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匪 - 分卷阅读37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吃”……

    有些事儿别人不知,就他俩人心里清楚,就好像互相之间埋着个小秘密,时不时偷剥开来,分享那极为私密的亲近

    邵钧耳朵慢慢红了,想拿人,有一被人明目张胆戳破面之后的害臊与恼火,你姥姥的,吃你个!三爷爷咬你信不信?!

    邵钧找借推牌不玩儿了,让刺猬来玩儿。

    那天最后还是罗赢的数最大,不能来钱的,赢的其实是监狱过年发给犯人的糖,罗面前堆了一大把绿绿的糖。

    罗抓了一手牌就上停了,三个一万,三个二万,三个三万,三个四万,再加一个五万。一圈儿人睛都看直了,连呼“这是连清一四暗刻捉五魁了”!

    罗再抓,一抓就是个一万,开杠;再抓,二万,再杠;又了个三万,他还杠;再四万,继续杠!

    最后一把他还没抓,邵钧就已经知了,最后肯定摸的是五万。

    果然是五万。

    这把忒么的竟然是传说的“连杠连清一四暗刻捉五魁十八罗汉”,邵钧从来就没见过有人和这么大的一手牌!

    邵钧心想,一肚你个混球的罗老二。

    你丫忒么的老千。

    不千你绝对和不了这么大!

    邵钧说对了,罗就是老千。

    麻将牌都是拿皂刻的,罗随便多刻几个攥在手里千糊这帮崽简直是白给。他以前什么的,三里屯七八家地台球厅赌场都是他的地盘,他赢过的大牌这帮土鳖都没见过。

    邵钧一个扑上去嚷:“袖里呢,你藏袖里了!”

    “兜里让我翻翻,敢不敢让我翻!”

    邵钧半开玩笑半较真地,一个抱摔锁住了,掀开罗的上衣摸兜。

    一群人一拥而上,一通搞,随即就把邵钧一起压在边儿……

    罗也是成心耍他们的,仰躺着抖着肩膀乐,没反抗,由着一群人瞎闹。

    邵钧让人压在罗上,爬不起来。就只有那么短暂的几秒钟,俩人脸对着脸,对着,怔怔地看着,笑容突然僵在嘴角,谁都笑不来。

    抵着,听得到凌的心,对方分明得比自己还

    动,汗洇着汗,微微敞开的领一片麦芽黄的肤,汗珠像啤酒一层细碎的泡沫……

    慢火炖青蛙,青蛙最后都是这么熬死的。

    对于上了锅的两个人,那时候恐怕连自个儿都不知,自己究竟是锅底燃烧的小火苗,还是锅里煮的那只剥了的青蛙。

    过几天,到各个班洗澡。年后的第一儿澡,大伙喜喜地,洗掉一年坐牢的晦气与霾。

    罗肩膀上搭着巾,趿拉着他的布鞋,摇摇晃晃走更衣室,后带着七班一群老少爷们儿,浩浩的。

    以前他们班每回洗澡,都是这么个形:胡岩是他们澡堂里的老大,宝贝,香饽饽;胡岩占定一个条凳,脱了衣服,然后慢条斯理跩着步往里边儿走,还活灵活现地扭着,后跟一串人,看小狐狸用哪个,一群人都去挤那个,蹭来蹭去……

    现在形势不同了,现在是罗老二往更衣室里一站,开始脆利落地脱衣服,衣服扒了,让爷们儿让娘们儿尖叫(可惜了这里就没娘们)的肌。罗脱光了,赤着脚,肩膀上仍然搭着巾,耷拉着一只大鸟儿,两旁人纷纷让路,哈腰,一串人跟在后边儿,看罗遛鸟。

    五六七八班的人每回都一起洗,四十个人,就抢那么几个,抢疯了,有的人恨不得窜起来,把莲蓬抱到自个儿怀里。

    七班每人手里一把,仔细一看,都忒么是年三十夜里玩儿剩的麻将牌。

    邵三爷命令了,你们自己把非法赌理掉,别等着我手清监!

    大伙说三爷你让我们把麻将留着吧,我们明年三十儿晚上还用呢!

    邵钧说,明年还玩儿?等着让监区削你们吗?赶快销毁罪证!

    于是大伙今天洗澡,每人捧了一把赌,在自己上狂搓,拼命地就地销毁。

    顺负责搓掉所有的饼,刺猬负责搓掉所有的万。

    胡岩说他搓条,拿几块小皂牌在上画儿似的打圈。

    罗拿了几张北风,在脖颈上搓洗。就是前晚邵钧自摸了好几把怎么也摸不着的北风,其实当时都让罗攥手心儿里藏着呢。老没让你摸,你个三馒想自摸?甭想。

    罗看着那几张北风在手心里慢慢化成柔的泡沫,再渐渐破碎,消……

    他用力搓了搓脸,沿着沟往小腹汇聚,两之间的发被得乌黑、密、油亮。

    胡岩也挤在一个洗。他个稍微矮半,挤着洗就吃亏,罗接到的是,落到他这儿,就是罗上的

    胡岩背对着罗,弯腰捡东西,用拱了罗,有意无意地,拱到罗上,狠狠蹭了一把大鸟儿……

    罗半眯着,不吭声,没理他。

    胡岩也不吭声,若无其事。

    监狱里这事儿,也是常见,讲究个你我愿,不求,也求不来。所以胡岩啥也不说,罗老二你愿意就是愿意,你心里不乐意就算了。

    隔,一个犯人给另一个搓了一会儿后背,两个人默默地溜到墙旮旯,一个人手撑着墙,把另一个罩在臂弯里……

    那两个犯人平时总在一起,走路并排走,堂一桌吃饭,在厂房里这个帮那个工,私底那个帮这个洗衣服,储蓄卡里的钱算计着一起

    犯人的澡堂是有监控的,教们知他们在什么,犯人也知教在看。双方互有默契,只要别的太过分,不能迫,不准爆,两厢愿的事儿睁一闭一太严了一群爷们儿憋坏了,真能憋事。

    胡岩以前也有个特别要好的狱友,同吃同住,晚上一个偷偷溜到另一个铺上。胡岩从来不用自己洗衣服,不用自个儿打饭,也不用厂房里的重活儿。

    后来,他的朋友刑满狱了。去那天俩人也抱依依不舍分别了半天,海誓山盟得。

    之后胡岩也收到过几回信,拿着当宝贝似的。

    再往后,就没有信了。

    后来有一天在场上,胡岩哭了一回。这人突然就蹲在地上,放声大哭,围观的人拽都拽不起来,嚎,把早饭都吐来了。

    哭完也就彻底结束了,他也没想不开,没有夜里偷偷拿腰带上吊什么的。

    牢号里狱友问他:“小狐狸,你去以后不会找谁算账去吧?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儿,拿把刀,直接把负心汉



ql请记住本站地址http://m.quanbl.com

添加书签

7.2日-文章不全,看不见下一页,看下说明-推荐谷歌浏览器

本站开启了加密功能,部分浏览器不显示第二页 请更换手机默认浏览器或者谷歌浏览器!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