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作不合 - 分卷阅读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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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这一句假话就会成为欺君的铁证。

    “阿荞,”贺渊轻叹一声,拉住她的手在玉池边停脚步,“若我要查你与岁行舟近来在搞什么鬼,一定能查到。可我想,那样大约会让你生气,所以我没那么。”

    近来这几日他都跟在她边,目光总围着她打转,对于她时常的坐立不安,岂会半没有察觉?

    他直觉她的焦虑、忽地态度要与他划清界限,多半都与岁行舟脱不了系。

    “无论你还要不要我,都可以向我求助。你放心,我不会怪你什么,更不会以此来向你索讨换。”

    他的嗓音温柔与而定,低低沉沉,好听得让人想要落泪。

    “没有,什么事都没有。”赵荞一径垂眸,不敢看他,微颤的话尾里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助。

    “你就倔吧。分明一副快要走投无路的样。”

    贺渊无奈轻叹一声,将她揽了怀

    在她挣扎着想要逃离的瞬间,他暗暗收了怀抱,轻声哼笑:“是因为玉龙佩?方才帝君多看了你的玉龙佩一会儿,你立刻就慌了。”

    惊愕的赵荞忘记挣扎,瞪大睛仰看着他。

    “阿荞,你瞒不过我的。因为我一直看着你,”贺渊直直望她的底,“遇到什么棘手难事,告诉我。哪怕是天要塌来的那,我也会替你扛住。”

    第55章

    旁人里的贺渊冷冷淡淡又一本正经,待不相的人总是“虽周到却疏离”, 闷得要命。平素没什么正事时, 谁想听他多说两句些的话都难。

    武德五年冬在溯回城被贺渊“缠”上前, 赵荞也是这么看他的。

    以往她还在心里偷偷笑过,想着若是将来哪个姑娘不幸与他相好,那可真是倒霉的, 十辈过好人才能摊上这么个冷冰冰, 怕是到白发苍苍也不太可能等到一句甜言语。

    半年后见了分晓, 摊上这么个冷冰冰的人就是她自己。

    那时赵荞才明白,自己从前对他的印象偏于刻板了。

    其实他私底特别简单真诚的少年气,只是平日藏得,轻易不肯在不相的人面前罢了。

    两人定后,贺渊确实如她所料不说什么甜言语哄人——

    因为他自己似乎并不觉得那些就叫甜言语,也不觉自己是在哄人兴。

    可恰是这嘴上抹又不自知的笨拙, 更容易让人猝不及防被甜到心肝颤。

    赵荞瞪了贺渊很久,久到他的神从笃定到略略起急。

    “阿荞,再大的事都能寻到解法。如今既你那行不通, 不妨试试我的法,”贺渊无奈轻叹,“前提是你得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别光瞪着人不说话。”

    “你先前不是说,能‘听见’我睛里对你说的话么?那你这回怎么‘听’来我在骂你?”

    赵荞垂睫藏起眸底悸动与混,推开他,转往前走去。

    贺渊一迈, 跟上她的步,歪觑她:“骂我什么?”

    “骂你脑病!连是什么事都不知,也不想想会是个什么后果,张就要帮人扛。万一我作犯科呢?”赵荞眶发,语气有些冲。

    以往他就是这样,总这么惯着她。明明很聪明一个人,却不知给自己留些余地。

    笨

    贺渊恍然大悟地:“原来是心疼我。”

    “谁心疼你?不要自说自话!”赵荞有想咬死他,“只是没见过你这么赶着送上门给人利用的!傻透了。”

    “别担心。或许是傻,却也不至于傻透,”贺渊淡声轻笑,“只给你利用,又不给别人利用。”

    还来?!

    他接连脱而不自知的言语,真真叫赵荞有些难以招架。

    “你闭嘴,别再说这话了,求你。”

    见她濒临抓狂,贺渊适时敛笑,淡声顺:“你虽有时冲动脾气大,可事总有你的理,心也是正直的。即便当真天大娄,起因一定不是坏的。”

    气压满心纷躁郁,目视着远远走在前的人群,语气严肃:“你想多了,我真的什么事都没有。贺渊,我不知你从松原回来后哪突然通泰了,但那跟我没有关系。同样,我的事也和你没有关系。”

    从小到大赵荞都有个固的观念:在外惹了什么破事都得自己收场,无论结果好坏都该一人事一人当,没有让别人受累来捡烂摊理。

    这回帮着岁行舟隐瞒遮掩完“那件事”,那是她自己的选择,为了她的朋友。

    若最后因此而得到罚,或者要与岁行舟一背负骂名,那也是她自己该受的。

    无论是家人亲族,还是贺渊,都不该为她的私心义气善后。

    最初从岁行舟真相时,她就前思后想盘算过许多,又多次旁敲侧击找通大周律的嫂徐静书问过,权衡了利弊后果。

    虽说照大周的条款,夫妇二人有谁违律犯禁,为伴侣的另一人是要担连带罪责的,可她与岁行舟都没成亲,这个隐患也就没了。

    只要岁行舟没有骗她,当真能将前哨营那些人活生生带回来,以昭宁帝的,就算不肯同意功过相抵,也绝不会牵连家人亲族。

    所以她才敢胆大包天地掺和其

    所以她一开始就想得很清楚,不能让兄嫂和弟弟妹妹知,更没理再将贺渊扯来。

    先前她慌,是因苏放突然盯着她的玉龙佩看,她始料未及之了阵脚的。

    原本岁行舟过几日就要自首,这事本也瞒不了多久。

    只不过今日为金云卫庆功,受邀来了这么多人,她来前又还没与岁行舟商量好自首时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若骤然被迫当众揭破了真相,那事的走向就会不可控。

    玉池畔的习习微风让赵荞渐渐定了心神。

    稳住,待会儿见机行事,只要将今日混过去,一切都好办。

    不需要连累贺渊。半个字都不能告诉他。

    *****

    见赵荞的神、步伐都从先前的慌无措变为镇定,贺渊心疼地轻叹。

    “别总什么事都只想着独自撑。你记得在原州时,我曾应过你什么吗?”

    虽不记得从前的赵荞是何秉,可之前那一路两个多月朝夕相,足够贺渊对她有所了解。

    她是最能灵活机变的,那对漂亮杏眸滴溜溜一转,顷刻间脑里就能生十个八个主意,寻常的事本难不倒她。

    若非事严重又棘手,她方才不会因帝君多看了玉龙佩两就慌成那样。

    赵荞连个神也不给他,冷淡嗤鼻:“不记得。”

    其实她明白贺渊说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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