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有病 - 分卷阅读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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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儿的后,桌上的两人发丝缠,剧烈地耸动,女人昂婉转的叫声充盈了书的耳朵。这叫声有些熟悉,书忽然犹豫了,刀举在半空久久不落。

    夏侯潋在背后摇横波打算帮他一把。书甩了甩,不再胡思想,万分狠绝地落刀,刀划过狠厉的弧线,砍断老儿的颅,颅从酒桌上落,鲜血了女人满

    柳梢儿原本吊着嗓叫唤,老儿的力量远不如书,那面的事也本不够看。可她还是得死命叫来,还得又响亮又好听,幸而她学过昆曲,腔调亢有力,惹得老喜喜。

    她正叫着,忽然被泼了一脖又粘腻的,她疑心是老儿这不用的呕了脏,睁一看,却看见自己满的血。老儿还趴在她上,她惊恐地扭过,看见那失去了颅的脖颈,切平平整整,鲜血如泉涌。

    “啊啊啊——”柳梢儿想要推开老儿的无,可他抱得很,怎么推也推不开,她扭过,那着血的脖颈直往她怀里钻。

    “柳梢儿!”熟悉的声音响在耳边,柳梢儿打了个寒战,抬看见书一手拎着染血的刀,一手拿着一块素瓷面,愣愣地看着她。

    另一个黑衣男人站在珠帘外面,她一来那是夏侯潋,她一明白了。

    “你们是刺客!你们是刺客!”柳梢儿想要掰开老儿的手,一没有站稳,和老儿一起跌在地上,“来人!来人!杀人了!杀人了!”

    “柳梢儿,别喊了,我带你走!”书丢了面,走过来扶她。

    柳梢儿惊恐地往后退,连带着尸也往后退,地上拖一条的血线。她声嘶力竭地大喊:“别过来!刺客!杀人犯!救命啊,救命啊!”

    “别她了,走啊!”外面一叠脚步声传来,还有火把的光,夏侯潋过来拉书

    “柳梢儿!”书还望着柳梢儿,夏侯潋拉着他,夺路而逃。

    地上和尸缠在一起的赤女人离他越来越远,夜黑得不像话,风像鸽往他的袖钻,在衣衫底拍着翅膀。假山边上的羊须草锋利地像一把把尖刀,从四面八方刺来。藤萝缠树,像委顿的蛇,从树枝上吊来。

    夏侯潋一路拉着他不松手,鞘接到了他们,暗桩为他们断后,他们了曲曲折折的小巷,从后门回到行驿。

    书蹲在墙角,埋着,不言不语。夏夜的风一阵阵地,月光溶溶似。他只觉得冷,彻骨的冷。

    夏侯潋去了信问晚香楼究竟是怎么回事,柳香来信说一个月前那盐商来晚香楼看戏,一了柳梢儿。柳梢儿要走,大家伙儿也没法拦,正打算等书回来了好好跟他说,没想到让书在苏州碰见了。

    唐十七过来问,却只会放后炮,说早就看柳梢儿不是个安分的,娶妻还得娶清白人家的好闺女。

    夏侯潋把他赶走,让书一个人待。

    书坐在天井一日一日地发呆,他抬起看二楼层层叠叠的回字纹窗扇,次第打开像密密麻麻的书页,在风里面开开又关关。他记起在晚香楼的时候,柳梢儿在这样一个窗扇后面认真地梳,发髻挽成堕髻,低的时候,温柔得像月夜江。他还记得她圆的双臂,一双藕的腕从月白的袖来,挂着碧绿的翠绿镯,帮他掖鬓角的时候,袖里飘过来海棠的暗香。

    “师哥,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啊?”一日晚上,书问夏侯潋。

    夏侯潋被问住了,他连成亲都没有想过,怎么会想过被绿帽?

    “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书痛苦地说,“我什么都想好了,想好了生几个孩,取什么名字,想我们老了可以住在伽蓝村,死了埋刀冢。可我没想到,她会背叛我。”

    夏侯潋嘴动了动,他想说,没有哪个刺客可以活到老,活到死,但他没说话,有想总比没想好,有希望总比没希望好,他不想揭穿。

    书抹了一把睛,满手的泪。

    发了三四天的呆,唐十七又急匆匆地跑过来,书不想理他,站起来就要走。

    “柳梢儿被抓牢了!”唐十七喊

    书顿住脚步。

    夏侯潋从影后面转来,问:“怎么回事?别一天到晚咋咋呼呼的,把话说明白。”

    唐十七气,:“那个老儿的婆娘是个狠角,买通了知县,给柳梢儿治了个谋财害命的罪,关牢去了。不过证据不足,没说怎么判,只关在那。不过这样一来,柳梢儿来的那些店铺,都要还给那婆娘了。”

    夏侯潋和唐十七一起看向书,等他决断。

    书抱着,坐在小杌上不说话。

    “要我说,别她丫的。好好让她吃个教训,让她还敢不敢给爷们绿帽!”唐十七说。

    “闭嘴!”书红着睛吼,唐十七住了,书对夏侯潋说,“师哥,你可不可以再帮我一回?我们去救她。”

    夏侯潋把横波佩在腰间,:“走吧。”他朝唐十七抬抬,“你也一起来,帮我们望风。”

    唐十七用惊鸿箭解决了看门的两个衙役,夏侯潋和书驱直,一路撂倒衙役。这些衙役平日里只知赌钱喝酒,功夫差得要命,遇上夏侯潋这刀山血海蹚过来的人,只有认栽的份儿。

    大牢只有一条过通到底,尽森森的黑,两边是隔成一间一间的牢房,每间牢房都铺了稻草,当犯人的床铺。地上铺着冷的石砖,墙上都是污垢,有的看着像是血污,裂的青苔,不知名的小虫拖着濡的痕迹爬来爬去。

    柳梢儿在牢房里唱曲儿,咿咿呀呀的调低低的腔调,嗓唱得哑了,像了一把沙在嗓音里,磨哀怜的味。书不敢往前走了,他怕看到她,停在拐角的地方,默默地泪。

    夏侯潋在旁边等,等了半天也不见书动弹,柳梢儿已不再唱了,牢房里窸窸窣窣地响。夏侯潋烦躁地踢木栏杆,抓了抓发,:“磨磨蹭蹭娘们唧唧的什么,你不走我走了!”

    书如梦初醒一般抬起,走到柳梢儿的牢房,用从衙役上搜来的钥匙开了门。

    柳梢儿蓬垢面地坐在地上,她穿着脏兮兮的囚衣,膝盖上盖着一张毯,几天的工夫,她从

    光彩人的金陵名变成了苟延残的阶囚。她看见书,却并不喜,睛从往上直勾勾地望着书,嘴角勾起来,嘴成一条弯曲的细线,透着一苍白的红。

    书看着她的笑容,忽然觉得被兜浇了一盆凉,从心里开始凉,一直凉到指尖。

    她已经不像一个人了,像一只鬼。

    “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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