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有病 - 分卷阅读1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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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山呼万岁。他从来不拖沓,总是着时辰踏寝房,带着浩浩一群太监,去恭迎小皇帝结束漫的赖床。

    司徒谨走到上房,已有一队人侯在门外,有的手上捧着巾栉,有的托着胰,还有的端漱茶盅,等着里沈玦换好朝服,便去伺候。

    司徒谨叩了叩门,低声:“督主,卑职有要事求见。”

    “来。”沈玦的声音响了。

    小太监们推开门鱼贯而,司徒谨央走去,沈玦坐在椅上,蟒袍掖得净利落,腰间鸾带也系得一丝不苟,只发还没有梳,黑瀑似的散在肩上。一个小太监拿着象牙梳站在他后为他束发,另有一人举着镜给他瞧,再有端茶盅的递上牙枝牙粉,沈玦一边漱一边听司徒谨回话。

    “昨夜卑职接到秘报,咱们在应天府兴庆帮安的探失联,腊月初一的时候接人和他见过一次面,此后音讯全无,东厂翻遍了南京城都没有找到。”

    兴庆帮是应天府最大的漕帮,常年在江浙京津间奔波,夏天气和河面不结冰的时候,他们还能北上朔北生意。去年年初沈玦在兴庆帮安了三个探,其有一个坐上了帮里分坞把的位。只是从十一月开始,三人接连断了消息。照往日经验,要么是份暴,被黑的人了,要么是叛变了。可这三人人间蒸发了似的,连影都消失得一二净,仿佛从未有过这个人一般。

    沈玦枯了眉,用巾栉脸,从椅上站起来,提步了门,“应天府其他探怎么说?兴庆帮和来福帮易甚密,来福帮那儿可有什么消息?”

    司徒谨跟在沈玦后,:“来福帮的探也没了。前日卑职接到灵州卫的公文,洋河漕帮的探也失了音讯。督主,我们在各大漕帮安的探……全没了。”

    沈玦顿了步,后面跟着的人也忙停了来。沈玦扭看向司徒谨,微微:“为何现在才报?”

    司徒谨俯首低眉,:“原本的约定便是每月月初接,这些探最晚的十一月还曾过面。十二月各地接人没有接上,将消息上报,公文拟定送往京师,东厂各级司房审阅,发现各地探均已失联,察觉不对,再传到卑职这里,已经是最快的速度,并不敢有所耽搁。”

    “他们最后一次面传的消息可有异常?”

    “没有。卑职均已看过,所说皆是漕帮争斗,并无什么不对。”司徒谨蹙眉,“只不过,卑职注意到一件事,十月初九东厂查获了兴庆帮一艘开往京津的运船,查验期间船忽然失火,货焚烧殆尽。据兴庆帮供词,他们在船里走私的是洋河大曲。现在看来,恐有猫腻。”

    沈玦沉默了,探失踪不是稀奇事儿,卧底黑原本便是凶险万分,漕帮那群人向来杀人不眨,探不小心脚叫人了是极正常的。探名录只他和司徒谨手上有,亦绝无的可能。可也不大可能是叛变,他们的家人都在沈玦,自己的命可以不要,连家人也不顾么?

    难是……

    沈玦拧着眉往前走,步上天街,皑皑白雪在脚底吱吱呀呀。沈问行忽然从对面迈着小步跑过来,愁眉苦脸地:“爹,陛不肯起床,问今早的朝拜能不能免了?”

    沈玦裂,恨恨:“他倒是异想天开,正月朝拜乃祖宗礼法,如何能免?不起来也得起来,等会儿我到了要是看见他还在床上赖着,信不信我把舆服砸他脸上!”、

    沈问行听了大汗淋漓,沈玦自己也是个桀骜骄矜的,小皇帝见天的往他炮上撞,沈问行还真信他能把舆服糊皇帝脸上。沈问行陪着笑连声:“爹息怒,息怒!儿这就想法让陛起床!”

    说着忙转要走,沈玦忽然:“慢着!离大典还有一个时辰,去把阁那帮狗官叫来,就说陛见,让他们想想法。哼,我不得安生,他们也甭想睡个好觉!”

    沈问行喜笑颜开,:“还是爹英明!”便扭匆匆去了。

    沈玦顿了顿,对司徒谨:“着人,将兴庆帮老大绑上京,送到诏狱去。诏狱刑罚那么多,不怕他不开。咱家倒要看看,他们夹带的到底是什么宝贝玩意儿,宁可毁了也不能让东厂知晓。”

    司徒谨却踯躅着沉:“若是惹得漕暴动,恐怕言官那边要拿来大文章,督主如今谨言慎行……”

    沈玦冷笑,“咱家请他来喝茶,不要钱也不要命,这帮宵小胆敢暴动,便党论!传令去,伺候兴庆帮老大,务必用不伤只伤里的法,看他是嘴够铁,还是咱家的笞杖够!”

    司徒谨应了声是,又:“先派去伽蓝山寺的番役回来了,夏侯潋烧剩的案牍都了库,他家的家什也搬来了,只是他前说的迦楼罗遗书我们并未寻见,但见到不少被老鼠咬剩的书册,恐怕遗书已经被咬完了。”

    “那便罢了,案牍你们整一整,我得了空去看。夏侯潋还睡着,你过一会儿再去叫他,让他过去瞧瞧。”沈玦走了两步,想起昨天晚上。夏侯潋在他边上的时候总是没有防备,睡得死猪似的,怎么拨都不会醒。他悄悄把人搂怀里,暗暗过了几把手瘾,现在想起来还让人血脉贲张。

    早上他要早起,怕吵醒夏侯潋,寅正三刻的时候换了间屋。现在阁那边哄好小皇帝还要些时候,他倒不那么急赶过去了。他逐渐心起来,想着要不要再回去看看夏侯潋。掂量了一会儿还是作罢,免得腻在那不开误了时辰。

    司徒谨兀自去了,沈玦慢悠悠往乾清的方向走。天渐渐亮了,碧瓦飞甍在晨光清晰的廓,底是皑皑雪地,衬着绵延红墙,映照一个清明的世界。他心里忽然开朗起来,大年初一,一切都重新开始,仿佛一切都有了希望。没关系的,他想,只要夏侯潋在他边,无论是朝臣还是伽蓝,他都会有办法应对。

    走一截路,忽看见前面门墩上坐了一个小姑娘。她穿着大红的袄儿,素白面裙,脖上围了狐裘,手里抱着一个吊睛白额的老虎大风筝。她有着一双大大的黑睛,黑得过分,衬着雪白的脸像一个巫蛊娃娃。

    沈玦皱起了眉,这姑娘他认得,她是朔北辽东来的临北侯,复姓百里,单名一个鸢。说来稀奇,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娃娃,竟当上了一方君侯。大岐历史上虽也有女侯,还未及笄的女娃娃当上侯爷却是一遭。这女娃儿的世也是凄惨,几年前朔北闹天,父母兄弟挨个染病驾鹤西去,就剩她孤零零一个人,这临北侯的衔也就落在了她的上。

    她是去年年底到的京城。临北侯,听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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