金云卫从上到彻底大清洗,甚至直接在舆论上造势要求整建制撤除金云卫。如此,将会在储君赵絮登基之初剪掉她最重要的一支近力量。

    贺渊对岁行舟了解不多,但昨日他带属当面对岁行舟赔礼认错、并申明会给予照料补偿后,岁行舟虽没说话,但那虚弱但温和的一笑让贺渊确定,他是对储君赵絮的执政理念怀抱认同与期许的革新派。

    那一笑是岁行舟无声的承诺,表示他明白该怎样顾全大局,不会将这事闹去。

    但赵荞不同。

    她是个与朝局无涉的宗室姑娘,行事纵心任,贺渊真不指望她能想明白这层就算看破却不能说破的理。

    传言的赵二姑娘通江湖泼的习气,恩怨分明、睚眦必报,理讲不通、得理不饶人。

    端看昨日她对岁行舟那维护到底的架势,贺渊心里就直打鼓,总觉就算岁行舟亲说了不计较不追究,她也未必肯善罢甘休。

    所以贺渊尽己所能在顺着她、讨好她。

    她要骂,他就老实站在跟前任她骂足半个时辰,还没忘叫人给她上茶;她说要等岁行舟明确表态再谈,他就乖乖闭嘴不再多提半个字;

    她嫌他“睁说瞎话没意思”,他就……

    闭着睛说。

    可他发现自己的讨好似乎没什么用。她连个和气笑脸都没给过他,凶得很。

    更叫他觉得堵心的是,从他在雪地里卖力表演完“闭说瞎话”之后,她一路上没再与他说过半句话,只是偶尔拿一疑惑带着戒备的神瞥他,看不兴不兴。

    可一到了岁行舟面前……

    “行舟兄,今日好些了没?大夫怎么说来着?”

    “今日场面?很盛大,很壮观,我嫂说这定是会载史册的!”她不豫地冷哼一声,接着又叹,“哎,你大老远专程来观礼,却遭了无妄之灾不能亲去瞧,实在可怜。都怪某些无用的王八渣渣!”

    她略回首,乌湛湛的眸像贺渊瞪了过来,无比嫌弃。

    这鲜明对比的差别对待实在太容易叫人心失衡了。

    贺渊还没来得及张什么,她已若无其事转回去,拿从前在天桥摆摊说书的架势为岁行舟讲起今日祭典的盛况。

    绘声绘,让人声临其境。

    被嫌弃完又无视的贺渊心又酸又躁又委屈,脚底却像被浇了铁,杵在原地没有离开。

    反而偷偷竖起了耳朵。

    原来,她心好时一都不凶。

    说话尾音总是带着笑往上走,仿佛某竖起茸茸大尾,得意地晃来晃去。

    听她说书一样地磕闲牙还有意思的,好像天间所有事到她都能变得很鲜活生动。

    *****

    武德五年十二月十三,在发布完所有机构调整、官员任命及对宗亲勋贵的封赏后,武德帝宣布将于本月底在京天坛罪己并正式退位,由储君赵絮继任为新君。

    一切尘埃落定,新的时代即将开始。

    得知这个消息后,岁行舟虚弱的脸上了显而易见的喜。

    “请贺大人放心,我不会说去的。既我命无碍,贼人也已被置,二姑娘又帮我过气了,那咱们就权当无事发生,往后谁都别再提此事。”

    对于他顾全大局的度量,贺渊由衷地尊敬并激。“多谢岁大人海涵,此事,算金云卫欠你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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