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有病 - 分卷阅读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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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发现,河上多了好几艘捞尸船,昨晚打架的那个楼舫泊在远的岸边,等着工匠修葺。

    昨夜不知刺杀的何人,看来是失手了。

    持厌蹚着去,把死尸拉上来,死尸泡了奇得重,夏侯潋搭了一把手,拽住尸的肩,和持厌一起把他提上岸。

    “是伽蓝暗桩,我见过他,”持厌说,“前几天我在他的摊上买过蟹黄包。”

    持厌从腰带里一个粉红的荷包,从里一颗松糖,放暗桩的手心。

    一看就知,是楼里的女人给他的。

    “你要吗?”持厌问。

    夏侯潋摇,“你自己吃吧。”

    持厌收起荷包,继续洗衣裳。

    夏侯潋看见河心又捞起一死尸,对持厌说:“你别跟她们说河里死了人。”

    持厌愣愣地抬起

    “别说就对了。”夏侯潋说。

    持厌“哦”了一声,埋衣衫的,放的木盆里。

    “我听说老不死的召你回山。”

    持厌:“住持要我去瓦剌杀一个首领。”他的脸上没什么表,好像关山万里和咫尺方寸对他来说都没有什么区别。

    “持厌,”夏侯潋说,“你就没有什么你自己想要的事吗?”

    持厌愣了一,才:“有的。”他垂眸,的睫像蝴蝶的翅膀,轻轻扑动,“小潋和住持想要的,就是我想要的。”

    这到夏侯潋愣了,“你自己呢?我是说你自己。”

    “我们有一样的面容,一样的血,也有一样的心,你是这世上的另一个我。”持厌轻声,“所以你想要的就是我想要的,这就是我自己想要的。”

    “那住持呢?”

    “住持对我很好,像师父,像父亲。”持厌说得很自然,夏侯潋有些生气,那个老家伙明明只把持厌当成一把刀,可持厌一无所觉。

    夏侯潋压制住怒火,:“他哪里对你好了?”

    持厌转过,望着河房的青瓦白墙,还有河面上的乌篷船。

    “小潋,你很讨厌伽蓝,讨厌杀人,可是我不讨厌。其实山上和山没有什么分别,每个人都只有一东西,一包松糖,几包银,或许还有一个院,每个人拥有的都很少。可是每个人都想夺走别人的东西,买卖的要别人的钱,当官的要别人的权,我们要别人的命。大家都一样,为什么要讨厌?”

    “这不一样……”

    “柳归藏要迦楼罗的命,你要柳归藏的命。没有什么不同。”持厌握住夏侯潋的手,“可是住持教我练刀,给我风筝,所以我喜他。你是小潋,我看到你的第一就知,你是另一个我,相反的我。

    “我喜你,小潋。”

    持厌的睛大而黑,夏侯潋看见里面的徘徊的天光云影,还有他自己。

    他的嘴里泛起苦涩,像吃了一个涩涩的桃。他低,回握持厌的手,“我知了。我也喜你,持厌。”

    “哎,我的娘,兄弟,我都快哭了!”唐十七贱兮兮的声音从后传过来,夏侯潋折了一树枝,反手就是一敲。

    唐十七嘻嘻哈哈地蹦到一边。书从另一边跑过来,风满面的模样。

    “哟?居然舍得起床?”唐十七揽住书的肩膀,“秀才,第一夜觉如何,是不是死?”

    书的脸以可见的速度红起来。

    “你丫的。”夏侯潋把书拽过来,从怀里掏一叠银票放到书手里,“师父不在边,师哥就是你的辈。男人没有家底不像话,这些银票你收着。鸨儿说那个姑娘不知我们的底细,你慢慢跟她说,也不要说你是伽蓝的人,就说你是个杀人犯,她要是还肯跟着你,你就把人家带回伽蓝好好过日。师哥到时候带人给你在师父家边上盖一个屋,你们夫妻俩住着方便。”

    书接过银票,眶红了。

    “人姑娘也不容易,好好待人家,知不?”夏侯潋拍他的肩膀,“人要不愿意跟你,也就罢了,把这些银钞给她,别瞎缠着人家。”

    书闷闷地

    “哎,老大,我要是成亲了是不是也有这么多银钞?”唐十七着哈喇看书手里的银票。

    “你会有一个大耳刮。”夏侯潋,背着手走几步,“行,我跟十七走了,你好好待着,别惹事儿。”

    “师哥,我也去柳州!”书拉他,“柳梢儿本来是你媳妇的,我抢了她,我得给你赔罪。”

    夏侯潋无语,:“什么玩意儿?赔你大爷,好好在这儿待着,要么回伽蓝去。”

    “不行,我得跟你去。你不让我跟你一起上杀场,我可以和十七哥一起接应你。”书问持厌,“持厌哥,你不去吗?”

    持厌摇,“我要回伽蓝。”

    原本持厌一起去的话胜算会大很多,可书,夏侯潋是一定要亲手杀柳归藏的,便没说什么,只梗着脖说一定要给夏侯潋当鞘。

    书一直缠着夏侯潋,夏侯潋走到哪他跟到哪,夏侯潋被他缠得没办法,才松答应。临走前在通济门辞行,书和柳梢儿歪缠,颇有些亭送别的味

    ,柳树发了新芽,沿着护城河岸一路往看不见的尽延伸,像翠绿的帘幕。贩夫走卒肩挑手提地走,偶尔有官老爷坐在青帷车里城。夏侯潋和唐十七蹲在岸边,等书别。

    “你说也真是,怎么没个人来给咱俩折个柳送个别呢?”唐十七手里拿了一把洒金扇,玩命儿地扇风,“也不想想,你没准儿这次走了就回不来了。”

    夏侯潋没理他,垂望河里他和自己的倒影,里一个臊眉耷,一个面无表,像两条丧家之犬。

    “我好歹也是被称为‘蜀沈玦’的人,怎么没人来送送我?”唐十七抱怨。

    “蜀沈玦?什么玩意儿?”夏侯潋问。

    “你不知?听说东厂提督若天仙,有人说他就是靠一副好相貌,得了魏德的提,又得了万岁的青。哎,不过,说到底,还是他媚于侍主,溜须拍,要不然哪有这样的好前程?”唐十七摇晃脑,“同样大的年纪,我唐十七竟然比不过一个阉竖,真是好生气恼!”

    “阉你大爷,你个唐门败类,闭嘴吧你!”夏侯潋他脑袋,“就你这怂了吧唧的模样,还想和沈玦比!”

    “说到沈玦,你还真得小心些。”唐十七往扔了一颗石,石砸破面,泛起阵阵涟漪,“听说你们安在京师的暗桩都被他倒腾净了,抓东厂,一个都没来。近些日又四搜寻伽蓝刺客,前几日不有一个倒霉儿着了他的吗?”

    唐十七说得没错,最近伽蓝遭了大殃,东厂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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