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有病 - 分卷阅读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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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缺了份邪的气质。沈玦摸了摸他的颧骨,微有些而腻的觉,似乎是一蜡。沈玦用力戳了戳,在夏侯潋的颧骨上戳一个指纹印来。

    夏侯潋偏拨开他的手,无奈:“别瞎坏了我又得重新。”

    沈玦搬来一个杌,坐在夏侯潋边,先检查了一番他的伤,恢复得不错,没有发炎也没有渗血,看来阎王爷还不打算收了这混世王。

    整了整衣袖,沈玦似是漫不经心地问:“夏侯潋,你们是不是在为魏德卖命?你从前说的那个老大就是魏德么?”

    “什么玩意儿?虽说我没见过魏德,但住持,哦,就是我们老大,他是个什么鸟样我还是一清二楚的,怎么也不像个太监啊。”

    “哦?太监应该什么样?”沈玦抬起,“你看我像个太监吗?”

    沈玦的神有郁,他向来,夏侯潋立明白自己说错话了,又摸不准他想要个什么

    答案,说他像便是在往他心戳刀,说他不像可他又真是个太监。

    夏侯潋正纠结着,沈玦忽然觉得很没意思,便岔回正题:“或许你们老大和魏德达成了某同盟也说不定。”

    夏侯潋摇:“卖命是不大可能的,伽蓝创寺迄今已经一百年,魏德才几岁,又能撑几年?江湖上恩怨仇多了去了,随便接几单也能养活整座山了,伽蓝犯不着去为他上刀山火海。同盟嘛,也不大可能,伽蓝向来只为钱办事儿。再说了,我们这一行最重要的就是隐匿形迹,从来严令禁止和山的人产生什么关联,要不然有心之人顺藤摸瓜,或者设陷阱加以引诱,就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沈玦听了,略有些不兴,照这么说,他不正是夏侯潋的肋么?便:“我没有那么蠢,只要你安安分分,我不会让别人发现一丝蛛丝迹,更不用说顺藤摸瓜。”说着,他见夏侯潋嘴有些,便倒了杯茶搁在夏侯潋手上。搁完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这伺候夏侯潋的活儿越来越得心应手了,忙又把那茶盏拿了回来,自己装模样地喝了一

    夏侯潋以为沈玦要自己捧茶,乖乖等沈玦喝完,把茶盏揣在手里。听沈玦这话,好像还是不打算放自己走,罢了,横竖他还要待在这儿养伤,过段日再慢慢跟他说。

    “话说回来,你怎么突然问我伽蓝是不是魏德的走狗?莫非你听见了什么伽蓝的消息?”

    沈玦看了他一,说:“昨儿夜里贵妃被刺杀了,孩还没临盆,连人带孩都死在了承乾,你不知这事儿?”

    夏侯潋把摇成了拨浪鼓。

    沈玦继续:“贵妃对魏德颇有微词,常跟皇上风,要他疏远魏德。魏德为了分,使了很大的劲儿。耐不住贵妃有,在有孩就有了一切,尤其皇上嗣单薄,即便是魏德也无可奈何。”

    “原来‘猎’是贵妃,一尸两命,真他娘的造孽。”夏侯潋叹气,“诸事莫问,杀人无禁。我只收到去藏书阁找前朝皇地图的任务,没告诉我还有人要去刺杀贵妃。”

    沈玦神有些复杂,:“我去帮你偷药的时候在太医署听到几个刺客说话,言行之似并不把你的死活放在心上。”沈玦微微拧起眉,夏侯潋的任务虽不如刺杀贵妃难,却也要,为何竟然没有支援?

    那个所谓伽蓝真的在乎夏侯潋的死活么?

    夏侯潋苦笑,:“是这样的,我已经习惯了。我刀术练得不到家,常常办砸生意,受人埋汰也是正常。伽蓝这地儿向来只拿刀说话,你不过别人,就乖乖缩成鹌鹑别脑袋,若非我娘刀利,我得被他们欺负死。”说到一半,夏侯潋想起什么来,脸一变,问,“等等,你刚刚说几个刺客,刺杀贵妃不止一个刺客么?”

    “岂止一个。有四个刺客死在了承乾,其余的都逃了。”沈玦想起迦楼罗,仍是憋着没说。他很明白他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自私是他的本,只要能留夏侯潋,欺瞒还是哄骗都不在话

    夏侯潋惊呆了。

    折了四个刺客,这是伽蓝不可想象的损失。伽蓝从各地带回无父无母,无家可归的孤儿养在村里,每个小孩儿从五岁开始扎步,七岁开始摸木刀,十岁动真刀。每一个刺客的培养都至少要费七年的工夫,而刺客们的寿命平均不会超过二十八岁。

    先不说这些小孩有三分之二都选择了留在山里当农夫,便说即便孩补上了刺客的缺儿,大分也活不过两年。刺客最危险的时候便是开和尾那几年,要么是因为太年轻,没有经验,死于疏忽,要么是因为太疲倦,上积年累月的伤拖垮了,压儿不想活了。

    所以伽蓝刺客从来只挥计划的那一击,一击不立即撤离。伽蓝也很少大规模一起行动,只会派暗桩负责接应和支援。不是上次的谢家灭门还是这次的皇刺杀,都是伽蓝历史上鲜少现的大规模集刺杀行动。

    住持那个老秃驴,该不会真的见钱开晚节不保,把伽蓝卖给了魏德吧?

    来无影去无踪的刺客尚且能耍耍帅,拿来给别人,说什么“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藏功与名”之类的。可当太监的鹰犬走狗就太令人倒胃了,嘘自己多了个没壶嘴儿的主么?夏侯潋很郁闷。

    沈玦见他低着不知想些什么,问:“在想什么,说来听听。”

    夏侯潋刚准备答话,有一溜儿脚步声响在窗沿:“沈公公,外有羽林卫请您过去说话。”

    夏侯潋和沈玦面面相觑,夏侯潋抓住沈玦的衣袖,沈玦他的手:“不必惊慌。”便起上帽,整了整衣服走了去。

    门候着一个眉大的羽林卫,见着沈玦,打了个躬,把几包药包递给他:“卑职是司徒的同乡,这是他叫卑职送来的。”

    “司徒?”沈玦疑惑问

    “公公不认识司徒校尉?”羽林卫有些吃惊,挠挠,“就是昨儿晚上杀了几个刺客的羽林卫校尉司徒谨,为了追击一个最厉害的女刺客,肋还挨了一刀呢。”

    原来是他。沈玦心里波澜不惊,没什么动静。在这里,他见过好心,也见过黑肚,只不过好心见得少些,因为通常没什么好场。

    沈玦眉低垂,摆一贯的谦恭模样说:“怪婢脑笨,一时半会儿没想起来,原来是司徒大人。司徒大人好意,婢冒昧领受了,请大人替婢转呈谢意。”

    沈玦在里行走了两年,在以往温良恭俭的脸上又多磨“谦卑”二字,靠着这么一副人畜无害又退有度的模样,和他一同的其他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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