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有病 - 分卷阅读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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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才回来,你在这好好的,有麻烦去找府里一个搬柴火的老儿。”段叔给他几两银,叮嘱

    夏侯潋脑转过弯来了,怒:“不是吧,您不是说我这回成了就给我挂牌?敢您是给我找了个地方晾着,让我别碍您的事儿!”

    “挂什么牌,跟院娘们儿似的,你以为给你挂上牌你能落上好?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还没近人家就被片成脯了。”段叔戳他脑瓜,“你这孩,让你呆着是为你好,你以为我们这行很容易?”

    “我想成为我娘那样让人闻风丧胆的大刺客!”

    段叔摇了摇,看了夏侯潋半晌,叹气:“你也大了,该给你说实话。你知不知你娘这一趟是去什么?”

    “刺杀西域大转王。我都知,我看过他的文书,此人擅使机关毒术,旁门左,一手开山刀舞得化。可那又怎么样,落我娘手里,照样死得明明白白。”

    “那你知不知伽蓝派去两个刺客都折在此人手里?西域路远,风沙难测,况不比原。你娘虽刀术卓绝,这一去也是九死一生。”段叔难得地敛了玩笑的神气,一脸严肃,看得夏侯潋心里也忐忑起来,“这人命买卖,向来是脑袋悬在腰带上的活计,多得是以一命换一命的刺客。我问问你,你在伽蓝可曾见过年纪超过四十岁的刺客?不是因为咱伽蓝不收年纪大的刺客,而是因为大多数人本活不到那个年纪!”

    “胡、胡说!我娘不一样,她二十岁就登上‘迦楼罗’之位,金刀门门主、朔北风雪刀传人,哪个人不是江湖一霸?遇见我娘,还不统统人落地?”

    “行行行,你娘厉害,我不跟你争了。反正你自己几斤几两重你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你现在这刀法,砍砍山野兔还行,兴许能对付对付老虎豹什么的,刺杀就免了。叔跟你打赌,凭你这平上杀场,保准活不过二十岁。你娘把你托付给我,你要是敢作死丢了小命,别想老给你烧纸!”

    段叔说完,上草帽,扛起墙边放着的货郎架,转成了个走南闯北的卖货郎,任谁也看不他是个杀人不眨的江湖刺客。

    夏侯潋看着他的背影,那是个肩宽壮的汉布衫掩不住他厚实虬结的肌,当他拿起刀,就是悍绝的伽蓝刺客。他曾经千里追杀当朝首辅,锦衣卫把客栈围得密不透风,第二天早上小二推开门却只看见一,无人知晓他如何潜客栈又是如何取得首辅项上人

    每个刺客都有自己的故事,也有同样的结局——死于非命,埋骨荒野。

    此刻他扛着货郎架走在石板路上,大脚上的草鞋破了一个,漏糙的大脚趾。不知怎的,夏侯潋竟然看萧索的意味。

    揣着怀里的银,踢了踢脚的石,夏侯潋笼着手,到西郊隆福寺街买了笔墨纸砚,他的手漏风,向来留不住钱,段叔刚给他的银去,只剩几块铜板。

    回来的时候,看见谢府门前停了车,他知老爷已经回来了。他原路回了秋梧院,把笔墨纸砚给谢惊澜。

    谢惊澜惊讶地说不话来,夏侯潋得意洋洋,等着他动地泪,却不想他一把抓住自己的手,疾言厉地说:“你又是从哪儿偷的?这坏病你非改了不可!”

    “你怎么知我就是偷的?”夏侯潋正要反驳,又转念一想,笔墨纸砚买齐一可费钱了,若说是买的,他又要解释他的钱从哪来的,只好垂丧气地说,“好吧,我就是偷的,那又怎么着?”

    “你!”谢惊澜气得不知说什么好。

    夏侯潋翻了个白:“别担心啦,没人发现,不会连累你们,你安心用就是了。”

    谢惊澜更气了,经过昨天夏侯潋冒险帮他窃书,不知不觉他已经把夏侯潋当成自己人了。他是担心夏侯潋被人抓住打断手,并非害怕被连累。他还没想到夏侯潋胆大包天,敢偷溜府,只当他是在府里顺来的。大夫人蛇蝎心,尖酸刻薄,更是贪财吝啬,若是被她逮到,一顿鞭定是逃不了的。

    谢惊澜别扭,偏死鸭,关心人的麻话是说不,便气:“是,我就是怕你连累我们!我们在府本就举步维艰,若是因为你,我看你怎么收拾!这些东西我不会用的,不要再有次!”

    谢惊澜把笔墨纸砚收起来,藏在柜,打定了主意要让它们蒙尘生灰,夏侯潋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不光心疼自己那几两银,更是觉得心里难受,负气到院活,两人谁也不理谁。

    莲香忽然喜喜地跑,嘴里大呼小叫:“少爷!少爷!告诉你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老爷刚刚在书房检查大少爷的功课,你猜他发现什么?”

    不猜也知,准是发现了夏侯潋放在他桌上的图。

    莲香等不及谢惊澜回答,自个儿先说了:“老爷竟然发现一本裹着封图!这可把老爷给气得不轻,亲自拿了戒鞭,把大少爷打得,大夫人劝都不成。哈哈哈,这大少爷没功夫来折腾咱们了,听说老爷足足打了半个时辰,大少爷怕是床都不来。”

    “……”

    谢惊澜推开窗,便见夏侯潋在井旁边洗衣服,心里犹豫要不要去给他歉。正纠结着,夏侯潋忽然举着一条亵转过来,不怀好意地盯着谢惊澜。

    谢惊澜见那亵甚是熟悉,忙转打开柜,见里藏的亵不知什么时候没了,准是被兰姑姑收走了。

    这时,夏侯潋万分讨打的语调悠悠地响起:“惊澜少爷,您昨晚这是了?”

    “夏侯潋,你给我闭嘴!”谢惊澜“砰”地一声关了窗。

    谢惊澜足足三天没理夏侯潋,夏侯潋也不当回事儿,照样自己的活儿,顺便把秋梧院边上的鸟窝掏了个遍。

    他心里乐得很,谢惊澜也是个假正经,看吧,不过瞄了几图,这小心思就活泛起来了。这个小秘密藏在他心里,每当谢惊澜摆脸闹脾气的时候他就在心里拿来取笑一番,再加上他天生心大没个边儿,面对谢惊澜的臭脾气也能应付自如。

    对于谢惊澜的禀,他自认为已经摸了个清楚。

    这家伙就是大小脾气,凡事不能惯着,越惯越矫

    首先,他有令人发指的洁癖,衣服必须浆洗得净净,一儿污渍都不能有,碗筷必须洗刷得能照见人影儿,不洗个四五遍不过关。其次,这丫的吃饱了没事,竟然还他夏侯潋吃饭吧唧嘴,饭前不洗手,饭后不漱

    夏侯潋吊儿郎当惯了,往日在山上哪有这么多规矩?况且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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