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作不合 - 分卷阅读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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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加上那段记忆里竟还有个据说即将与他议亲的姑娘,这就更叫他傻了。

    他完全不知该拿那个赵二姑娘如何是好。

    若直接说“对不住,我不记得我俩有什么事,不如一拍两散”,似乎过于冷酷残忍。

    他连自己过去那一年究竟怎么回事都还没闹明白,实在想不合适的法理赵荞的事。

    只能先这么客客气气地淡着。

    倘使赵荞只是个寻常贵客,那贺渊这么理倒也有礼有节。

    可贺渊忘了自己与她的关系,庆又没忘。

    “七爷,只是致歉的话,会不会太……稍显冷淡?”

    贺渊冷冷瞟他:“那你说怎么办。”

    “或许,该邀她明日过来用个饭?”庆提议,“姑娘家要面的。今日终究是咱们怠慢了,若还冷冷淡淡不给人台阶,万一她明日不来了呢?”

    贺渊再度垂眸,握着杯盏的手轻轻晃了晃。

    “不来也好。”

    坦白说,他甚至不知该怎么面对她才好,来了也是大瞪小

    她底那份伤心酸楚总揪得他发慌。

    她难受,他也不好过。

    可他又能怎么办?

    他就真记不起自己与她有什么意缱绻的过往,想安两句都不知从何说起。

    庆没敢再多嘴,转而:“对了七爷,大将军发了家主令,对祖宅那只说您是轻伤,不让沣南来人添。他今早京去利州之前单独嘱咐过我,说您受伤的事牵扯颇,目前对外尽量不张扬详。您看,咱还接不接老夫人过来?”

    上个月贺渊京前曾吩咐,让在这月旬接老夫人过来,准备与信王府议亲。

    “既大将军了家主令不让沣南来人,那还接什么?”贺渊仰脖将剩半盏温饮尽,随手把空杯递给庆。

    他堂兄鹰扬大将军贺征目是沣南贺氏家主。

    既了家主令,那贺家上都得遵从。

    贺渊烦躁躁地着眉心:“况且,不是你告诉我,信王殿与大将军同去利州了吗?”

    信王府当家人都不在,议哪门亲?

    而且他这形,看着赵荞几乎就是个陌生人,这亲要怎么议?!

    他很少这样说话带火气。

    虽知他不是真的冲自己生气,庆还是惊到,立拘得跟鹌鹑似的。

    贺渊板着脸闷躁半晌,了床榻行寝房。

    庆跟着来,将去信王府致歉的事代给小竹僮,便拿了披风亦步亦趋地跟到贺渊后

    既太医官吩咐不能大动,贺渊倒也去不成哪里。

    只是随意走走,发散一郁闷与无措罢了。

    昨夜了雪,此刻外是有些冷的。

    扑面寒风夹杂着残雪正的凛冽意,颇有提神醒脑之功。

    贺渊在停住了脚步。

    到底他上还伤着,庆不敢大意,劝着他将那连帽披风裹上遮好脸。

    贺渊没拒绝,怔怔盯着廊前的某神。

    昨日黄昏后赵荞便站在那里。

    她红着光潋滟的双眸,可怜兮兮望着他,哭腔颤颤地问,“贺渊……怎么办啊”。

    他若知该怎么办,这会儿就不会像个疯一样,兜个连帽披风在自己宅里瞎晃了。

    “我之前与她,”贺渊回看向庆,有些尴尬地顿了顿,“我是说赵二姑娘。我记得昨日你说过,之前我总去找她?”

    见他神又缓和如常,庆胆也大了些:“总去的。若不是您年初升任左统领后忙了许多,只怕一个月得去八十回。”

    贺渊整个僵住。

    本不敢相信自己会是那么黏糊的人。

    “夏日里,您与鸿胪寺岁行舟大人为着赵二姑娘争风吃醋,当街斗殴,被都御史府罚了三十银角外加杖责五,”庆皱了皱鼻,“挨了杖责后,您还跑到赵二姑娘那边哼哼唧唧地卖惨。”

    当时为了足虚弱架势,贺渊还特地带了庆,扶着他去赵荞在柳条巷那宅的。

    “我?”贺渊指着自己,瞳孔微缩,受到了大惊吓,“挨了区区五个杖责,就跑小姑娘面前哼哼唧唧?!”

    他,贺渊,怎么可能是那在姑娘面前哼哼唧唧、装作弱小可怜无助、骗取疼怜惜的二脸?!

    想想那画面……

    呃,算了,不敢想。

    由而外地恶寒。

    *****

    回到信王府后,心如麻的赵荞又窝了涵云殿的阁,抱个小手炉望着窗外红梅残雪胡思想。

    她自小是个很有主意的人,行事利又泼辣,这么大还是回慌得没了章法。

    天黑时,老三赵渭听人禀说“二姑娘连晚饭都没心思吃”,赶忙放的书过去关切。

    了灯,灯芯时不时爆哔波轻响,炸开一室驳杂心事。

    大致问过今日形后,盘而坐的赵渭冷静地以指节轻叩桌面:“二,我早上同你说的那法,真的可以试试。”

    “闭嘴吧你,”赵荞横坐在窗边倚着窗棂,红着眶瞪他,“我够烦的了,别再不靠谱瞎裹。虽韩灵后来找补说那些话不算诊断结论,可他既有那样的推测,就算没有十成把握,至少也有六七成可能。”

    她虽不懂医术,对韩灵也算不上多了解,可端看此前昭宁帝与昭襄帝君他作为随驾前往冬神祭典的太医官之一,贺渊受伤后又圣谕又毫不犹豫钦由他主治,就知他的医术定不简单。

    虽贺渊忘记了她让她很难受,可她绝不能冒着风险他去想。

    万一他当真如军医医案上那个小将军一样,被迫想起后,不堪重负到活不去呢?

    “你们这些人就是没劲,一遇到的事就只会躲起来抹泪,”赵渭无奈地“啧”了一声,“你堂堂信王府二姑娘、归音堂大当家,古怪棘手的事遇得还少吗?往常眨眨就是个主意的聪明人,怎么脑瓜傻得跟摆设似的?”

    他打小及沉迷钻研奇巧机关、武火炮之类的匠作学问,难以理解为何有人会愿意在之事上浪费时间与力。

    痴缠纠结、瞻前顾后、哭哭笑笑。

    莫名其妙。

    “既事已经了,问题摆在那儿,那想法解决就是啊。若一个法行不通就换个法,多试几次总会有结果。才多大事?你就难受得饭都不吃了。”赵渭痛心疾首,摇叹气。

    赵荞被他训得一愣一愣,没好气:“你说得倒轻松。这样,我能有什么法?”

    “怎么就没法了?”赵渭撇了撇嘴,“想想最初是你上哪引了他。照原样再来一遍不就行了?”

    听起来好有理。

    赵荞受教地,认真回忆片刻,略略尴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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