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有病 - 分卷阅读1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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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了。夏侯潋默默住自己不安分的心,想,没安好心的是他自己才对。

    雪覆盖了园,走在上面沙沙响。树上吊着冰吊,一闪一闪发着光。他们并肩溜达了一圈,停在廊桥上,底的池已经结冰了,厚厚的,偶尔能瞧见底掠过的鱼影,倏忽就远去了,像一抹随意挥就的墨迹。

    沈玦忽然唤了声:“阿潋。”

    “嗯?”

    “以后要学会狐假虎威。”

    “啊?”夏侯潋没懂。

    “以后遇见谁不听话跟你杠,就搬我的名。若有谁跟你过不去,也报我的名儿。”沈玦乜斜着看他,伸手弹了一记他的脑门,“爬这么的位要连你都罩不住,我这督主还当个什么劲儿?”

    拼靠山什么的,总觉得不是男人该的事儿。夏侯潋有些不好意思,低低“哦”了一声。

    正聊着一些无关痛的闲话,沈问行急匆匆走过来,:“爹,景女儿去咱们司礼监哭诉,说临北侯那姑娘着实难伺候,今儿又把一个小太监打得起不来床,求您把他们调走,去酒醋面局扛大包都行。”

    沈玦蹙眉:“他们要调,该去找总太监才是,寻我什么?”

    沈问行踌躇了一会儿,:“是,那儿这就去回了他们。”

    沈问行弓腰想走,沈玦叫住他,:“罢了,既然求到我上了,也不好坐视不理。叫人,把那丫的侯府收拾来,让她搬回自己家去。祸害就祸害自己人去,在里闹腾算什么事儿。就这两个月了,天了就让她回自己封地。”

    沈问行笑:“得嘞,还是爹心善。”

    沈玦想了想,又:“顺带查一查这丫到底什么来历,怎的养这等暴戾的。她家里人都死绝了,就剩她一个,总觉得有些古怪。”

    沈问行呵腰称是,退了去。

    第93章 与同袍

    沈玦传令,漕运货均需上报衙门才可放行,清查各州府码驿货,厂卫设关卡逐个搜检,得极乐果则就地焚烧。凡有发现服极乐果者,关大牢制戒药。然而极乐果有踯躅,断药则七窍血,四肢麻木。许多人受不了戒药抓心挠肝之苦,脆在牢房自尽。衙役第二天打开牢门一看,已经尸堆如山。

    尸一抬抬从大牢搬来,丢葬岗。各地民怨渐起,甚至有暴民冲击大牢。地方官无奈,只好把人都放来。因为这件事,沈玦最近忙得焦烂额,在阁和几个阁老商议了三天三夜都没有决个章程来。

    服极乐果的人不能抓,伽蓝刺客还得继续查。夏侯潋领着番沿着里坊胡同挨家挨清查百姓籍,民统统押大牢查原籍,份不明的人则押东厂审讯,果然揪不少伽蓝暗桩。大街上百姓们一看见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带着乌压压一群番奔过,立退避三舍。

    正因此,改名儿也没用了,东厂大档沈潋照样了刺客的视线,登上了伽蓝击杀令。半个月的工夫,夏侯潋遭遇了五次刺杀。常常是在路边茶摊歇歇脚,还没坐稳便有一把刀扎来,现在夏侯潋连睡觉都抱着刀。第五次竟遭遇了牵机丝,幸亏夏侯潋警觉,回家路上一路举着火把才发现藏在空气里的杀

    只不过换了个名儿也有儿好,如果伽蓝得知沈潋就是夏侯潋,恐怕会直接把迦楼罗派过来。

    这些破事儿夏侯潋都严令禁止属上报给沈玦,偶尔负了伤便回家换净衣服再回东厂。

    过了年关仍是天寒地冻,零零落落飘着雪。夏侯潋所剩无几的积蓄都托驿站捎给了十七的妻儿,旧袄破了个,棉絮都飘没了。没钱买新袄,又不好意思上沈玦那去要,只得熬着。

    夏侯潋哈着手跺着脚去卯,迎面遇上几个同僚,纷纷作揖了声“小沈大人”,夏侯潋有些奇怪地回看他们的背影,沈大人就沈大人,嘛加个“小”字。没往心里去,拐个弯又碰见沈问行,夏侯潋前一亮,沈玦来东厂了么?

    沈问行笑嘻嘻走过来,“哥哥这是要去找爹呢?”

    “今天嘴怪甜的,怎的叫起哥哥来了?”夏侯潋一面走一面,“督主在值房?正好我去述职。”

    “是在值房批阅最近的公文呢,攒了好一堆,今儿应该就在东厂待着了。”前面就是值房了,沈问行微微放慢了脚步,笑,“虽说我认爹认得比哥哥早几年,但哥哥年纪比我大,是该叫哥哥的。”

    夏侯潋有些懵,问:“什么玩意儿?认什么爹,谁认爹了?”

    沈问行也懵了,“您不是半个月前刚认了咱督主当爹么?还改姓儿了,外都传开了。”他愣了会儿,又换上一副了然的表,“哥哥不必觉得不好意思,您年纪是和爹差不多,可架不住爹是督主呀。您别看爹年纪轻轻,里人都喊他老祖宗呢!地方官来京述职,脸儿的,上赶着叫爹呢。他们那岁数,比爹大了一不止了!”

    夏侯潋听了半天,总算听明白了,敢人看他改了姓,以为他认了沈玦当义父。这他娘的叫什么事儿,莫名其妙就成沈玦儿了?

    后传来忽然传来沈玦的声音,“你们在说什么?”

    沈玦刚上茅房回来,刚走到廊就听见沈问行在那说什么“爹”“爹”的,往边上一看,正瞧见夏侯潋愣不拉几地站在那儿。大冷的天儿,他穿得薄薄一层,曳撒底仿佛就一件单似的,看得沈玦皱眉

    “你怎么就穿这么儿?”沈玦摸他的手,一块冰似的,比他自己的手还冷。夏侯潋一向,若不是冻着,哪会这么冰?

    “穿厚了行动不方便,反正又不冷。”夏侯潋

    “不冷?手这么冰。”沈玦皱眉看他。

    “手在外嘛,其他地方不冷。”

    沈玦瞟了他一,把他的手揣怀里捂着,拉他了值房。屋里烧着地龙,一屋就和了,沈玦把自己的手炉到他手里,坐:“刚刚你们俩在说什么?”

    沈问行把事儿给说了,听得沈玦也郁闷了。好好一媳妇儿,怎么就成儿了?

    沈玦皱眉皱了半天没言语,沈问行摸不清这祖宗在想什么,用拂尘搔了搔鬓角,又:“前儿大人捐了银,听说是把庐陵老家的田地宅都卖了。”

    沈玦枯着眉叹了一声:“先生这又是何必,他那儿银儿都不够。罢了,沈问行,你去,将我在京郊的别业卖了,捐国库吧。”

    夏侯潋:“我也捐。”

    “你捐什么?”沈玦乜斜着睛看他,“捐你的么?”伸手他薄薄的衣袖,“银哪了?喝酒赌钱还是嫖?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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