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退圈明星的自白 - 分卷阅读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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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拾肆偏着,轻轻就从方听温的手臂挣脱了,“在我清楚一切之前,别这样。”

    方听在短暂的失落后,恢复了愉悦的神,他,笑脸里多了一丝显的兴奋:“除了我是方听,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告诉你,你去沙发上坐好,我上过来。”

    被磕到的上还在隐隐作痛,祝拾肆木然走向客厅,心意相通,他并没有血上涌的愉悦,他知自己在不开心什么。

    实力尖的影帝化成无业游民和自己对戏,竟然还以为他只是一个有天赋的外行,认为自己的步是和他这块原石碰撞所激发来的,事实却是捡了他不要的角,还像老师向学生透题一样,被他提前告知了演好何赛的方法。

    对于祝拾肆而言,这是一自尊心难以接受的施舍,从小他就抗拒在解难题之前看到答案,这个古怪的习惯一直保持到现在。

    他拒绝过很多类似的能让他一步到位的捷径和帮助,他不喜自己固执到近乎偏执的矫自尊,但它就像与生俱来的本能,无法忽略,只能尝试着将它弱化。

    方听从陈列架上取面包一样的铁,坐到祝拾肆边,顺手把坐垫上的小天鹅抱在了膝盖上。

    布艺沙发承载着他的重,在祝拾肆的手边缓慢沉再饱满弹起,铁盒放在两人间,方听的指甲留得很短,抠动盖时吃力的表像个撕不开零包装的小孩。

    小天鹅被他用力的上压得不断,祝拾肆看着他专注在盒上的四分之三侧脸,一随着咽的唾冲淡了揪的自尊心。

    他想起方听还是Q布的那天晚上,告诉自己演戏的时候没有自恋,这个提示就像解题的辅助线,足以让自己警觉并愤怒了,但他没有,只是叫他不要细讲,让自己思考。

    原来从那时候起就开始反常了,为什么,是因为Q布的善意比其他人来得更真诚?还是因为方听的演技足够纯熟,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暗示着自己他和其他人不同,都在对自己洗脑眠?

    越来越,祝拾肆是喜方听的,比意料更喜一些。

    他庆幸自己稳住了绪,没有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得知真相后的震动表现来。

    只有他们两个人了,也许该为他尝试着去改变自己?不过这需要一个漫的过程,现在该怎么?耐心地听他自我坦白?还是主动还他一个被断的吻?

    祝拾肆气,缓缓向方听坐近。

    刚好在这个时候,铁盒的盖被方听打开了,哐地一弹到茶几上,里面的东西也跟着洒了来。

    那是些新旧不一的明信片和一个透明的晶玻璃方块。

    方听赶弯腰去捡,祝拾肆也帮着捡了两张,他把明信片的正反面排好,无意间看到了在发黄的纸上,用写的钢笔字。

    “书云,上一张明信片收到了吗……”

    ☆、第三十七章

    “书云,上一张明信片收到了吗?你没有给我回信,我想可能是寄漏了,那是我第一次寄跨洋明信片,以防万一再寄一次给你。收到你的来信很开心,我在国很好,加了琉光娱乐,想不到吧,我居然会选择艺人这条路,我妈让我复读,但是我不想她再那么辛苦了,就算考上了首府大学的天文专业,也无法在短期减轻她的经济负担,我想我的选择并没有错,你觉得呢?我很想你,我们什么时候能再见面?放心,是以朋友的份见面。”

    落款写着“14”,寄信时间是九年前的八月末。

    祝拾肆认了自己的笔迹,他茫然看向方听,方听已经整理好了其余明信片,上面也是祝拾肆的字迹,均以“书云”开,以“14”结尾。

    耳鸣再一次嗡嗡炸开,祝拾肆的手一抖,明信片从他指间掉了去。

    “你怎么有我的东西……?”

    方听把从祝拾肆手里落向地上的这张明信片捡起来,放,坐正,认真地看着他:“这里有一百张,九十九张都是你寄去的,还有一张是你没来得及投递就被我拿走的。”

    “一百张……”祝拾肆的心已经不能用惊讶来形容了,“它们全都是我写的吗?”

    “嗯,本打算收集到一百张再和你见面,结果第九十九张之后你迟迟不寄新的来,我等不及就回国了,”方听,放怀的小天鹅,把盒捧到祝拾肆的前,“现在,你想起我是谁了吗?”

    方听郑重的神不是在开玩笑,祝拾肆愕然摇,匪夷所思,这一百张明信片跨越了近十年的时间,都是寄给那个叫方书云的人,不仅如此,他还收到了一百封来自方书云的回信。

    它们怎么可能在方听手上?

    祝拾肆想不通,迷茫重复:“你为什么有我的明信片?”

    “我不仅有它们,你这九年里收到的九十九封回信也都是我写的,”方听笑着,笑里带着些许无奈,“只有方书云第一次给你寄的明信片是他写的。”

    “……九,九十九封回信?”

    “对,都是我寄给你的,用信封仔细装好,从十四岁一直写到二十三岁。”

    祝拾肆的心脏再次腔,卡在嗓不上不,虚无挠着他的声带,他很想用力咳嗽,但千言万语堵在,没有留一丝发声的隙。

    他像哑似地睁大睛,从脑里的了一线,哽着咙把它牵了来:“方听……你到底是谁?”

    方听似乎早就预料到祝拾肆会有这样混的反应,给他倒了一杯,看着他恍惚地喝了几,才开始解释。

    “我是方书云的弟弟,原名叫方听尘。”

    “方听……尘?”

    祝拾肆想不起有这个人,方书云的确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但他和自己有关系吗?他们见过面吗?他有资格为方书云保明信片并代替他回信吗?

    “方书云没告诉你我的名字?”

    “太久了,我想不起了。”

    “那你还记得十一年前的八月三日,在方书云家的园里……”

    十一年前的八月三日,祝拾肆当然记得,那天发生的事就算他想忘也忘不了。

    “为什么要提这一天?”

    祝拾肆望向方听,睛红了,如鲠在的声音顺了,但也哑了。

    “那是我们相遇的日,八月三日,你忘了吗?”

    “不是!”祝拾肆沙哑的声音陡然,像胀爆的气球发刺耳的尖响,随后蔫成一团,低落去,“那一天我记得,我没遇见什么人……我没遇见你……”

    两滴泪打在了祝拾肆的手背上,他以为方听被他暴起的怒意吓哭了,眨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在泪。

    方听的表也很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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